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之型
滿月之夜
搶在自己腳步落地聲音傳出前,就已經(jīng)竄出近十來米。刃丸被藍色透明查克拉外衣包裹的四肢,動作開合間,宛若一只餓不擇食的獨狼。
充斥著異種妖氣的身體,不斷地被侵蝕著。頭一回接受這樣一股龐大的力量,事先毫無經(jīng)驗的刃丸只得一點點摸清頭緒,試著從最基礎的控制做起。
反應到身體上,就變成不受控制地到處在林中亂竄,撞樹、撞木頭和向樹木沖鋒等各種迷惑行為。
“明明捕捉到那家伙的氣味了……什么鬼啊,這個野獸一樣的身體?!可惡??!”
“嘖?!倍?,一道濕冷的陰柔聲音沒勁兒地砸了咂嘴,“怎么這么沒有悟性???真讓人懷疑你到底行不行?!?p> “把腦袋放空。將自己交給意識深處的本能之火,聆聽野性的呼喚!”
“……能把步驟說得更具體點嗎?我又不是某葉八色的作家,腦洞不夠大!”
剛“聽”到那道男子聲音時,刃丸也曾本能地全身肌肉一緊。感覺哪怕一點點風吹草動,都仿佛隱藏著重重危機。
但短暫的相處下來后,他發(fā)現(xiàn)這寄宿在妖刀上的莫名存在,除了說話總是gay里gay氣的外,心眼倒好像也沒那么壞。
最起碼到目前為止,他只看到了對自己有利的部分。
即便如此,潛意識中留下的警惕心,還是讓他始終與其保持著一定距離。除了戰(zhàn)斗以外的任何事項,都不曾過多詢問過他。
誰能想到,才一會兒功夫沒注意……就讓他返祖歸宗,變四腳走路的了??
“夠了!你個智障,就是什么都別想,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給你灌輸?shù)难龤馍先ダ?!?p> 對刃丸仍然不得章法,頂著自己的皮毛,操作失誤如行云流水般的搞笑行為。本就有些虛弱的刀靈,心靈世界中那透明藍影也忍不住腦門青筋暴起,
“時間不多了!只給你注入了足夠6分鐘消耗的量,不然你恐怕就變不回來了?!?p> “唔……”
來自藍影的提醒,頓時給刃丸帶來了重重緊迫感。
『要是在限定時間內(nèi)不能解決敵人,并把小白接回來。等到體內(nèi)的異種查克拉消失,再來一套什么妖氣反噬的……那可就真成了山窮水盡確無路,躺地上等死了!』
“什么都別想……放空精神……”
這番訓誡,讓刃丸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童年,跟隨道場的武士師范啟蒙時的場景。
“今天的課堂小考是,昨天剛講過的【武士七德】。”
刻有桔梗紋的實木講臺上,一位鬢角微白,滿面威嚴神色的年長武士,打開教室的拉門并負手踱步而入。
透過密不透風的防毒面罩,他用悶罐子一樣的聲音,向身下這幫豪族武家出身的小鬼當場宣布“死刑通知”道。
“誒???昨天不是剛考過武家軍令嗎?!”
“啊啊!又是突擊測驗!可惡的山本老頭兒,坑死人了啦!”
“(小聲)美莎你快把筆記借我瞄兩眼。我們?nèi)齻€昨晚都沒帶回家復習,嗚嗚TAT”
“肅靜!”
將黑板敲得邦邦直響,真師范雙眼凸起,胡須抖動地厲聲咆哮道“真是一群頑固子弟!一個個的,是不是腦子都玩傻了????”
看著學生紛紛被自己發(fā)出的聲浪壓在凳子上動彈不得。略微停頓下后,名為真的資深武士用怒其不爭的口氣繼續(xù)說,“你們知不知道,像你們這樣目無尊長、無視紀律的蠢貨渣仔,戰(zhàn)場上早就小命不保了!”
“……(此處省略數(shù)百字)能有學上,你們應該感到慶幸和珍惜!更要努力進取,避免一出陣就白白丟了小命!”
“那么,從黑羽開始回答!‘水’的特性是什么?都有哪些?”
腦海中,那篇自己五歲就背得滾瓜爛熟的《水之善德》,宛若一副徐徐展開的畫卷,流動著,跳躍著。忽而化作滾滾江流沖天而起,忽而化作涓涓細流融入大地。
一股被刃丸遺落在意識之海底層的信息,也隨著這水的流動循環(huán),漸漸從支離破碎的點,到一片片排列復雜的拼圖板塊。直到最終,構建出一柄刻著三個流光溢彩的水色字樣的微縮小刀。
水之呼吸·一之型——
【水面切】
同時,一位臉色沉著冷靜、不拘言笑的黑發(fā)青年,由一股從刀身銘文上涌出的清澈水流,迅速化形變化而來。
他來到刃丸身前,用那雙深藍色的雙眼看了這目光呆滯的同族一眼,卻什么都沒有說。
只是轉(zhuǎn)身,擺開架勢,斬出一擊貌似樸實無華的大力平砍。
可在刀路上,竟有一抹如風中薄娟般隨空舞動的水流。源源不斷地,持續(xù)劃過【水面切】的揮動路線。待那少年一擊勢盡,才潰散開來,消失無蹤。
“……小心。還有,學會呼吸。”
“!你說什么?”
因被這一記簡單的華麗中,透露著無窮威力和哲理韻味的平切徹底吸引了目光。連刃丸那穿越以來,幾乎從未有過明顯波動的心靈,都被深深震懾住了。
直到那少年開口吐字,他才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等他再去尋找那道一身彩色羽織的身影,卻只留點點余波在原處,成為那黑發(fā)少年存在過的證明。
現(xiàn)實世界。
再度睜開眼睛。刃丸感覺自己的身上,發(fā)生了些微妙的不同。
精神世界過去足足一刻之久,而現(xiàn)實里,天空偶爾飄過的濃霧般薄云,還停在距離月亮幾乎同一個位置。
從那記意簡義駭?shù)难菔纠?,刃丸還找到了自己第一次成功使出水之呼吸劍術時,所領悟的“全集中”的感覺。
經(jīng)年累月的與水為伴,每日從不間斷的心意修行。他在砍倒自己的第112個木樁后,渾然天成地成功施展出“四之型”的【水車】。
空翻這種高難度動作,自然對身體要求很高??删毜剿@番境地,卻仿佛跟“呼吸”一樣,都只是人類活下去所必須的東西罷了。
豈有不會之理。
將這道注意力,試著放到自己腹部的妖氣漩渦中去。
再度奔跑起來,刃丸已能熟練自如地疾馳在林間的岑天大樹之間。且像一條林中小溪般,靈活地流動在這遍布復雜地勢環(huán)境的戰(zhàn)場上,源源不斷,生生不息。
注:新人寫書,構思加寫可謂難上加難,已經(jīng)好幾天日更一章了(哭)。還望各位讀者父母能多多擔待??!我會盡力多寫多存,爭取每兩三天來次兩更。
另求推薦票和收藏,書評區(qū)也24小時有人蹲坑守候哦~
PS:型:日本劍道中的專用術語,“一之型”就類似于“第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