三個人想了一會,大憨只是撓頭,“我想不出來,你們說想起啥?”
秋娘看著大山笑著,“你說范更生這名字怎么樣,自力更生之意。”
“好,這名好?!贝蠛┐舐曊f著。
秋娘不予理會,她說什么他都說好,秋娘只是看著大山。
“好,這個我也覺得好,舅娘我就叫這個?!?p> 看著大山同意了,秋娘繼續(xù)順著說道,“那你妹妹就叫范月華,而福頭就叫張鴻生。你倆看行不行?”
倆人點頭。
一致同意后,倆人就一同去往村長家。
到了村長家看到村長一家也是剛吃完飯。巧的是戶籍官和兩個衙役,在村長家吃完飯正在休息,還沒有走。
二十左右的戶籍官,穿著長袍,整個人看著十分單薄。和一邊的兩個高大的衙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家和倒了一些水,“快坐大憨哥,啥事?”
“我家的戶口還沒上,這不大山回來,我?guī)е麃砩蠎艨凇!?p> 很順利,就是再上秋娘的戶口時因為她沒有姓氏,所以直接上了張秋娘,為此戶籍官還特意問了問。
大憨一一交代。
上大山的戶口時,聽說是從別的村搬來的,戶籍官也只是點了點頭。
村長向戶籍官詢問,“大人,像大山這種不算外遷戶嗎?”
戶籍官笑著說道,“本來可以按照搬遷戶來算,可是他搬來的時間長了,而且沒有原來的戶籍證明,也沒有同村人的證明,所以辦不下來?!?p> “原來這樣,謝謝大人!”
大憨對于村長的出口詢問,很是感激,對著村長笑了笑。
村長只是擺了擺手。
大憨和大山走到院子里,拉著家和悄聲問道,“我家的地開的差不多了,啥時候登記給銀子?!?p> 家和笑著,“別急大憨哥,那個得司農官來驗了地才行。估計也快了。”
“還要驗?”
“是啊!說是怕有人弄虛作假,謊報田地?!?p> “昂!那我倆先走了,你忙吧!”
“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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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拿著嶄新的戶籍本,一路上十分高興,回到家把戶籍本交給秋娘保管。
秋娘摸著戶籍本,眼睛盯著大山,“以后你大小也算一家之主了,做什么事要學會三思,好好上學,將來也好光耀你范家的門楣,安慰你九泉的父母?!?p> 大山重重的點頭,“我知道了舅娘,我一定好好讀書!”
“嗯。舅娘信你。去吧!幫春望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p> “哎!這就去?!?p> 到了晚上,墻體已經砌的差不了,大家吃完飯都回去休息了。
聽春望說沈大興他們三個,現(xiàn)在晚上在搭建的草棚子里休息。
現(xiàn)在搬來的各村人多,村里的空房子早就沒有多少了,大家一般都搭建草棚子住。
晚上睡覺的時候,秋娘正準備打水洗腳,可是看到秀娘端了一盆水上來,“給,一天也夠累的,我打了洗腳水,你和大憨兄弟倆也好泡泡腳解解乏?!?p> 秋娘連忙接過來,“大姐,這事可不用你來做,下次別做了?!?p> 秀娘現(xiàn)在面對秋娘已經沒有那么拘束了,微微笑了一下,“不過是打了一盆水,我也就順手的事?!?p> “那也不行,哪有讓客人打洗腳水的道理,大姐以后別這樣做了。就是做了我也不接。”
“好,知道了,那你洗,我先回屋了。”秀娘轉身回了西屋。
秋娘剛進屋,春望就過來了。
“這么晚了不休息,有事嗎?”
春望把手里攥著的五兩銀子,放在桌子上,“這些錢嬸嬸收著?!?p> 秋娘看了看桌上擺放的五兩銀子,“你這是干啥?好不容易發(fā)了幾個搬遷款,你怎么不留著,這一年才剛開始,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春望固執(zhí)的說道,“那也夠了,家里蓋房子幾乎沒怎么花錢,就是每天都有這么多人在家吃飯,不能老是花嬸嬸的錢。嬸嬸要是不收下,我都睡不著覺。”
“好,我收下,快去睡吧!這么晚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哎!這就睡?!?p> 秋娘看了看大憨,看了看桌子那五兩。
“收下吧!咱家這些天確實花用不少。再說你要不收,春望那小子心里會不舒服?!?p> “嗯,知道了!”
秋娘將五兩銀子裝起來之后才開始洗腳,越泡越困,最后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大憨看著睡著的秋娘,輕輕的將她的腳擦干凈,把人放倒塞進被窩。
這才端起洗腳水,潑向了院子里。
回屋,熄燈,睡覺。
第二日。
沈大興幾人很早就已經來了,將剩下的墻體砌完,大家商量著去哪里找合適的木材,做屋脊。
“大柱家好像蓋房子剩下幾根,應該足夠春望家用了,去買來就行了?!?p> “好,大憨叔,那我就去一趟,現(xiàn)在上山砍也已經來不及了,買來正好。”春望說著就去往了大柱家。
大憨對著沈大興幾人說,“這屋脊梁是有了,可是這搭建房頂?shù)墓羌苣具€沒有。”
沈大興說,“這好辦,附近山上多的是小木,只要不是房梁那么粗,很好找。咱們上山砍一天鋪搭房頂就足夠了?!?p> “也行,我們一起上山砍一天?!?p> 知道幾人要上山伐木,中午可能不回來,秋娘給每人準備好水葫蘆和干糧。
大憨幾人走后沒一會,春望跑著回來了。
“怎么樣,那木頭還在嗎?”
“在,大柱叔說,讓我們抽時間去抬,或者他抽個時間給送過來,我去的時候他們一家正準備去地里,在他家門口碰到的。”
春望想還好去早了,要是晚一步又得等到晚上,現(xiàn)在人們?yōu)榱碎_地,中午一般都不回來。
“那就行,晚上你大憨叔他們回來,讓他們幾個去抬就行?!?p> 春望點了點頭,“對了嬸嬸,我剛才回來看到大虎叔家來人了,其中一個好像還是一個瘸子?!?p> “是嗎?可能是你大虎叔的妹妹。她男人天生就是一個跛子。”小草現(xiàn)在才搬來,看了是病的不輕。這都幾個月了。
春望驚訝道,“我看著那個女的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他男人比她大多了。起碼有七八歲?!?p> “是啊!那時候他們家里窮,所以就拿她給你二虎叔換了親?!鼻锬镎f著。
哎!
春望點了點頭,他明白,當初他們家不也是差點就將妹妹賣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