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得知楊鶴羽不能與他同行回家之后,反而高興了,他樂得哈哈大笑。
“那正好!我不用在上海等你了。歐耶!我送我女朋友回南京去?!?p> “你說什么?”楊鶴羽確認道:“女朋友?”
“怎么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貝一銘拿腔作調(diào)地說道:“我早跟你說過,小爺我拿得起放得下,怎么會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呢?”
“你怎么不早說?你應(yīng)該去陪你女朋友。”
貝一銘“嘖”一聲說:“哥們我擁有重友輕色這種優(yōu)良的革命品質(zhì),人間難得!你就珍惜吧!”
“呵,那就祝你一切順利?!?p> “那當然。”貝一銘頓了頓說道:“你啊,我勸你早日落袋為安。距離可不光產(chǎn)生美,你以為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呢?上海灘的大佬多著呢!”
“滾蛋,掛了。”楊鶴羽放下了電話,他笑得很輕松。
有些話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但他心里頭卻篤定得很——他認為不需要跟任何人去搶,申申就是他的。
上海灘的重聚短暫而美好。
楚知顏微笑著朝他走過來,仿佛時光都變得混沌與緩慢,他想這就是他喜歡的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
楚知顏的眼睛里也只有他一個,她到了哪里都覺得拘束別扭,只有見了楊鶴羽才會覺得順心放松。
他們在一起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笑是發(fā)自肺腑的,說話也是不經(jīng)思索的,可以鬧,也可以探討,總而言之就是快樂。
楚知顏頗有些憂愁最新的考試自己的成績略有下滑。
楊鶴羽安慰她成績波動很正常,運動員大賽前要集訓要打比賽,都是有勝有負才能調(diào)動出最好的競技狀態(tài)。
“你唯一要去操心的是那些錯題所涉及的難點是否都弄明白了,考試前要感謝發(fā)現(xiàn)的這些知識盲區(qū),等到真的考試的時候反倒不成問題了。對吧?”
“嗯,有道理。”楚知顏嘆道:“你要是能多待一陣子就好了,可以幫我多看幾套卷子。我過幾天又要考試了,可惜你要回家。”
楚知顏手里頭攥著一個棒棒糖,有一下沒一下地吃一口。她說周老師不給她吃糖,見了楊鶴羽就讓他給自己買,半是撒嬌半是償愿吧,反正滋味比想象的更要甜。
楊鶴羽頓了頓,說道:“我的行程改了,不回家過年了?!?p> “咦?”楚知顏轉(zhuǎn)過臉,看起來很興奮,她急急問道:“你真要留下陪我呀?”
楊鶴羽愧疚地說:“對不起,不能陪你了,我要回鶴留去。你知道么?就在我爸去的茶山附近,一片山地上要種澳洲堅果了。”
楚知顏的表情從失望變成了驚喜,和楊鶴羽料想的一樣,他也跟著她笑起來。
“真的??!”楚知顏高興地喊道:“那太好了!小羽哥,你很開心吧!”
楊鶴羽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那一瞬間他很想擁抱她,但還是忍住了。
她說:“那我也高興。你高興我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