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赫連木槿如今這樣子,墨劍仙也有些不忍。
自打年少時相遇,至如今看著她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赫連木槿是什么樣的脾性,他向來清楚。
這才道:“好吧,你也無比著急,且等為師看看再說?!?p> “謝謝師父。”赫連木槿馬上欣喜的磕頭。
只要墨劍仙答應(yīng)出馬,百里君茉,我看你還怎么躲。
與墨劍仙一同吃了飯,回到宮中的時候已經(jīng)天黑,有人來報,太師赫連甫已在宮中恭候多時了,赫連木槿趕過去。
“皇叔!”
前廳,赫連木槿到門口,見赫連甫在客座上喝茶,赫連木槿叫道。
“公主!”赫連甫趕緊放下茶盅,起身道。
“皇叔不必多禮。”赫連木槿繼續(xù)道,走到主座上坐下,又請赫連甫入座,道:“皇叔這么晚了還來找木槿,不知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臣得知公主為了先皇的事一直飲食難下,特來探望?!焙者B甫回應(yīng)道。
赫連木槿淺笑,“皇叔有心了?!?p> “公主,事已如此,節(jié)哀順變,無比保重身體要緊。”赫連甫繼續(xù)道。
“我知道,對了,皇叔最近可有奸妃下落?”赫連木槿問道。
“臣已經(jīng)研究過當日在茉莉?qū)m內(nèi)發(fā)現(xiàn)的遺跡,是某種時空移動的術(shù)法,姑且猜測,雨陽妃只怕早已不在國中。只是尚且為參透,如今還不能下定結(jié)論?!焙者B甫一一解釋。
整個雨陽國上下,君臣乃至平民,有靈氣的人都在修行,太師赫連甫更是修行中的佼佼者,不過是百里君茉所使用的九珠玄門出自于百里青玄,百里青玄跟她一樣是戴鄢國人士,功法不同,才在一時間無以得知。
“時空移動?”赫連木槿疑惑道。
“那是一種能……”赫連甫細心的解釋。
雖一直跟著師父修行,不過赫連木槿一向墨守成規(guī),墨劍仙教什么便學(xué)什么,還是第一次聽聞這種術(shù)法。
不過聽了赫連甫的解釋,在得知,原來還有這么多高深的東西自己不知。
“那就煩勞皇叔多勞心些,盡快找到奸妃蹤跡,木槿好為皇兄報仇。”赫連木槿惱恨道,捏緊了拳頭。
“公主放心?!焙者B甫回應(yīng)道。
于此同時。
馮凡斌帶著百里君茉回到家,剛進門,劉媽剛打招呼上前,見百里君茉此時嘴角衣服上都是血,嚇了一跳道:“哎呀,小姐這是怎么弄的啊,少爺,你怎么不把她送去醫(yī)院。”
“別說了,快去找些治傷的藥來。”馮凡斌著急道,直接抱著百里君茉去了二樓,放在為她之前準備的房間床上。
下午去了醫(yī)院,百里君茉醒來后起身就走。
雖不知道怎么回事,馮凡斌現(xiàn)在并不想冒險帶著她繼續(xù)折騰。
可家里哪兒有什么針對性的治傷的藥,劉媽拿來藥箱,馮凡斌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用,只能將癥狀告訴她,讓她趕去醫(yī)院現(xiàn)買。
回想著當時的打斗,重擊,摔傷?應(yīng)該就是這些。
劉媽趕緊離開,馮凡斌顧不得自己,仔細的照料百里君茉,為她清洗了血漬,輕輕的擦拭臉頰。
拿到藥回來后,又用溫水泡開,但怎么都喂不進去,百里君茉根本沒有意識,吞不下去,藥都從嘴角流了下去。
見如此,馮凡斌只能將她抱起來,把藥含在嘴里,嘴對嘴的喂進去。
之后,便一直在她的床邊守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百里君茉只覺得口干舌燥的,抬手睜開眼時,不小心碰到趴在床邊的馮凡斌,欠起身子。
馮凡斌也醒來,看著她道:“醒了?感覺怎么樣?”
“你這是干什么?”百里君茉愕然的看著他道。
馮凡斌上前想要扶她倚靠起來,百里君茉下意識的躲開,他的手便僵在半空。
“噢,我只是看你傷的太重,不放心而已?!敝笥钟行擂蔚淖鴷?,說道。
“你會這么好心?”百里君茉不屑道。
一時間,馮凡斌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我要喝水?!卑倮锞钥粗馈?p> 馮凡斌趕緊起身,將旁邊的湯碗端過來,說道:“喝這個吧,劉媽專門給你熬的湯?!?p> 本來想喂的,百里君茉卻伸手自己端了過去。
“你用不著這么討好我,等我好了之后,要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卑倮锞砸贿吅戎贿呎f道。
“你誤會了,這些事,只是回報你今晚在我家人面前的時候沒有拆穿,我也不愿意欠你什么?!瘪T凡斌解釋道。
“你欠我的多了去了,你還的清嗎?”誰知百里君茉一口道出。
馮凡斌詫異的看著她,兩人間一時無言相對。
之后,百里君茉便問道:“回來的時候遇見的那人,目的明顯是你,看他的程度不亞于虛丹級別。”
“沒想到,到了你這一代,還有修行者存在,你是怎么得罪的?”
她到底在說什么,馮凡斌根本聽不懂,一臉懵的看著她道:“什么是虛丹?修行?你是說像你這樣的?”
“你少給我裝蒜?!卑倮锞砸宦暫浅?,又震的自己輕微的咳嗽起來。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瘪T凡斌蹙著眉頭道。
他也在納悶,在遇見百里君茉之前,他從未見過這類的人,但今晚那人如此針對自己,究竟怎么回事。
懶得跟他廢話,百里君茉放下湯碗,直接拉起他的手腕查看,還真的一點氣息都沒有。
一把甩開,不是吧,這家伙真的不是修行者。要如此的話,就是等自己恢復(fù)了,也不可能帶著他穿梭九珠玄門。
九珠玄門本就是要求極為苛刻的術(shù)法,一個普通人,完全不可能通過。
這下可慘了,千算萬算,誰能想到,赫連潯的轉(zhuǎn)世,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白癡。
“看你也好多了,早點休息吧?!币娝恢睕]說話,馮凡斌主動說道,之后起身離開。
躺在床上,百里君茉哪兒有睡意啊。
真沒想到,從十六歲就孤身一人遠嫁道雨陽國,如今又是孤身一人到了另一個時空,且不知,從元氣大傷,到接二連三的受傷,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
害!
要是現(xiàn)在能見到師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