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齊家
清風(fēng)吹動,小院中的梧桐樹發(fā)出嘩嘩的響聲。徐志杰站在梧桐樹下,看著眼前的大樹,樹干筆直而粗大,龐大的身軀三四個人都合抱不來。樹枝向四面八方伸展而去,上面掛滿了的紅綢帶隨風(fēng)飄蕩。
今天是大學(xué)舍友聚會的日子。大家已經(jīng)畢業(yè)兩年了,畢業(yè)后大家各奔東西,還好大家都在同一個省內(nèi),只是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大家雖相距不是太遠(yuǎn),但今天難得有時間湊在一起吃個飯,聊聊天。
大家相聚的地方是在淼王縣郊區(qū)的一家農(nóng)家樂小院里。小院整體圍繞梧桐樹建造,除了幾間小屋外,沒有其他多余建筑,簡單而雅致。
考慮到路程遠(yuǎn)近的問題,集合的地方大家選了一個折中的位置。這家家樂是舍友豪哥一位親戚開的。
徐志杰頭一次見這么古老的樹,不走地駐足多欣賞一會,站在他旁邊的舍友們也不由的驚嘆,這樣的古樹在除了那些自然保護(hù)區(qū)外,鮮有這樣的參天古樹在一個縣城的郊區(qū),而且還保護(hù)的這么好。
來到這里的客人們,有一些是游客專門為的古樹來的。而當(dāng)?shù)厝撕蛠磉^一次的人則為的是這里的炒菜來的。舍友豪哥說這里的炒菜確實不錯。
有這棵古樹在,這里的生意自然是無比火爆。大家圍繞古樹坐一圈,一張小桌,三四個人在一起,把酒言歡,好不快活。當(dāng)然這里想要吃一頓飯都需要提前預(yù)約的。
徐志杰他們幾人訂的是單間,名叫逍遙閣。找到房間推門進(jìn)去,屋內(nèi)簡簡單單,一張八邊形桌子,八把椅子,正好對應(yīng)八個方位。還有三個暖瓶,一個茶壺。
徐志杰一行七人隨意坐了位置。
徐志杰身穿黑色長袖坐南位,靠近門口。
趙哥趙家鵬,相較其他人而言膚色最黑的,身穿淺灰色短袖,在一所初中當(dāng)數(shù)學(xué)老師。坐西南位。
海哥田海,身穿純白短袖,是宿舍里最胖的那個。在學(xué)校的時候,一直嚷嚷著要減肥,畢業(yè)了反而增重了不少。目前在海市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工作。坐西位。
荀哥荀子文,身穿白色印有字母的短袖。宿舍里長的最高的那個,在學(xué)校的時候是籃球隊的。是一名體育老師。坐西北位。
賈哥賈庭,健身達(dá)人,穿黑色短袖。在一家小學(xué)當(dāng)語文老師,坐東北面。
孫哥孫慶,穿米色短袖,說話軟聲軟氣的,會撒嬌賣萌,宿舍里曾一度懷疑他是彎的,在一家幼兒園工作。坐東位。
周哥周陽,穿黑色短袖,擅長繪畫是一名美術(shù)老師。坐東南位。
最后的北位留給豪哥梁豪。
徐志杰打開茶壺,放入茶葉,沖上熱水,又給每人倒上一杯,之后大家開始閑聊起來。
豪哥還沒來,準(zhǔn)確的說他提前就到了,去了小院主人那個親戚那里坐客,喝喝茶,畢竟人之常情么。
“海哥好像瘦了不少啊”,徐志杰喝了一小口茶隨口說到,兩年的時間里,海哥的確瘦了不少。
“我每晚都去健身房呢”海哥眉飛色舞,還不忘擺個姿勢,“我現(xiàn)在可是萬人迷呢?!?p> 徐志杰朝他翻翻白眼,臉上寫著鄙視二字。
“可拉倒你吧,你要是萬人迷,我就是海王了?!弊谂赃叺能鞲绱蛉さ?,惹的其他人一陣哄笑。
海哥哼哼兩聲,環(huán)顧一周,臉上露出自豪得意的神情,連聲音都提高了說道“:我十月一要結(jié)婚了,你們連對象都沒有,鄙視你們!”
