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臺不遠(yuǎn)處的看臺上,一前一后站著兩道身影。
在前面站著的是一個身穿灰色勁裝的老人,老人滿頭銀發(fā)梳理的一絲不亂,面容雖然略顯滄桑,但氣色卻如少年般紅潤。
老人負(fù)手而立,炯炯的眼神正看向176班的比武臺。
在老人身后站著的,是一位正裝中年人。中年人帶著一副圓形鏡片的金絲眼鏡,和善的面容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雖然中年人長相顯得和人親切,但他的身材卻是十分的魁梧。碩大的肌肉將西服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仿佛隨時要撐破一般。
中年人不時的扯扯衣角、提提褲頭,他想要將胸前的扣子解開,但是看了看前面的老人,又作罷了心中的想法。
“小鹿啊?!便y發(fā)老人轉(zhuǎn)過頭微笑著對中年人說到“穿這樣的衣服真是為難你了?!?p> “不為難,不為難?!甭广懮焓置蜃约旱哪X袋,陪笑到。
但誰知道,就在鹿銘抬起手的瞬間,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傳來。
“刺啦!”
鹿銘衣服的胳肢窩,直接裂開一個大口子,撕裂的衣服在空中緩緩飄蕩,果露出長長的腋毛。
“額…”鹿銘低頭看看自己的腋窩,滿臉的尷尬。
“哈哈哈!”銀發(fā)老人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果然,你不適合穿這樣的衣服?!?p> “鐘老說的是,我確實不適合穿這衣服,太浪費了…”鹿銘說著露出一臉的無奈。
“下次有機會來,不用穿這么正式?!便y發(fā)老人笑著說道。
“既然鐘老這么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甭广懟卮鸬?。
“最近魔淵的情況怎么樣了?你們莘隊怎么有空派你來江泰市?”老人說話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鹿銘聽到老人這么問,同樣收起臉上的笑容說到“魔淵情況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了,部隊已經(jīng)駐扎進了魔羅域。但是因為河灘不斷有低階魔物孵化,所以莘隊派我來江泰市招募一批人,進入到特備部?!?p> 老人聽后點點頭道“河灘是連接秘境大門和魔羅域的重要通道,而且你們?nèi)耸侄加迷谔剿髂в蚶锩媪?,確實需要人手來清理這些雜物。”
“鐘老說的不錯,這些小東西雖然很弱,但卻非常的煩人。每次運送物資的時候,都要派人清理,很是麻煩。倒不如派特備部的人前去清掃,鍛煉他們的同時,還能增加實戰(zhàn)經(jīng)驗,一舉兩得?!甭广戀澩恼f到。
“其他秘境的情況怎么樣了?”老人了解了魔淵情況后,又詢問起其他秘境的情況。
“其他秘境的魔物出現(xiàn)的頻率也明顯增多,夏守備已經(jīng)灑下人馬前去探查了,相信很快便能知道孵化魔物的源頭?!闭f到這里,鹿銘的臉色有些凝重。
“看來魔氣腐蝕的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了,情況不容樂觀啊?!崩先苏f話時,臉色同樣不太好。
“確實如此?!甭广懗林氐狞c點頭道。
“唉!”老人嘆了口氣,目光悵然的望向遠(yuǎn)方,自語著回憶到“一百多年前,當(dāng)靈氣再次從這片大陸的各個地方噴薄而出,那時的靈氣的濃郁程度甚至超越了古書上記載的巔峰。
靈氣不斷聚集,形成了一個個靈氣秘境。
在濃郁的靈氣下,秘境中的生物越發(fā)的強大,而人類也快速的成長,有些人甚至超越了先賢成為那個時代最閃耀的存在?!?p> 老人停頓一下繼續(xù)說到“本以為,靈氣的復(fù)蘇預(yù)示著輝煌時代的來臨,但沒想到災(zāi)厄也接踵而至。
那些本應(yīng)該絕跡的魔物再次出現(xiàn),并迅速的蔓延開來。被魔氣侵蝕的生物,變得狂暴、嗜殺,最終被同化。
雖說幾十年的時間里,人們將魔物壓制在少數(shù)的幾個秘境中,并沒有讓它們沖出來,但也并沒有徹底的消滅它們。
現(xiàn)在魔氣已經(jīng)侵蝕到諸多秘境中,如果魔物一但全面爆發(fā),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鐘老說的不錯,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能做的,其他的我們也管不了。”鹿銘說到。
“小鹿你說的不錯,盡人事聽天命。我反正是老咯,將來還得看你們年輕人的,加油干吧?!崩先伺呐穆广懙募绨蛘f到。
“鐘老您這說的哪里話,您的面色比我的都好,哪里顯老?!甭广懪鸟R屁道。
“小鹿就是會說話,不像你們隊長,悶葫蘆一個。對了,小鹿你除了江泰市招人,還有沒有什么其他任務(wù)?比如..”老人說著,眼神看向了走下擂臺的莘冰。
“沒有。我這趟任務(wù)就是來招人的,老大沒特殊交代什么。而且鐘老您也知道,莘隊一直希望小冰能自力更生,不希望小冰進步太快?!甭广懭鐚嵳f到。
老人冷哼一聲說道“什么自力更生,他不就是想讓莘冰過正常人的生活嗎?但他越是這樣壓制莘冰的成長,莘冰反彈的就越猛。你剛才也看到了,莘冰天賦上成,即使沒有修煉資源上的援助,進步也很快?!?p> “鐘老,您也知道我們莘隊的脾氣,我們勸說他是聽不進去的。但我也相信,小冰即使沒有助力,將來成就也不會低?!甭广憞@了口氣說到。
