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茐舻膼?p> 那年,她初見他,是高中開學那晚的自我介紹,他俊俏的臉龐,璀璨的笑容,宛若黑夜里的星星,自帶光芒。
那一刻,他已經(jīng)闖入了她的心,照亮了她這個獨自走在黑暗里的人的世界。
只是她不知道。
她是自卑的,從骨子里認為自己配不上,可愛情哪有配不配得上的說法?
沒人能知道她早已經(jīng)喜歡上了他。
只不過一見鐘情,乃是見色起意,尚未根深蒂固,再加上骨子里的自卑,這份感情才生出了萌芽,就被土給掩埋了起來。
可是喜歡一個人時,心可以騙得了自己,身體的其它部位卻不會。
她本是一個不會過多關注其他人的人,若不是喜歡,她連他叫什么都不會知道,有自我介紹又如何?
而且因為喜歡,她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他。
看他在圖書館低頭看書,看學校里哪個小姑娘又給他遞了情書,看他在球場上揮灑汗水......
直到她發(fā)現(xiàn)他喜歡她這事。
她很慌亂,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慌亂,可能是不可思議,可能是她不知道如何斬斷這份感情,可能是......是什么,誰能知道?
不過不管有多少種說法,這份說法里占據(jù)面積最大的還是喜歡。
只是骨子里的自卑驅(qū)使她遠離他。
相對于她有意無意間的‘偷看’,他看她時的樣子可謂是明目張膽。
那時他的座位總被排在她的后邊,下課時他總是坐到左昕的位置上,撐著腦袋看著她的側(cè)臉,又好像是在看窗外或門外的風景。
可那并沒有什么風景可看的。
除了她。
她能看出別人的感情,唯獨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以至于那些年只是于心慌意亂中一次次地逃避。
愛情的萌芽只能在土的覆蓋下茁壯成長,卻不見天日。
后來,她弄丟了他,愈加強烈的空虛感,松動了壓實的泥土,她才知道她喜歡著他,而那萌芽早已長成參天大樹。
只是她從未知道那顆萌芽早早就種下了。
-
-
?。ǘ┒捶炕T夜
云夢洗完澡,穿上睡裙,拿起洗漱臺上的鉆戒戴好,伸開五指,細細瞧著手上的鉆戒,怎么看都看不夠。
這鉆戒不算大,但很精致,最主要的是一個男人一生只能定制一枚。
按照某人的計劃,這枚鉆戒還不應該那么早戴到她手上,只是提前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
云夢拿起沙發(fā)上某個不謹慎的人脫下來的外套,摸到衣兜里有個硬硬的小盒子,好奇心作祟下拿了出來。
盒子上標有DR兩個字母,她大概知道里邊是什么了,但無奈實在忍不住想瞧瞧那戒指長什么樣便打開了。
可才看了一眼,浴室門被人打開,她抬頭看過去,只見祁星晨在看到那盒子的一瞬,擦頭發(fā)的手頓住了。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她倒不尷尬,他尷不尷尬的吧,她就權(quán)當不知道好了。
云夢眨了眨眼,還是決定幫他打破這份尷尬,揚了揚那小盒子,“給我的吧”,伸出左手,“來給我戴上”。
祁星晨被她的直接給驚到了,還以為她會裝作不知道呢,結(jié)果......
他走過去,繼續(xù)擦了幾下頭發(fā),把毛巾搭到脖子上,從她手里接過盒子,取出戒指給她戴上。
祁星晨握著她的手,摸著那枚鉆戒,忍不住笑了,“你剛剛那樣......挺恨嫁的”。
云夢抬起下巴,質(zhì)問他,“我恨嫁,你不喜歡?”。
祁星晨攬過她的腰,“喜歡,你怎樣,我都喜歡”。
“切,貧嘴”,云夢嬌嗔一聲。
后她想到之前參加過的婚禮,那一套套程序......著實頭疼。
“猩猩,我們只領證,不弄婚禮好不好?結(jié)婚好麻煩的,有那時間不如我們自己過,你覺得呢?”。
“嗯,你不想,那就不辦,我都聽你的”
云夢抬手按上他的臉,揉幾揉,說:“你這樣什么都聽我的,很沒主見的哦”。
祁星晨笑著說:“有媳婦兒就行,要主見干嘛?”