眾人驚訝,海哥和他女朋友在臨進(jìn)畢業(yè)的時候才認(rèn)識的。這么快就要結(jié)婚了,對于他們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來說著實有些快了。
孫哥朝海哥擠擠眼道:“咱們要不要開一個婚前派對,狂歡一下?”其他人則在一旁起哄,嚷嚷著要開派對。
“開毛線派對,我現(xiàn)在愁的要死。我倆都是獨生子女,雙方爺爺奶奶都還在世,老婆又想要兩個孩子現(xiàn)在壓山大,就差白頭了?!焙8缈扌Σ坏茫瑒偛胚€一臉得意相一下子愁眉不展,如同泄了皮球一般,腦門上頂著壓力二字。
荀哥喝完茶,又叫徐志杰幫忙倒?jié)M,說道:“我還沒有對象,不過每個月要還車貸。你這樣說的我都不敢結(jié)婚了。”
“算了不說這些,你們幾個的教師編制怎么樣了?”海哥晃晃腦袋把這些問題拋之腦后問道。
“我過了,就等體檢了?!辟Z哥先說道,“荀哥也一樣?!?p> 賈哥和荀哥都是魏縣人,又在同一所學(xué)校。
“面試沒過,只能下次繼續(xù)了?!壁w哥搖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顯得毫不在意。
孫哥表示筆試剛過。周哥則表示自己剛剛開始備考。
孫哥問徐志杰以后就不打算考教師編制了么。
徐志杰笑了笑,回答道,自己水平不夠,不想誤人子弟,以后不打算從事這一行了,而自己跑出租車,沒事在網(wǎng)上連載小說,混個全勤。家里又給自己全款買了一輛國產(chǎn)小車,自己又沒啥外債,小日子過的倒挺滋潤。
眾人又等了一會,豪哥才姍姍來遲,他對眾人表示抱歉,讓大家久等了,要自罰三杯。
豪哥穿一身黑色西服,锃亮的皮鞋,打紅領(lǐng)帶。賈哥調(diào)侃道這是談了一筆幾千萬的生意,而其他人嘻嘻笑道茍富貴勿相忘呀豪哥。
隨后的時間里,大家邊吃邊聊,談東談西,從上古時期到現(xiàn)代社會再到宇宙未來,又從家長理短到工作同事再到社會時政。許多事情大家說到即止,不做多談。
這場盛宴一直到下午五點多,大家才離去,并相約在海哥的婚禮上再好好喝一杯。
臨走之際,豪哥對眾人說道若是想弄點投資,可以找他。
孫哥扮個鬼臉,捏捏豪哥的鼻子道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周哥回應(yīng)道信了你連內(nèi)褲都沒了。
其他人同樣表示信了豪哥怎么沒的都不知道。
豪哥則指著他們笑罵道老子已經(jīng)回本了。眾人紛紛向他豎中指。
隨后徐志杰與孫哥把舍友一一送往汽車站或火車站。除徐志杰是開車來的沒有喝酒和孫哥對酒精過敏外,其余人每人三瓶啤酒。好在大家喝的比較少,意識還清醒。最后把孫哥送到火車站后,他才上了高速準(zhǔn)備回家。
徐志杰的家離淼王縣不算很遠(yuǎn),走高速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回到家已是晚上的七點十四五,又換了身衣服,簡短洗漱下,隨即出門跑出租,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才回家睡覺。
2019年9月20日,早上七點零一,徐志杰的手機鬧鈴準(zhǔn)時響起。他睜開朦朧的眼睛,翻個身拿過放在床頭柜的手機,把鬧鈴關(guān)上,又閉上眼,就這樣過了大約五分鐘,才慢吞吞起床。
又是”三點一線”的一天:早上七點起床,七點五十出門接單掙錢。中午十一點半,找個小餐館吃個午飯,他大都吃碗面,吃完后繼續(xù)。一直到晚上八點,買個煎餅果子回家。八點半在網(wǎng)上連載小說,他打字比較慢,寫到十點洗漱睡覺。第二天又是如此。