“對了鐘老,那個與小冰對戰(zhàn)的年輕人您知道是誰嗎?煉體三重便有如此純熟的刀法,而且還初步領(lǐng)悟了元素的力量,這可是個人才啊!”鹿銘看向人群中的洛天塵,開口稱贊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孩子武技天賦如此之強,本身的境界不應(yīng)該這么低啊?!痹诶先说挠∠笾校茉谶@么小年紀(jì)就擁有這般刀法的,境界少說都煉體六七重了。
“會不會是身體受過什么重大的創(chuàng)傷,這才導(dǎo)致境界停滯不前的?”鹿銘在一旁猜測到。
“或許吧,如果是這樣,那真的是太可惜了。”老人十分惋惜的說到。
站在人群中正享受眾人崇拜目光的洛天塵并不知道,他因為金手指限制的緣故,竟然被別人誤以為是天才夭折。
洛天塵如果聽到這段對話,不知道應(yīng)該是高興呢,還是失落呢。
“天塵啊,這一戰(zhàn)你可是聞名全班了。你剛才是沒看到王謙那孫子的表情,就和吃了米共一般?!背в嵋话压醋÷逄靿m的肩膀,興奮的說到。
“意料之中的事,沒必要這么興奮吧?”洛天塵呵呵一笑,不在意的說到。
“哈哈,也是。接下來看我的吧,今天咱哥倆要名揚四海!”楚千俞豪氣滿滿的說到。
“行,一會兒看你表現(xiàn)。”洛天塵道。
“洛天塵是吧?”
正當(dāng)洛天塵和楚千俞聊天的時候,一道悅耳的女聲傳來。
洛天塵抬頭望去,原來是班里的第一名,傅瓊詩,旁邊還有她的“小跟班”邱哲。
“有事?”洛天塵眉毛一挑,開口問到。
“你的刀法練得不錯。”傅瓊詩走到洛天塵近前,平靜開口道。傅瓊詩語氣聽不出是在贊美洛天塵,而像是在點評一般。
“哦。”洛天塵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后笑著說道“怎么?你想學(xué)嗎?我可以教你啊!”
洛天塵不是舔狗,也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而且他也不是邱哲,所以洛天塵自然不會跑上去獻(xiàn)殷勤。
雖說傅瓊詩是個大美女,但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和自己有什么瓜葛,洛天塵不愿意將精力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你將境界提升三重,或許我們還能較量一下。但你現(xiàn)在,太弱了?!备淡傇娸p輕一個鼻哼,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
“哦。那真是可惜了。”洛天塵佯裝惋惜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二位未來的大佬聊天了。麻煩,借過一下?!闭f著,洛天塵就要從二人中間插過去。
而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邱哲開口嘲諷到“一個煉體三重,也不知道在嘚瑟什么?”
洛天塵眉頭一皺,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
“老俞,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一聲犬吠?”洛天塵轉(zhuǎn)頭對楚千俞說到,說話時還東張西望,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有的。”楚千俞非常配合的點點頭,表情十分的認(rèn)真“我還聽出來,這是一條舌頭很長的狗,人稱舔狗。”
“可以啊,老俞!”洛天塵拍拍楚千俞的肩膀,贊賞道“最近實力進步很大??!這么細(xì)節(jié)的東西都能聽出來?!?p> 楚千俞搖搖頭,壞笑著說到“一般一般,這可不是我耳力好,而是這狗東西叫喚的太大聲。那滿嘴的口臭都要熏到我了,你說我能聽不出來嗎?”
“哈哈!也是也是!”洛天塵放聲大笑到,心中暗嘆楚千俞嘴巴就是毒。
邱哲聽著洛天塵和楚千俞在那一唱一和的辱罵他,一張臉扭曲在一起,心中已然是暴怒。
因為有傅瓊詩在一旁,邱哲為了保持自己的風(fēng)度,強忍著沒有發(fā)火。
“呵呵,你們兩個除了能滿嘴噴糞,還有什么能耐?有本事比武臺上打一場,輸了的人向?qū)Ψ娇念^道歉?!鼻裾芾湫σ宦?,眼神中爆發(fā)出抑制不住的怒火。
“天塵,誰說狗都是忠厚老實的?你看看這條舔狗,腦子倒是機靈的很。知道你剛打完一場,消耗大,趁著這個機會挑戰(zhàn)你,你還不是妥妥的輸?”楚千俞上下打量著邱哲,嘴里嘖嘖說到。
“老俞,你要知道什么事都不能一概而論。尤其是在不要臉這塊,舔狗更是無人能及?!甭逄靿m化身為導(dǎo)師,現(xiàn)場教條道。
“嗯,我今天算是漲見識了?!背в狳c點頭,一副學(xué)到了的表情。
“這樣吧,你想打也可以。明天后天休息,那就周一放學(xué)后,地點就這里吧。至于賭注……”洛天塵沉吟一下說到“輸了的人向?qū)Ψ娇娜齻€響頭,然后大喊三聲爸爸我錯了!怎么樣?”
“好!一言為定!”邱哲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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