媳婦兒,媳婦兒......
一股電流從耳朵流到心頭,酥酥麻麻的,腦子像死機了一樣,定格在‘媳婦兒’三個字。
想到這,云夢捂住臉。
真是,證都沒領,誰是他媳婦兒啊。
沒多久,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接受求婚=答應嫁給他。
而因為他們并不打算辦婚禮。
四舍五入之后,今晚豈不就是所謂的......洞房花燭夜!
云夢感覺臉頰正秒速變紅,放下手,看著鏡中的自己,果然如此。
她用手扇著,想要祛退這股紅熱,不至于回房間時讓他看出什么來。
可是怎么越扇越熱,臉也更紅了。
她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起幾掬涼水,一一拍到臉上,還是沒能消退。
估計是在浴室里待太久了,祁星晨以為她出了什么事,敲了敲門,“媳婦兒,你怎么了嗎?”。
云夢剛消退點的臉蛋,又唰地更紅了,應了聲沒事,最后只能硬著頭皮出去。
門開后,祁星晨碰了碰她的臉,“你臉怎么那么紅?”。
云夢愣了下,不自在地扇了扇著臉,“啊,剛剛那水有點熱”。
祁星晨皺了皺眉,“嗯?很熱嗎?我覺得水溫還行啊”。
云夢被他看得心虛,見他似要進去驗驗水溫,趕緊擋住他,說:“可能是你用過之后水溫變高了吧,也可能是我在里邊待太久了,反正......我沒多想什么”。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不打自招了,咬了咬舌尖。
“我也沒說你多想了啊”,祁星晨挑了挑眉,戲謔地看著她,“所以你想了什么?”。
“沒什么”,云夢推開他,著急忙慌地跑回房,迅速脫鞋爬上床,然后躺下,拿起被子蒙住頭。
祁星晨回到房間,坐到床邊,好笑地看著另一邊被窩里凸起的一團,然后躺下,順手關了燈,往她那邊挪去,扯了扯被子,問:“你蒙著頭睡能呼吸嗎?”
云夢緩緩探出腦袋,“呃,有點悶”。
祁星晨側(cè)著身看她,問:“你明天還要上班嗎?”
“明天十月一,不是我值班......”
話語落下,云夢明顯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真的不是她多想,雖然現(xiàn)在很暗,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總覺得他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突然他壓了過來,手肘撐在她身側(cè),氣息有些亂,“可以嗎?”。
云夢眨巴著眼,“我說不可以,你就不做嗎?”。
“不能,我忍不了了”
說完他堵住她的唇,吻得極細膩,手下的動作也毫不含糊,引得她漸漸陷入這意亂情迷之中,無法自拔,兩人身上的衣裳早已不知何時被褪去。
這一夜,他屬于她,而她也屬于他。
第二天,云夢悠悠醒來,身上很是清爽,看來是他幫她清理了的,睜開眼,入目便是他猥瑣的笑顏。
估計是經(jīng)過昨夜的事,她暫時還不能把這笑看得很正常。
她揉了揉眼,問:“幾點了?”。
祁星晨把手往后一伸,摸到手機,拿過來一看,說:“快十二點了”。
云夢驚訝道:“這么晚了!”
都怪這人昨晚不懂節(jié)制,害她累得半死不活的,好在還剩有點力氣阻止他的第三輪活動。
“餓了沒?”,祁星晨揉了揉她要炸起的毛,雖然他并不知道他怎么惹到她了。
云夢點了點頭,“嗯,餓了”。
祁星晨起身,撿起地上的褲子穿上。
云夢這時見到他背后的幾道抓痕,這是她抓的?這得多用力才能抓出這種程度???