他生活的地方叫黃顯縣,一個小縣城,生活節(jié)奏慢。他現(xiàn)在不必為了房子發(fā)愁。他們一家運氣好,趕上縣里搬遷計劃,分了兩套房。徐志杰單獨住一屋,在一樓。他的父母在同一棟樓的二樓。
父母又給自己全款買了一輛國產(chǎn)車,現(xiàn)在只考慮女朋友的問題,不過他不著急,才二十五歲,還想多玩兩年。
刷牙的時候,收到建國叔的消息,說在今天跑出租之前,去他那里一趟。
有什么事么,他心里想著。自己的家鄉(xiāng)太”小”了,“小”到什么程度呢,走在路上隨便拉個人就是你的親戚,還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那種,連在縣城里的警察交警超市老板說不定都和你有那么些關(guān)系,當(dāng)然這有些夸張了,但對于他來說就是如此。
建國叔就是這樣,他是黃顯縣汽車總站的領(lǐng)導(dǎo)之一。徐志杰剛?cè)ヅ艹鲎獾臅r候,聊起天來,才知道自己的爺爺和建國叔的爺爺是親兄弟,后來分家,一個住村東頭,一個住村西頭。
徐志杰的圈子就是這么小。
他的家離汽車站開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出了社區(qū),左拐就是一個紅綠燈,那常年有個值班的交警,他平常都叫元叔,但論輩分,徐志杰得叫他大爺。
徐志杰經(jīng)過路口,和元叔打聲招呼,隨后前往汽車站。
汽車站門口旁邊有個小賣部,建國叔沒事就和他那幾個伙計在里面打牌。徐杰志從沒見過他去管事,反而整天在小賣部打牌,不知道什么情況,咱也不敢問。
進(jìn)了小賣部,徐志杰先一一和建國叔的幾位伙計問好。吳叔好,李叔好,易叔好。以前他都是說幾位叔叔好,惹得的建國叔不滿,后來就改口了。
建國叔坐在板凳上,低頭擺弄著手機,見徐志杰來了,招呼他坐下。
“吶,掃個碼?!苯▏遄炖锏鹬鵁熣f道。
徐志杰乖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掃碼,發(fā)現(xiàn)是個聊天類軟件,心中納悶,要這玩意干嘛。
“下載,注冊,填上我的邀請碼。”
徐志杰根據(jù)指示一一填寫信息,用戶名寫了個小鳥依人。他仔細(xì)看了看這個軟件,好家伙,是個相親軟件。這軟件會根據(jù)你的位置,優(yōu)先推薦位置距離最近的人,其次是同城用戶。如果拉一個新人會有八十元的紅包。
“沒事了多上這上面看看,說不定就找個媳婦了?!苯▏逭f道,說罷又點上一根煙。
“我看您惦記著那八十塊錢呢?!毙熘窘芡虏鄣溃暗⒄`我搬磚了?!?p> “唉,你這小子怎么不識好人心呢?!苯▏宓帕怂谎?,“再說了,這錢不掙白不掙嘛?!?p> “這玩意假的,我從來不信,建國叔也別信,說不定哪天被人騙了,人財兩空?!?p> “怎么是假的呢,我七姑的大姨的二嬸子的小舅子的兒子就是在這上面找的,現(xiàn)在孩子都上小學(xué)了?!眳鞘逶谝慌哉f道,李叔和易叔附議。
叮咚,正說著,軟件傳來了聲音,有人發(fā)來好友申請。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旁邊的建國叔重重拍了一下徐志杰的大腿,疼他的哎呦一聲,“我就說么,這玩意靈的很?!?p> 徐志杰看了一眼備注消息,上面寫著有時間見一面么,在糖屋奶茶店那,中午十一點。奶茶店在城里福源超市旁邊,他經(jīng)常去那接客。
他默默關(guān)上手機,心道果然是假的,哪有人上來就約人見面的,肯定假的。
建國叔見他關(guān)上手機,疑惑道:“怎么了,不和人家聊聊么?”
