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似乎變得原來越不明朗,可埃爾文并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他換出十字杖,瘋狂向左右兩邊揮砍,并用命運之盾格擋所有的傷害,并命令其他士兵調(diào)整隊形,慢慢收攏成緊湊有序的“三角形”隊列,依靠戰(zhàn)馬的優(yōu)勢繼續(xù)沖擊著包圍網(wǎng)。
雖然拜蛇教在人數(shù)上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但無奈埃爾文等人的突圍進攻實在是太過猛烈,任何在這個陣面前的生物都會消失殆盡。
在一旁看戲的馬爾蒂斯也開始有些坐不住了,之前他就聽說過埃爾文的“輝煌歷史”,也知道他是一個很善于在困境當中創(chuàng)造奇跡的男人。
可她沒想到,就是這樣險象環(huán)生的處境,埃爾文都能夠找出破解之法,這實在是讓馬爾蒂斯大開眼界。
如果再讓埃爾文這樣子下去的話,那她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本來還不打算殺你的,是你自己非的要這么著急送走你的命?!瘪R爾蒂斯拿起手中的綠寶石弓,箭頭直指埃爾文。
此刻的埃爾文還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還在前面開辟著逃跑路線,無暇顧及后方發(fā)生的事。
忽然,他只感覺到眼前一黑,隨后一股鉆心的疼痛從背后傳出,埃爾文低頭一看,鋼箭貫穿了他的右肩,上面還附有些綠色的液體。
傷口涌出大量的鮮血,不久便染紅了整件內(nèi)甲。
“受到三十一點傷害?!?p> 剛剛那一箭力度十分之大,這要換作是現(xiàn)實,埃爾文恐怕連自己的手臂都找不著了。
幸虧這個世界還是看血量的。
埃爾文咬著牙,繼續(xù)砍殺著來犯的拜蛇教教徒,同時提醒著其他人要提防遠處暗箭。
他擔心的并不是這箭傷,更重要的是拜蛇教一貫的作風,往武器里面滲毒。
“受到一點傷害”
“受到一點傷害”
果然....
不僅僅是血量,就連埃爾文的身體也開始出現(xiàn)異常。
他的手臂慢慢變得無力,全身也像是被打了麻藥一般逐漸喪失知覺。
“呼,這下子可就麻煩大了?!卑栁奈站o十字杖,盡量保持著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要是給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那無論是友軍還是敵軍,都會對整個戰(zhàn)局起決定性的作用。
即使使出的每一次攻擊都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痛苦,可他也要把最后一口氣用在突圍上面。
一旦被拜蛇教抓住,結果往往比死還要難受一百倍。
可紙終歸包不住火,拜蛇教教徒察覺到埃爾文疲力的攻擊,紛紛把矛頭轉向他,想要盡快拿下。
畢竟要馬爾蒂斯首領親自出手的人,總會是有兩把刷子的。
其他士兵也意識到敵人不尋常的行為,急忙轉變隊列,把埃爾文放到中間位置。
傭兵長看向他,眉頭緊鎖。
在埃爾文的傷口附近,開始泛起淺綠色,并向四周快速擴散,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尊翡翠人雕,就連血液也變得不正常起來。
雅米拉還想著過去給他查看傷口,卻被傭兵長攔了下來。
這是馬爾蒂斯家族秘制的毒藥,平常人只要中招了,就會慢慢變成那群毒蛇的模樣,最后伴隨著痛苦和詛咒死去。
最重要的是,這種毒藥具有強烈的傳染性。
只要有人稍稍碰到被毒者的體液,那他立馬就會成為下一個傳染體。
這就是為什么傭兵長百般叮囑埃爾文,要小心馬爾蒂斯這個人,他可是親眼目睹了整個軍隊因為這小小的毒藥,最后都化作一堆綠色的爛肉。
現(xiàn)在的埃爾文,對于整個團隊來說,是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看來,我們得放棄隊長了。”傭兵長無力的說出這句話,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情況。
所有人驚訝的看著他,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對于整個團體來說,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特別是在這如此危難的時刻。
他拿走埃爾文身上的令牌,而后命令隊伍跟隨自己,全速突破敵人的防線。
這其中并不包括將死之際的埃爾文。
雅米拉呆呆的看著傭兵長,此刻的他面無表情,只留下冰冷的酷殺。
她想不到,昔日自己最崇拜的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師傅?!?p> 傭兵長點點頭,眼神變得堅毅起來。
“我們的任務就是盡快與總督匯合,不允許有任何人拖慢腳步,即使那個人是指揮官?!?p> 雅米拉搖搖頭,眼前的傭兵長開始變得陌生,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之前埃爾文做過的事。
“他要是死了,那我的命也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后面的拜蛇教軍隊很快追了上來,眼看突圍的機會轉瞬即逝,瑪琪卻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她來到埃爾文面前,一把拉起,把他平穩(wěn)的放在馬上,隨后回頭大喊。
“你們先離開這里,我來殿后!”
看到此情此景,傭兵長很是內(nèi)疚,可現(xiàn)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他把雅米拉強行拉走,其他人也跟著“新指揮官”突圍出去了。
整個戰(zhàn)場就只剩下瑪琪和昏死過去的埃爾文,四周都布滿了拜蛇教的士兵。
馬爾蒂斯走在最前面,得意的看著“獵物”。
從她記事開始,就沒有人能中了“甘地斯”還可以活在這世上的。
凡事身中此毒者,必死無疑!
她命令所有教徒舉起弓箭,齊刷刷的對準埃爾文的位置。
“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那個小白臉已經(jīng)沒救了,你不會也想落得他這個下場吧?!?p> 望著步步逼近的大軍,瑪琪似乎很平淡,她俯身對著埃爾文:“好好睡一覺吧,很快就能回家了?!?p> 埃爾文微睜雙眼,露出釋懷的笑容,隨后再次陷入昏迷當中。
瑪琪拉緊韁繩,面對著馬爾蒂斯。
“你這種只會放暗箭的小人,可是會遭天譴的呀。”
馬爾蒂斯非常惱火,她舉起手,意示弓箭手準備攻擊。
瑪琪摘掉脖子上的血紅色墜鏈,把它放在手心上,嘴里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寶石散發(fā)出奇異的光芒,覆蓋著整個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