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瞪大了雙眼,道:“上山,哪座山,離這里遠嗎?”
藍城耐心答到:“靈莊山,說遠便是遠,道近它也近,全憑個人看法。”
徐云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云錦,云錦一臉擔(dān)心地回看著他,因為云錦離得太遠,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尤其是陌生人臉上忽陰忽明。徐云道:“可以讓我的朋友也一起去嗎?”
藍誠看了一眼云錦,又對徐云道:“你的朋友雖然根骨尚佳,但是,你應(yīng)該知道靈莊派吧,專除其類?!?p> 徐云立馬明白過來,云錦是夜妖,而靈莊派是除魔殲邪,除妖除祟的名門正派,現(xiàn)在沒有當(dāng)街揭穿,當(dāng)街除妖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了,怎么可能把他帶回去,這不是引狼入室,養(yǎng)虎為患嗎?徐云又看了看云錦,對著藍誠道:“那我不去了,他是我兄弟,我不能丟下他。謝謝你給我這個我機會,但是我和他約定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既然不能同享,那我選擇放棄?!毙煸普f的這通話被剛剛擠過人群的云錦聽的八九不離十了,一臉激動,徐云說完朝著人群中的云錦走去。
藍誠不禁在心里苦笑道:“數(shù)十年來只有想盡辦法擠入我派的,既沒想到如今卻遭其拒絕了。”藍誠做了一個走吧的手勢,車夫便拉著馬離開了。
徐云和云錦傍晚在房間的窗戶邊看星星,云錦開口問道:“明明有那么好的機會,你干嘛要放棄啊?!毙煸埔矝]考慮道:“誰叫你是我兄弟呢?!边€不忘蹭了云錦一下,云錦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道:“都怪我,要是你沒和我成為兄弟就好了,多好的前途啊?!毙煸茡狭藫虾竽X勺道:“其實,我不是怪你的意思,而且若沒遇到你,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到現(xiàn)在呢,再說,我若走了,你一個人咋辦?”
云錦道:“怎么會是一個人呢,不是還有劉嬸子嘛,等我報答了她的恩情,我就去找你,好不好?!毙煸葡肓讼?,又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已經(jīng)拒絕他了,再說就算厚著臉皮去找他,也不知道他在哪啊。”
云錦一把扯過他的外衣,在他外衣的口袋里找了找到了一張紙條,打開一看,字跡非常更正
——蓮間客棧
兩人相視一眼,徐云道:“你怎么知道我袋子里會有紙條?”
“我看到的,就在你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他旁邊那個人放的?!痹棋\道:“你不妨明天去找找他,若你修煉有成,一定要回來看我就成?!?p> 徐云看著他不說話。
次日,天還未亮,徐云早早便起來了,翻身下了床,洗漱完,便一路小跑著去蓮間客棧,不知是跑的太急,撞到了一身黑衣的人,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
當(dāng)徐云抬起頭時,不禁震驚中帶著驚喜,嘴里含糊不清道:“爹,爹你是來找我的嗎?”
來人正是徐鉗,徐鉗還未反應(yīng)過來,徐云一把抱住了他道:“娘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一直沒有回來找我?!毙煦Q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把七歲的徐云抱在懷里安慰道:“你受苦了。”
徐鉗一開始沒認出自己的孩子,實在是不能怪他,歲月不饒人,兩年的時間,樣貌改變不少,個子也長了不少,徐鉗對自己懷中的孩子道:“云兒,這么早,你怎么會在這,你住在哪里,還好嗎?”
徐云離開徐鉗的懷抱,認真道:“爹,我過得很好,我還有個朋友,他叫云錦,只是,他是個夜妖,不過沒關(guān)系,只有我知道,我現(xiàn)在要去蓮間客棧找……”
徐鉗見他半天未說話,不禁問道:“找誰?”徐云焦急道:“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很年輕的大哥哥,而且他好像是個除妖的道士?!?p> 徐鉗聽著描述,不可置信的聯(lián)想到某人,又問道:“他是否說話間凸顯的器宇不凡,說話溫柔至極?”徐云一聽大喜道:“爹,你認識他?!那太好了,你告訴我他叫什么吧,我還找他有事呢?!?p> 徐鉗猶豫了會道:“你帶爹一起去吧,我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么好的眼光選了你。”
父子二人一盞茶的功夫到了蓮間客棧,徐云見到了店小二,跑上去問道:“大哥,你這是不是有個除妖的道士在這住店?麻煩你告訴我他房間在哪,我找他有事?!?p> 店小二見是個毛頭小子,肯定沒錢,于是沒好氣對他道:“這里不能透露信息,誰知道你是不是與他有仇,萬一少了什么東西,我們怎么擔(dān)當(dāng)?shù)钠??!?p> 徐云正在解釋,徐鉗已經(jīng)沒了耐心,拔刀架在店小二的脖子上冷冷的道:“你在跟誰說話呢,老子的兒子輪得到你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