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到劍宮外。
值守大門的劍修們見到李仲林,眼前一亮,紛紛上前打招呼。
“李士子,怎么隔了這么多天才來?”
“是啊是啊,上次的故事還沒講完……”
“士子是來找陸師姐的吧,稍等哈,我這就去通報?!?p> 呂望帶著幾名繡衣衛(wèi),被熱情圍上來的劍修們擠到一邊,直接無視了。
“這……”呂百戶望著眼前出人意料的一幕,眼神飛快地閃爍。
很快,一名扎著馬尾的美貌女劍修歡快地從劍宮內(nèi)大步走出。
“李兄,好久不見?!?p> 陸瀅兒眼神中藏著驚喜,故作鎮(zhèn)定地打招呼道。
她今天穿著月白色的劍士服,兩條修長的美腿渾圓勻稱,扎在腦后的馬尾歡快地擺動著,精致的面孔略施淡妝,渾身都散發(fā)出青春美少女的動人氣息。
李仲林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陸瀅兒的美腿,有點魂不守舍。
幸好還沒有忘記來意。
“你今天來,是要見韓立?”陸瀅兒詫異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糾結(jié),“他被關(guān)押在地底的劍牢里……”
“韓立關(guān)系到一樁重要案子……”李仲林解釋道,“不知道師姐能否行個方便?”
陸瀅兒有些失落,還有些小小的不開心。
哼,自從詩會那次后,這都多少天了,一次也沒有來找過我。還有沒有身為一個朋友的自覺了?!
她憤憤不平地想。
所以,陸師姐的答復(fù)是:“沒問題,李兄跟我來吧,現(xiàn)在就帶你去劍牢?!?p> 啊啊啊,你怎么可以這樣沒出息!朋友之間不是應(yīng)該相互保持尊嚴么!
陸瀅兒就很氣,一邊帶路一邊批評自己。
“誒誒?你怎么穿著官服?”陸師姐頻頻看向并肩行走的李仲林,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穿著黑色制服。
還挺好看的。
李仲林郁悶地說道:“唉,說來話長……”
聽完李仲林的經(jīng)歷,陸瀅兒不滿道:“難道救人還救出錯了?什么破皇帝,真想戳他一劍……唔唔……”
李仲林慌忙捂住陸師姐的嘴唇,生怕她再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作死話語。
陸瀅兒臉紅得滾燙,體內(nèi)銳利無匹的劍氣化作了繞指柔,一絲也放不出來,只能用羞澀的眼神狠狠瞪著登徒子。
李仲林驚覺不對,慌忙放開手:“師姐恕罪,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就是故意的!”陸瀅兒剜了他一眼,氣咻咻地快走幾步,走到前面去了。
陸師姐的嘴唇真軟……馬尾晃來晃去也真好看……李仲林想道。
天,他竟然摸我的嘴!怎么辦?這算不算調(diào)戲……呃,腿有點打顫,穩(wěn)住……陸瀅兒想道。
呂望的眼睛瞪得溜圓,轉(zhuǎn)頭看向范賢,不服氣道:“李老弟長得平平無奇,和我老呂也不過是伯仲之間,憑什么他就這么……受歡迎!”
范賢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呂百戶陰鷙的面相和眼角的疤痕,默默轉(zhuǎn)過頭去。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你這是對上官不敬你知道嗎?”呂百戶就很生氣。
……
在陸瀅兒的帶領(lǐng)下,眾人來到一處廣場。
廣場的中央,十二道巨大石劍環(huán)繞,拱衛(wèi)一柄高聳的更加巨大的石劍,仰視全貌,眾人無不感到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劍宮的劍牢鎮(zhèn)壓著最危險的邪魔,靠的就是這座都天十二劍陣。”呂望神情嚴肅地說道,“傳說每柄石劍中藏有一道劍魂,與中間的天劍溝通,用無上劍陣鎮(zhèn)壓邪魔的肉身,以劍氣磨礪煉化邪魔的神魂……”
眾人聞言,無不肅然起敬,贊嘆不已。
這時,陸瀅兒回頭說道:“瞎說,這就是個雕塑,是劍宗大人覺得廣場上光禿禿的不好看,才堅持要加的,還花了一大筆經(jīng)費?!?p> 噗嗤!
有人笑出了聲。
呂望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訥訥道:“或許是劍宗沒有明說,否則怎么會空穴來風(fēng),高人行事總不能以常理推測么……”
陸瀅兒長吁短嘆:“那些空穴來風(fēng)都是劍宗大人編出來的,故意放出去,就是為了提升這石雕的逼格,顯得錢花得很值……”
呂望不想說話了。
心塞。
陸瀅兒帶著眾人走過石劍,來到中間的巨劍腳下。
近距離才能感受到巨劍的龐大,支撐著劍尖的底座都有三人之高。
待眾人站定,陸瀅兒說道:“現(xiàn)在準(zhǔn)備進劍牢,諸位不要驚慌失措?!?p> 李仲林環(huán)視光禿禿的地面,將目光投向底座。
唯一有可能藏著門的,只有那里。
然而下一秒,他感到腳下一空。
堅硬的地面化作水面一般,瞬間吞沒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