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開天
老人滿臉驚愕,不可置信的注視著面前的棋盤。
“這是,何人手段!”
少年攤手,“師傅,不是我?!?p> “廢話,我用腳也能想到不是你?!?p> “老幽!”
他喊了一嗓子。
不一會,屋里走出一個老人。
身子略顯單薄,姿態(tài)灑脫,目光平靜如水,仿若天地間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色變。
淡然,超脫。
他踩著青石鋪成的小路,雙手背后,一步步走來。
“何事?”說著,他面露些許不滿之色,“祝平老頭,你也是快百歲的年齡了,何故如此浮躁!”
祝平連忙說道,“你快來看!”
他甩了甩長長地白發(fā),腿上卻沒有任何動作,“棋道,修心,修性,修魂,堂堂棋道宗師高手……”
“你別廢話!”
他無奈搖頭,祝平是他的摯友,也是與他實力不相上下的棋道高手,實力很強,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浮躁!
棋道,修的就是穩(wěn)重二字。
成天大呼小叫,這像什么話。
他邁步走過來,目光順著祝平手指的方向看去,表情不屑一顧,兩人曾下出的殘局,有什么好看的。
突然間,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半晌,語氣顫抖道,“這……這是你我二人之前留下的殘局!”
“沒錯?!?p> 祝平一臉嚴肅,“你仔細看,我們二人的棋勢并沒有變,但整個棋局走向卻撲所迷離,這意味著什么。”
他目光驚愕,難道殘局被祝老頭破解了?
稍微思索,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祝平的水平他很清楚。
沒那個能耐。
那這是……
“意……意味著,這兩位沒有動我們原本留下的棋子,然后,把整個棋盤下活了,并且下滿了??!”
北川……什么時候有這等棋道高手了?
他面露驚愕,仔細掃過棋盤中的每個棋子,這一刻,棋子仿佛活過來了一樣,在空中緩緩凝聚出兩條龍,白龍,黑龍,互相廝殺!
欽慕!
這絕對是兩個高手的杰作!
“意味著,下棋這兩位的境界,遠遠高過我們!”
“沒錯!”
少年說道,“師傅,師叔,這盤棋,可能是一個人下的?!?p> “你…你說什么?”
“今天,只來過一位客人……”
祝平與幽林對視一眼。
一個人,分飾兩角,且將殘局盤活,最終下到這種程度……!
鬼才!
何等的逆天!
這殘局雖然是他們下出來的,可就連他們自己也都無法破解?。?p> “我只離開了幾分鐘,回來以后就看到師傅與師叔留下的殘局變成了這般模樣……”
“幾…幾分鐘?!”
兩人同時咽了口唾液。
祝平急忙問道,“這人來做什么?”
“買劍技?!?p> 祝平皺眉,“莫非是劍修?”
幽林嘆息,“這般超凡天賦,修劍可惜了,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嗎?”
“弟子,記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十幾歲?
祝平沉默數(shù)秒,“找,找到他,收入門下!?!彼?p> 一掃之前的頹廢,整個人顯得精神煥發(fā),“一定要收入門下,我仿佛看到了棋道崛起……”
幽林感嘆道,“從上古時代至今,棋道沒落,恐怕難以崛起?!?p> “如果他愿意加入的話,未必?!?p> ……
回家的路上,余樹掏出劍技,粗略翻看著。
劍修一般只煉一種劍技,貪多嚼不爛,而且會的雜也不代表就強。
因此,許多劍修一生都只專研一門劍技,專研至精。
開天斬如其名,修至大成,可開天辟地。
當(dāng)然,修煉完究竟有多強,余樹不好確定,難說這劍技是不是標(biāo)題黨。
他只覺得竹簡上的字很是生澀難懂,也就那幾個小人圖畫能看明白。
“看來修劍也是一門磨心術(shù),一兩天難學(xué)會?!?p> 劍修,并非只有單一的一系,其中包羅萬象,有許多中奇門異劍。
作為和余樹同為劍修的林曉瓊,修的便是劍修分支中的空間系,戰(zhàn)斗力或許比余樹這種傳統(tǒng)劍修稍微差點,但空間系劍修厲害之處在于防不勝防。
與人戰(zhàn)斗時,可隨時撕裂空間,將藏在空間中的利劍探出,進行攻擊。
可以說,空間系是劍修中相對靈活的一系。
除此之外,還有重劍系,魔劍系……
每一系,也都有屬于各自種類的劍技。
林曉瓊的劍技,是一門明叫空閃的劍技,修煉大成,可撕碎百米空間,數(shù)萬劍支從黑洞射出,聽任調(diào)遣,只不過她目前只學(xué)會一點,頂多能把自己的劍,藏在空間中,戰(zhàn)斗中除了拿劍的方式比較炫酷以外,毫無用處。
余樹作為傳統(tǒng)劍修,則是以快狠準為核心,絲毫不拖泥帶水。
劍出,既殺戮。
一劍能殺之,絕不出第二劍!
開天斬同樣是如此,共有八劍,也就是八層境界,每一劍都只有一擊,實力越強,釋放出的劍技就越強,追求的是一擊取敵性命。
“大力出奇跡,這劍技,還挺適合我的。”
……
走在高樓的陰影中,斜斜的太陽被完全遮擋住,有些涼意,周圍不停路過許多普通人,他們匆忙著,面無表情著。
記得,前世自己也是這幅模樣。
余樹勾起嘴角,笑了笑。
這一世,似乎更有趣。
“踏踏……”
正走著,余樹陡然停住,目光看向高樓頂端。
有人,注視我?!
如芒刺背,殺機濃郁。
是誰?
站立,遙望。
微風(fēng)拂過,吹亂他的碎發(fā)。
樓頂刺眼光芒中,并沒有什么異常。
錯覺?
余樹搖搖頭,沒有太在意。
這個世界的危險很多,妖靈,人類。
或許是某一個瞬間,有人暴露了殺機。
這種事,在北川不少見。
陰暗小巷,黑市亂流,東港碼頭,寂靜深夜。
無處不彌漫著恩怨的氣息。
人與妖,人與人。
最不缺的就是仇恨。
余樹搖搖頭,或者是這陣子神經(jīng)緊繃,導(dǎo)致精神太過敏感。
大白天,大街上,就算是仇人,也不應(yīng)該在這時候暴露殺機吧?
大概是錯覺。
盡管如此,余樹還是把這件事記在心里,盡可能做出心理防備。
回到家,余樹站在門口,盯著面前的大鋼鎖
沉默,深呼吸。
然后,他扯開喉嚨喊道,“余有剛!我可是你兒子!你把鎖換了,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