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晨這些天早出早歸,不過可沒閑著,只是要回家當(dāng)煮夫。
尋找新的投資商已沒有可能,畢竟一個多星期前就全找過了。
祁家在北方地區(qū)影響力很大,祁母似乎下了死命令,沒有哪家公司愿意得罪祁家,小公司保命,大公司保合作。
于是祁星晨這些天連工作也找不到。
他倒是可以去南方找投資,只是沒有中間人介紹,能找到人投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雖然以他的學(xué)歷和能力在南方找份工作不難,但這樣他離她就遠了。
云夢洗完澡出來,見他坐在電腦前,愁眉不展,可惜她幫不了什么忙,她既沒錢也不懂他的行業(yè)。
而下一秒她靈光一閃,如果只是缺錢的話,那是不是有人可以投資,問題基本就能解決了?
她想了想,說不定有人可以幫上忙。
云夢拿出手機,給孟馨發(fā)消息。
云夢:杏子杏子,呼叫杏子。
云夢:你知道最近有什么大老板有投資意向的嗎?主要是在游戲方面的。
很快孟馨發(fā)來消息:嗯?夢夢,出什么事了嗎?
云夢:就是最近祁星晨公司的資金出了問題,現(xiàn)在看他那情況,我想他在這邊應(yīng)該是拉不到投資了,所以想來問問你看。
孟馨不用問云夢情況如何,單是云夢來求助,她就知道現(xiàn)在肯定不樂觀,畢竟當(dāng)初她見到那熱搜時,可是覺得祁星晨簡直就是神一樣的人物,小說里呼風(fēng)喚雨的男主。
孟馨:我也不知道這些耶,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我哥。
云夢看到這條消息,想到她大學(xué)畢業(yè)那天拒絕孟逸的情景,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找他幫忙。
當(dāng)初拒絕時干脆利落、無情無義的,現(xiàn)在還要人家?guī)兔?,著實有些難為情,可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厚臉皮些吧。
她催眠自己:沒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真愛,還結(jié)婚了的,又不是讓情敵幫情敵,這沒什么可難為情的,只要臉皮夠厚,怕什么。
然后她發(fā)道:謝謝啊。
孟馨:謝什么,當(dāng)朋友就不要說謝字。
孟馨:我問我哥了,但他沒回我,估計在忙,你得等一下。
云夢:沒事,不急。
兩人又聊了會兒天,半小時后孟逸回了消息,孟馨把話傳給云夢。
孟馨:我哥說他剛開完會,會議就是討論投資方案的,好巧不巧,定在游戲領(lǐng)域這塊,不過我哥想要的是并購公司......祁星晨能接受嗎?
并購嗎?
云夢看了祁星晨一眼,估計他不會接受。
云夢:那你哥有沒有認識其他有投資意向的老板???
七分鐘后,孟馨發(fā)來消息:沒有。
云夢猶豫了會兒,想著要不要和祁星晨商量并購的事,可剛要開口,孟馨又發(fā)了條消息。
孟馨:不過......經(jīng)過我的軟磨硬泡,我哥同意不并購了,只是謹(jǐn)慎起見,過幾天他要去和祁星晨談?wù)劊贈Q定是否要投資這項目。
云夢都不知道該說她好還是謝她好了,發(fā)道:你這大喘氣,真是又驚又喜!
云夢:謝了(ps:朋友之間還是要言謝的,畢竟這么大的忙)
孟馨:行吧,我收下了,不過你真要謝,那等你倆結(jié)婚了,可要告訴我一聲。
云夢想著這可就尷尬了,畢竟結(jié)婚這事不太可能,只能打哈哈:到那時再說吧。
孟馨:你讓他好好準(zhǔn)備下吧,我哥說他確定時間了,大概就是下周三,他剛好有事去漠城一趟。
之后孟馨又發(fā)了一個手機號過來,說是她哥的電話,到時方便聯(lián)系。
云夢剛把祁星晨的號碼復(fù)制好,正要發(fā)過去,想起來她還沒和他說這事呢,這就太一意孤行了。
然后她走到祁星晨旁邊,說:“猩猩,你能不能先暫停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祁星晨停下來,看向她,把椅子拉開了些,拍了拍大腿,示意她坐到上邊。
她坐上去,他摟著她的肩問:“什么事?”。
云夢覺得得護著點他的面子,重新組織了下語言,說:“就是剛剛嘛,我大學(xué)時候的一個室友,在群里說她哥最近想要投資一個項目,剛好就是游戲這塊的,但還沒有找到投資對象,
然后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推薦的,然后我就想著吧,你可能需要,就來問問......怎樣?”