“去接客了,打死我都不會信的?!彼麃G下一句,起身離開小賣部。身后建國叔他們叫道活該單身一輩子。
城里福源超市附近,徐志杰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中午十一點十分。他打算早點去吃飯,早上沒吃飽現(xiàn)在有點餓了??吹铰愤呌腥苏惺?,他趕緊打開右轉(zhuǎn)向燈,靠邊停車,那人上了車。徐志杰看了顧客一眼,那人也正好看著他,是位女士,戴著墨鏡,穿白色上衣,牛仔褲。他問去哪,那位女士回應(yīng)到五甲社區(qū)。徐志杰一聽是自己臨莊的人,不過聲音有些冷,也沒搭話。
上了車,吳果心情有些不好,家里人一直催婚,為了應(yīng)付家里人,她從網(wǎng)上下載了一個相親軟件,今天早上看到一個距離比較近的網(wǎng)友,就添加了好友,并約好在糖屋奶茶見面,本來就是為了應(yīng)付家人,希望倆人見了面,大家說兩句就走人,回到家后,對自己父母說你看,人家看不上你女兒,對方要求有些高。這樣好有個交代,結(jié)果沒想到這人居然放了自己鴿子!
打開左轉(zhuǎn)向燈,駛回路上,前面路口紅燈,徐志杰停下車,看著秒數(shù),九十秒,紅燈走一秒,心里也跟著數(shù)一秒。副駕駛位上的吳果越想越生氣,拿起手機打開軟件,雙手打著字,向?qū)Ψ桨l(fā)送消息:渣男,活該單身!
又是叮咚一聲,徐志志杰望了望紅燈,這聲音同時引起了旁邊女士的注意。還有不少時間,他打開手機,是那個軟件發(fā)來的。他瞄了一眼消息,竟說他渣男,還咒他一輩子單身,真是無聊,關(guān)上屏幕,繼續(xù)等著紅燈。
旁邊的吳果呆住了,世界竟有如此巧合?她拿起手機又發(fā)出消息后,這次發(fā)了個問號。
屏幕又亮了,徐志杰沒有看消息,他選擇卸載軟件,內(nèi)心毫無波瀾,還不忘吐槽一句這騙子沒點智商。
吳果徹底震驚了,我他喵這叫什么事。她盯著徐志杰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他長的像一個同學(xué)。不會這么巧吧。
吳果回過神來,緩緩開口道:“我看你有點眼熟啊,小兄弟。”語氣明顯不悅。
也不知道誰招惹她了,不敢多說話,徐志杰陪笑道:“是么?”
“是的呢,我記得那人叫什么來著,好像叫什么徐志杰來?!眳枪а赖?,這小子欠揍。
徐志杰尬笑道也許重名了,畢竟他這名字全國不知道有多少叫徐志杰的。
“對了,那人有個網(wǎng)名名字叫小鳥依人?!毙熘窘苄睦镆惑@,巧了,早上剛注冊那個賬號就叫小鳥依人。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旁邊的女士,戴著墨鏡,身材不錯,印象中好像不認(rèn)識她。
吳果摘下墨鏡,臉上帶有怒氣,冷冰冰的說道:“你放我鴿子!”
徐志杰盯著她看了半晌,記憶中的一張臉與眼前的面容重疊,他一個機靈,尖聲道:“吳果?!”
吳果是他的小學(xué)同學(xué),倆人又是臨莊的。初中的時侯又是同桌,高中倆人還是同桌,一直到高三重新分班就不再見面了,上了大學(xué)就更不用說了。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碰到,還放了她鴿子,真他喵邪門。
“綠燈亮了?!眳枪み^頭去說道,“怎么補償我?!?p> 徐志杰一個哆嗦,連忙啟動車子駛過路口,心里大喊倒霉,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糖屋奶茶
徐志杰和吳果坐在奶茶店里,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然后他眼巴巴看著外面的交警叔叔給自己的車子貼上罰單,這位叔叔是元叔的伙計之一,見過幾面,看見自己的車還貼,自己心中不由的生起一絲怨氣。
交警叔叔見他對面做著一位女生,對他喊道加油,還熱情的向自己招招手。徐志杰也向他招手,簡直尷尬的一批。
為了補償吳國,徐志杰極不情愿的開著車來到奶茶店這邊,結(jié)果車位滿了,他硬著頭皮停在路邊。本想買完就趕緊走,結(jié)果還是被貼上罰單。
“你臉色不太好?!眳枪戎滩枵f道,手里還不忘刷著手機。“我剛看到一家烤肉,評論說還不錯,就在這附近....”
徐志杰嘴角一抽,“別得寸進(jìn)尺,給你買杯奶茶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讓步了?!边€是看在多年同桌的份上。
“你放我鴿子。”吳果放下手中的奶茶,微笑著說道。“不應(yīng)該補償我么?”
