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延就驅(qū)車前往大院,休假接近大半個月的人回到大隊里,先是簡單集合了一下就過去找柴寅,昨日蔣旭的情況已經(jīng)十分明了,國家方面申請的撫恤金和職稱雖然已經(jīng)到位,但是至于后續(xù)的工作還成問題,干了大半輩子的蔣旭自然已經(jīng)無法重回崗位,周延和柴寅還在向上級申請著進一步的工作安置。
“老蔣那個人,你不讓他救火,和讓他死了沒什么區(qū)別?!敝苎又苯亓水?dāng)?shù)卣f著,身邊的柴寅點點頭表示贊許,“盡量吧。”
回歸工作崗位的周延手里有一大攤子的事情的處理,還要照顧到隊員們的訓(xùn)練,忙到焦頭爛額,一直到了晚上才勉強有了個喘氣的時間,男人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沈箏被告知平臺上找到了合適的租戶,說是找一個時間雙方面談一下簽訂合同,沈箏猶豫了很久,終得拒絕了對方的請求,“對不起,房子我不租了,給您添麻煩了?!?p> 洗完澡撤銷了自己之前的租房信息,正坐在梳妝臺上貼面膜時,桌面上的手機震了幾下,她整理好面膜,點開微信看了一眼,周延發(fā)過來的消息。
周延:在干嘛?
沈箏看著周隊長惜字如金的信息,牽了牽嘴角,這是兩人認(rèn)識以來周隊長為數(shù)不多的主動給她發(fā)消息,還是這么老套的開場白。
沈箏本打算放下手機不做回復(fù),又收到周延的圖片消息,她隨手點開,發(fā)現(xiàn)是一間整潔的辦公室,視角里純白的墻壁上掛滿了鮮紅的錦旗,緊接著就收到男人發(fā)過來的消息。
周延:剛剛忙完工作。
沈箏:“……”
以此同時倚靠在椅子上遲遲沒有收到回復(fù)的男人看著空蕩蕩的微信通知,心里有些失落,把手機一把丟到了辦公桌上,眉毛微皺。
男人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宿舍里依舊是吵吵嚷嚷的,聽到周延來了才裝模作樣地上床休息,周延洗澡出來后又看到一幫人聚在一起打游戲,“大晚上的,不睡覺啦!”
聽到男人不帶溫度的命令,眾人如同驚弓之鳥動作迅速地回到床上,周延轉(zhuǎn)過身把燈摁了,黑暗籠罩罩住高大的身軀,周延平躺到床上,不覺間熟睡起來。
口口聲聲說著要追求,在隊里忙上忙下的周延根本就抽不身出來,一直到了一周之后才空閑下來,男人先是回到家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想著許久沒有聯(lián)系沈箏,拿出手機發(fā)了條微信過去。
周延:在嗎?
沒過多久,沈箏回復(fù)過來,“有事?”
周延:朋友送了兩張電影票,有時間去看嘛?
男人發(fā)出去之后深吸一口氣,眼睛死死盯著屏幕,大約半分鐘之后收到了沈箏會過來的消息。
沈箏:什么時候?
男人急忙打開手機里的美團APP搜索了最近上映的電影排片,想著趕晚上的場次時間有些緊張,回過去:“明天中午的?!?p> 男人回過去之后就選了座位下單,從美團頁面返回來才看到沈箏剛剛發(fā)過來的消息:“明天要上班?!?p> 周延“……”
早知道說今天晚上了QAQ
沈箏回復(fù)了過去關(guān)掉手機繼續(xù)查房,最近她接診一位腦瘤的小朋友,手術(shù)就安排在明天,她必須提前做好準(zhǔn)備。
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機又“嗡嗡”地震動了幾下,沈箏沒再去看,和手底下的幾個護士開始安排明天的手術(shù)流程。
首約被拒的周隊長心情有些陰郁,打個電話約顧頤晚上一起喝酒。
兩人約在了一家主題酒吧,顧頤看著周延一杯杯喝著悶酒,笑道:“什么事還能讓周隊長借酒消愁,說來讓聽聽?!?p> 周延默不作聲地又猛喝一口酒,清涼的液體一寸寸劃過喉嚨,卻是火辣辣般的辛烈。
“讓我猜猜,是不是那位沈姑娘啊!”顧頤邪魅著雙眼,呵呵笑道。
周延聞聲眼神里有了異動,有些驚愕地抬起頭“你他媽怎么知道的?”
“哎呦呦,還問我怎么知道的,你那天晚上貼在人姑娘家身上不肯起來的丟人事,哥們幾個可是都知道了?!鳖欘U說起來還是一臉嫌棄,沒想到向來不近女色的周隊長也有當(dāng)“舔狗”的一天。
周延黑了臉,厲聲吐出一個字:“滾”。
“別啊,我滾了誰給你出謀劃策??!”顧頤嬉笑著,身手敏捷地躲開了周延打過來的一拳。
周延抬起眼,目光深沉而深邃,手里把玩著搖晃的一杯酒水,聲線低沉:“有屁快放!”
“你啊,怪不得母胎單身,整天擺著一張臭臉哪個姑娘愿意接近你,這追女孩啊,你就得主動出擊?!?p> 周延晃晃眼,轉(zhuǎn)頭看了同樣母胎單的顧頤一眼,擺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怎么個主動出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