她伸手撫上那幾道抓痕,問:“疼嗎?”
祁星晨不知道他背上有抓痕,奇怪疼的不應該是她嗎?
他提好褲子,轉(zhuǎn)過身,“嗯?”。
“你后背被我抓出血痕來了,你不覺得疼嗎?”,她揚起那光滑圓潤的手指頭給他看,“畢竟我還沒什么指甲”。
祁星晨笑了笑,跪到床上,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不疼,你呢?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云夢搖頭,“沒有”。
祁星晨低頭親了下她,又揉了揉她的發(fā),“你先躺會兒,我煮好了叫你”。
云夢點頭,躺了幾分鐘,實在無聊,坐了起來,酸痛感瞬間從腰部傳來,忍不住抽氣。
好吧,她有事......
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間,悄悄來到祁星晨身后,猛地抱住他,但他并沒有被嚇到,這就不好玩了。
她探頭往前看去,見他正在煎蛋。
“待會兒吃什么?”
“面條”,他把煎好的蛋放在旁邊的盤子上,回頭親了她一下,“去洗漱吧,待會兒就好”。
“好”,云夢松開手,往衛(wèi)生間走去。
云夢刷著牙,看到脖子下有些許小紅斑,想起好像是昨晚他咬的。
只是......這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呢?
她湊近鏡子,仔細看了看,幾個片段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狠狠咬住了牙刷。
祁!星!晨!
難怪,難怪那天她們都那樣看著她,她現(xiàn)在可真是明白了!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真是信了他的邪,覺得他守承諾!
她拿起杯子,漱了漱口,把嘴里的泡沫吐出來,又拿濕毛巾往臉上用力地擦幾擦,然后深呼吸,把怒火壓下去,開門,順便還擠出一抹微笑。
祁星晨剛煮好面,正撈進碗里,聽到她說:“猩猩,你先別弄,我有事問你”。
祁星晨放下碗和筷子,轉(zhuǎn)身摟住她,低頭想要親她一下,卻被她用手擋住,只能在她指面上落下一吻。
“什么事?”
云夢摸著脖子,“你看這是什么?”。
祁星晨低頭一看,耳根變紅,清了清嗓,不好意思地說:“昨晚...我...弄的”。
云夢咬牙,維持著微笑,耳朵還紅了,紅個P??!
“對的,可是我怎么感覺以前也見過呢?什么時候來著?”
“嗯?”,祁星晨懵懂地看著她。
裝,給我裝!
“不記得了啊,那我來給你回憶回憶”,云夢依舊微笑著,漸漸咬牙切齒,“去年,8月29號,我大學室友結(jié)婚那晚,我喝醉的那晚,是你接我回來的吧,然后......想起來了嗎?嗯?”
祁星晨聽著,身體一僵,嗅到一絲不妙,無辜地說:“可那晚是你先親的我”。
“所以呢?”,云夢瞪著他。
“媳婦兒,我錯了”,祁星晨委屈巴巴的,見云夢害羞了,嘴角揚起。
“誰......誰是你媳婦兒!”
“你都收下我的戒指了,而且昨晚我們也已經(jīng)......”
“猩猩,你可真純情呀”,云夢呵呵笑著,“這戒指我也可以摘下來的啊,昨晚我就當是一夜情了”。
一!夜!情!
祁星晨咬了咬牙,抱起她,“既然這樣,那我們繼續(xù)”。
云夢瞬間慫了,“一夜已經(jīng)過去了”。
“長夜漫漫無絕期”,祁星晨笑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耍流氓。
云夢真慌了,她可沒力氣配合他一起流氓,人急中生智,說:“面,面要涼了”。
“沒事,涼了可以熱一熱”
云夢裝可憐,用著嗲嗲的聲音撒嬌道:“可是我餓了,真的好餓的”。
說完她都被自己惡心到了。
雖然這招有點惡心,但好在有用,他放下了她,給她盛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