“咱倆沒啥交情?!毙旖苡行琅?,這是逮到一個人使勁宰呢,擱我是傻子呢,“哪有網(wǎng)友上來就見面的,什么都不談,閃婚呢你!”
“咱倆同桌多年嘞,再說多年不見,不得增進(jìn)增進(jìn)感情?!眳枪麥I眼汪汪的看著他,實際上心里多少有點開心,這下好了,有個擋箭牌了。
“去你大爺?shù)?,耽誤我搬磚?!毙熘窘芰粝乱痪洌阋?。
“等一下,”吳果叫住他,“說個正事?!?p> “啥?”
“咱倆拉個對象。”吳果一臉正色的看著徐杰,“家里面一直催,咱倆也算老相識,也算知根知底,湊活一下。”
徐志杰聽后本想立刻拒絕,想到家里面也是一直催,過年親戚也問,著實有些煩了,想了想道:“你這認(rèn)真的,還是找個擋箭牌?”
“你說呢,我還想多玩幾年呢?!眳枪f道。
“行,不過先說好,咱倆好聚好散?!?p> “好說。”吳果一口答應(yīng)下來,心中竊喜。然后從包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看了一眼,“別介意,我父母有幾個問題,好應(yīng)付他們?!?p> 徐志杰點點頭,應(yīng)該的,做做樣子,怎么也要真一點。又想到自己的父母,那邊好糊弄,沒啥問題。
“第一個,做什么工作的。”吳果念了第一個問題。
“出租車司機?!毙熘窘芑卮鸬?,他頓了頓,又添上一句,“業(yè)務(wù)寫手?!?p> “喲,還是作家呢。”吳果嘻笑道,“我媽要問了,你就說作家,什么業(yè)余寫手?!?p> “第二個,有房有車沒。”
“有車。房,國家給了兩套。無貸款?!?p> “有貸款的話沒問題,我爸的意思是咱倆一起還,不過這無所謂了?!?p> “第三個問題,扶弟魔么”
“這個不能?!毙熘窘芟攵紱]想,脫口而出。
“我有個弟弟。”吳果說道,“我媽問起來,你就說將來有些事該幫還是幫,可以吧?!?p> 徐志杰想了一會,說道:“可以?!?p> 吳果滿意的點點頭,“最后一個問題,我的父母希望咱倆以后的孩子其中一個跟我姓。”
“這個隨意?!边@個問題無所謂,但在網(wǎng)上大家爭論不休,徐志杰倒是無感,在這個問題上不做過多討論。
“嗯,這樣吧,我父母問起來你就回答,給父母姓如何,比如第一個孩子叫徐吳一,第二個叫徐吳二。以此類推?”吳果毫不在意說道,對于孩子跟誰姓,她不在乎。
“五一,五二。聽著不錯?!毙熘窘苄呛堑?。
“還有,你信教么?”
“你信教?”徐志杰問道,他對于這些東西都是敬而遠(yuǎn)之的。
“我不信,但家族里親戚有信的,到時候見面了,他們要拉你入教,不要聽他們的。當(dāng)然,你自己選?!?p> 徐志杰回道這個沒事。
“我媽問打算生幾個孩子,你就說兩個,最好兒女雙全?!?p> “你媽還管這個?”
“沒辦法,事多。”
吳果又說其他的事,就這樣當(dāng)天下午,徐志杰就跟吳果見了他未來的岳父岳母,吳果父母見他來到家里,出奇的熱情,還估摸著日子,讓倆人趕緊結(jié)婚,徐志杰表示不著急結(jié)婚,先緩緩。吳果這是在家多么不受待見,這么著急出嫁,當(dāng)然結(jié)婚那是不可能滴。就這樣倆人相互拿對方當(dāng)擋箭牌。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二人干柴烈火單身多年,一點就著,在一次為愛贊美的時候,中了大獎,結(jié)果假戲真做,奉子成婚。結(jié)婚那天吳果涕泗橫流,嘴里不停的說自己虧大了。倒是她的父母別提有多開心了,臉上面帶微笑,還揮手告別。徐志杰也覺得自己虧了。
2019年10月5日,徐志杰和吳果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在這期間他還去參加了海哥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