說完她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祁星晨煩悶的情緒頓時云消霧散,真想親她幾下,但礙于她只是對他有點感覺,不能把這點給敗光,他只能抱了抱她,說:“你真是我的......招財貓”。
“所以你覺得可以?”,云夢問。
“當(dāng)然,只要有機會,我都可以嘗試”
“好,那我就和她說了”
說著云夢把復(fù)制好的手機號發(fā)了過去,卻忘了避開祁星晨,他瞄到了些聊天內(nèi)容。
祁星晨愣了幾秒,猜到了她這么做的想法,把下巴搭在她肩上,對著她耳朵說:“謝謝你”。
“謝什么,這不是......”,云夢放應(yīng)過來,尷尬一笑,“哈哈,我...其實...剛剛...就是...好吧,我說謊了”。
祁星晨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你這么做,我很開心”。
不管是幫他找投資人還是撒謊維護他的面子,他都很開心,因為她心里有他。
云夢問:“那你不會覺得沒面子嗎?”
“不會”,他又沒有什么大男子主義。
云夢這就放心了,她就怕他會覺得自己沒用,還要靠女人,特別是從小就優(yōu)越的人,經(jīng)歷挫敗后,心思更為敏感。
“我室友說她哥下周三來這和你談?wù)劊皇沁@時間,你夠準(zhǔn)備嗎?”
祁星晨想都不帶想一下,很自信地說:“足夠了”。
不夠也得夠啊,只是忙些而已,熬幾天也是可以的,他又不是沒熬過。
“那我把他的號碼發(fā)給你了,他到這了,會聯(lián)系你的,你們到時再談”,云夢把孟逸的號碼發(fā)給祁星晨后,想到什么,問:“你公司的員工是不是都辭職了?要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影響交談的勝算???”
祁星晨一點也不在意這個,說:“沒事,以前的人應(yīng)該有些還沒找新工作,把他們叫回來,然后再招些進來就可以了”。
云夢又有疑問,“可是你現(xiàn)在有錢付他們工資嗎?沒工資他們能安心工作?”
“這也不是問題,我還有兩棟房,賣了換些錢,還是可以支付一段時間工資的”
說完,祁星晨收到云夢疑惑而驚訝還有些恍然大悟的眼神,覺得有些不妙,咽了咽口水,摸摸鼻頭。
“我記得某人當(dāng)初好像說什么沒房的???是吧,我應(yīng)該沒記錯吧?嗯?”,云夢微笑著問他,還特意拖長和加重了‘啊’和‘吧’的音。
祁星晨手握空拳放在嘴邊,咳了兩聲,說:“呃,我......得抓緊時間,好好準(zhǔn)備,你......”。
他瞥了眼電腦上的時間,才八點半,時間還挺早,“你要不回房看看書?”
云夢仍舊面帶微笑,在他肩上輕輕地拍了兩拍,然后點了點頭,起身,說:“行,我去看書,你忙你的”。
說完,云夢走回房,關(guān)上門前,還微笑著看了他一眼,祁星晨與她對視了眼,不禁打了個冷顫。
而門合上的那一刻,云夢臉上的笑容消失,房門也跟著反鎖。
祁星晨在客廳全然不知自己今晚被鎖在房外,可能要縮在沙發(fā)上過夜,這會兒正聚精會神地工作中。
將近十一點,他總算是把初步工作弄完——人員召回,公司重整計劃,工作安排,員工招聘,房屋出售......
時間也不早了,該洗洗睡了,接下來還有得忙,得先養(yǎng)好精神,可他扭動門把時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這才明白云夢的那個微笑是什么意思。
他敲了敲門,“阿夢,你睡著了嗎?”。
房內(nèi)傳來清晰微怒的聲音,“睡著了,別吵我”。
他頭抵在門上,用手指摳著門上的花紋,說:“我錯了,我當(dāng)初不該騙你的,不過我買的那些房不是用來住的,是用來投資的,而且離醫(yī)院還那么遠,你肯定也不愿意去那里住......”
接下來祁星晨念叨叨、叨叨念了大半天,說理不行就裝可憐。
云夢并沒有被動搖到,只是想到他在客廳睡,可能會著涼,要是生病了,可能會影響到他工作進度,要是下周三交談不成功,他覺得自己沒用可還行。
為了大局著想,就且先原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