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墨宛有些尷尬,的確,自己是在昨晚醉紅樓才知道宋業(yè)的名字的。這可不能讓他知道。
“上次見面你明明就有說名字。是你自己忘了吧!”
“是嗎?”宋業(yè)覺得有些奇怪,如果上次有說自己的名字,陳元應(yīng)該會認出自己才是。
“當(dāng)然了,你且回去等著吧,我先回去問問,如果你的方法可行,我就把顏料送到摘星樓給你。”墨宛不想在逗留了,怕被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
宋業(yè)點點頭,等墨宛離開,他也回到摘星樓,逛了半天,有些累,他就讓王虎不要來叫自己,他要睡一會。
說回墨宛這一頭,她趕回了府衙,想問問父親這個方法可否實行。問了下人,知道父親在大堂會客,就想等等,沒想到等了有半個時辰,耐不住性子的墨宛就往大堂走去。
在大堂外面,墨宛就聽到了父親的大笑。
“賢侄真是文采斐然,和賢侄的一番交談讓老夫好像回到了年輕時和同窗好友坐而論道一般?!?p> “伯父謬贊了,伯父的指導(dǎo)讓我受益匪淺。”白從文急忙恭維回去。
兩人一唱一和的,仿佛同商量好的一樣,聽得墨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么又是這個白從文,墨宛有些生氣。這個白從文是杭州第一才子,也是杭州首富白振的兒子,自從第一次見到墨宛,驚為天人,就一直借著探討學(xué)問,來找知府大人,其實就是想在未來岳父面前留個好印象。
“小侄叨擾伯父多時,還望見諒?!?p> “不叨擾,不叨擾,回去幫我向令尊問好。放心,你的請柬我會拿給宛兒的?!?p> “多謝伯父,小侄告退。”
墨知府起身將白從文送出大堂,回過身,卻發(fā)現(xiàn)女兒站在身后。笑著問。
“宛兒,有什么事找我嗎?”
墨宛一改在宋業(yè)面前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樣子,跑過去拉著知府的手,“爹爹,女兒不是說討厭這個白從文嗎?怎么你還對他這么好?”
墨遠無奈的摸了摸女兒的頭,“他們白家是杭州首富,在杭州勢力龐大,你爹爹我在杭州的業(yè)績離不開他們,而且這白從文明顯對你有意,又是杭州第一才子,你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墨宛搖了搖頭,“我才不要嫁給他,我要一直待在爹爹身邊,不要嫁人?!?p> “胡鬧,女孩子怎能不嫁人,你娘早逝,我一人將你帶在身邊,若是不能為你選得一個好夫君,怎么有臉面去見你娘。”
墨宛可不想再聽到自己的婚事了,急忙轉(zhuǎn)移話題。
“爹爹,我是有事找你的?!?p> “怎么了,需要錢了,還是又惹了什么事?!蹦h坐下喝了口茶。
“才不是呢,女兒在你眼中就只會惹事嗎?”墨宛癟了癟嘴作無辜狀。
“不然呢?”墨遠沒有被女兒的演技打動。
墨宛尷尬地笑了笑,“女兒這次是真有正事和您說?!?p> 墨宛將在宋業(yè)那聽到的方法講給墨遠聽。
墨遠聽了之后,沉思了一會,“這個方法你是聽誰說的?”
“這個···,當(dāng)然是女兒我自己想的,怎么樣,爹爹,這個方法如何?”
墨遠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自己想的?把我當(dāng)傻子了。我還不知道你幾斤幾兩嗎?算了,先糊弄她一下,滿足她的虛榮心。
“這個方法的確有可行性,女兒的確是長大了,懂得為爹爹分憂了?!?p> 墨宛得意的說,“那是當(dāng)然”,又想起了宋業(yè),又沒有成功刁難到他,還要給他送顏料,真是煩。
墨遠察覺女兒的心情變得低落,“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墨宛搖了搖頭,“女兒先回去休息一下?!?p> 墨遠點了點頭,讓墨宛自便。墨宛剛走出大堂,就聽到墨遠在后面喊。
“對了,剛才從文給了我一份后天詩會的請柬,已經(jīng)放在你房間里了,后天記得去??!”
墨宛只回了一句“煩死了。要去你去?!?p> 這丫頭,墨遠搖了搖頭,叫來了一個下午隨著墨宛出去的隨從。
“你把小姐今天出去遇到的人和發(fā)生的事都和我說說?!?p> 隨從就將墨宛遇到宋業(yè)的事情說了出來。墨遠聽完之后吩咐不要讓小姐知道自己找過他,便讓隨從退下。
“宋業(yè)?好像是個有趣的人啊,有這種才能卻不想讓人知道,是想學(xué)隱士做派嗎?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墨遠心里有了些想法。
墨宛回到房間之后吩咐身邊的丫環(huán)“小嬋,你明日把府里的顏料每種都帶一些拿去摘星樓,讓他知道本小姐不是輸不起的人?!?p> ······
“歇業(yè)了?”司馬暄聽到手下的匯報,揉了揉額頭,這宋業(yè)到底想干嘛?
“是的,他們貼出告示說是歇業(yè)整頓,三天之后重新開業(yè)?!笔窒聦⑺私獾亩颊f給司馬暄聽。
“知道了,你且退下!”司馬暄讓手下退下之后,閉上了眼睛,她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了,這個主事人實在是不好當(dāng)。
宋業(yè),你要是敢耍我,我定饒不了你。司馬暄在心里發(fā)發(fā)狠,然后直接睡了過去。
······
清晨的鳥兒在樹上歡快的叫著,宋業(yè)不知道自己是被吵醒的還是餓醒的,昨天他睡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就不想起床找飯吃了,賴在床上繼續(xù)睡。
摸了摸在叫的肚子,隨意地洗漱一下,便去廚房找吃的,因為讓員工都放假了,而酒樓又只有他一個人住,所以宋業(yè)只能自己煮碗面吃。
隨意地煮了碗齋面,打了兩個蛋,加點蔥鹽,宋業(yè)吃了一口就開始想念辣椒了。
正吃著面的宋業(yè)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王虎他們過來了,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丫鬟,好像是那個刁蠻女身邊的丫環(huán)。
果然,她拿出一個包裹,里面都是顏料,什么顏色的都有。
“小姐讓我給你的,小姐說你的方法是可行的,她愿賭服輸。”
“這位姑娘,回去告訴你們小姐,我這也是童叟無欺,歡迎她繼續(xù)和我賭,當(dāng)然,要準(zhǔn)備好我滿意的籌碼?!?p> 小丫鬟應(yīng)了聲是,就離開了。
宋業(yè)拿到顏料,立馬回到房間開始調(diào)色,然后給畫上色,一整天除了吃飯和更衣,就是待在房間里畫畫。
看著自己完成的兩幅畫,宋業(yè)點點頭,這畫加上編好的故事,一定能夠震撼住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