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有趣
那士兵頭子沒反駁什么,畢竟確實是來晚了。
“這的確是我們防守不嚴?!?p> 那藍衣書生旁的黑色勁裝男子突然發(fā)了話。
“薛大人?!?p> 士兵頭子向黑色勁裝男子恭敬的喊到。
薛疏執(zhí)說著向云九妗拱手抱歉。
“這的確是守衛(wèi)不嚴導(dǎo)致的,薛某在此先向這位公子道聲謝,一為你救下這女童,二為你勇于發(fā)聲?!?p> “并且,在這里。”
薛疏執(zhí)轉(zhuǎn)向人群,雙手向前弓起,腰背稍稍向前傾斜。
“我禁軍總指揮使薛疏執(zhí)在此向大家對大家說聲抱歉,是我們禁衛(wèi)軍沒有盡到應(yīng)有的責任,這才導(dǎo)致這廝在京城里目無王法,橫行霸道,這些敗類我們會交與大理寺審判,今日之后,我禁衛(wèi)軍必定更加嚴格的守衛(wèi)京城,望大家監(jiān)督。”
薛疏執(zhí)這話說的還真是漂亮,別看是一員武將,口才是一等一的好。
還沒等周圍群眾有什么反應(yīng),那個琉桓使者頭頭就又開始叫囂了。
“喂,你們天元小國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嗎?我們是琉桓大國使者,是月亮厚愛的國度,你們天元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陸小國,天元國懦弱小皇帝都要對我們禮敬有加,你們這幾個小小的鼠輩欺侮使者,你們好好想想你們的下場!”
這琉桓的使者天元話都說不明白,句子抑揚頓挫,七拐八拐,還時不時的倒裝上幾句,叫人好生難懂。
可是在場的哪個天元國人能忍受得了他們這樣的挑釁和侮辱。
故此一個個都跟見了挖自家祖墳的盜墓賊一般,眼神狠狠的,有幾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都想要上去揍那個血流滿面的琉桓國使者一頓,不過云九妗卻是突然的笑了起來,突兀的將這幾個人的動作打斷。
她將婳婳還給小娘子,從袖子中拿出了銀針。
“這位琉桓使者,咱們來好好的算算賬。”
云九妗面帶笑容的走過去,眼睛里卻不見半點笑意,甚至渾身的氣勢都是冰冷的,那架勢和帝容竟然也有幾分的相似。
“第一,我天元大國雖不比嵩旌國那般崇尚自由,也不比棠嬞民風開放,但卻比你們琉桓國知禮懂禮,知曉入鄉(xiāng)隨俗,客隨主變!”
說著,云九妗在琉桓使者的膝蓋上射了一根銀針,達斯克連躲都沒有躲過去,硬生生地挨下這一針。
“你!”
“嘶嘶嘶......”
后面跟著的琉桓使者還想要一同涌上,來個以多對一的無恥行徑,可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有做什么,那個薛疏執(zhí)早已調(diào)來了軍隊,將他們圍的團團轉(zhuǎn)。
達斯克知曉自己踢到了鐵板,只能忍氣吞聲。
“第二,我天元國人自幼崇奉來者是客,對于遠道而來的使者大多是禮敬有加,什么時候成了我天元國皇帝懦弱可欺了?嗯?”
接著又是一針扎入了達斯克的胳膊肘里。
達斯克忍得嘴都快要被咬破了,眼神像是要把云九妗撕碎。
“第三,”
云九妗的氣息越來越冷。
“殺你戰(zhàn)馬不過是給你一個警告,如此宵小之輩還敢在我天元國橫沖直撞,真當我天元上國無人了是嗎?”
說著將最后一根銀針沒入達斯克的脖子。
達斯克最后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像是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但是琉桓國使者團就像是沒有了主心骨一般,亂成一盤散沙,最后夾著尾巴去了使者驛館。
罪魁禍首都走了,圍觀群眾自然是也如鳥獸散了,只是琉桓使者不知道的是,圍觀群眾們將此事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之后,他們琉桓國成了天元國的民間最大敵人,一時間風頭無雙,被世人唾棄。
而云九妗也沒有想到的是,最后自己被傳成了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五大三粗的江湖俠客,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見琉桓國人終于灰頭土臉的走了之后,孟安與竹青從一旁店鋪里出來了。
“江公子果然是少年意氣,江湖豪氣,在下佩服?!?p> 孟安信步而出,竹青在孟安右邊,笑著迎來。
“公子醫(yī)術(shù)不凡,武功也不賴??!還有一副俠義心腸!”
那位藍衣公子向云九妗走來。
云九妗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敢問仁兄貴姓?”
寧風皎,就是那位藍衣男子,笑吟吟的看著云九妗。
“這位大哥說笑了,姓江,名盡譚。江盡譚?!?p> 云九妗心思通透,自然是沒有感受到這位藍衣公子的惡意。
“江少爺,好名字!我姓寧,名風皎,你叫我全名就行!”
寧風皎面若皎月,面無表情的時候氣質(zhì)清冷,但是面帶笑容的時候,清冷的氣質(zhì)一下子就被削弱了。
“江兄,就沖你今日之義舉,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寧風皎的眼睛里像是有璀璨的銀河一般,亮的驚人。
云九妗眨了眨眼,看著寧風皎,“剛剛的馬原來是你殺的??!”
除了云九妗和寧風皎,其他人都一臉霧水。
竹青怎么想也沒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干脆直接問了云九妗,“江小少爺是如何看出馬是寧公子殺的?”
云九妗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這很簡單啊,你們看那馬上是不是有一個血窟窿?”
竹青孟安和薛疏執(zhí)上前一看,確實是有一個手指大的血跡,由于地方比較隱蔽,不仔細看看不太出來。
“我還以為是你殺的馬?!?p> 薛疏執(zhí)還是一臉嚴肅的模樣,看著很是符合禁軍總指揮使的位置。
“薛指揮使說笑了,我不過就是會些雕蟲小技罷了,如何能在救下女童同時殺了那匹馬呢?”
云九妗頓了頓,“本來我以為是薛指揮使出的手,但是直到,”
“直到我看見了寧兄,”
云九妗指了指寧風皎的頭,問大家,“你們有沒有覺得他身上缺了些什么?”
竹青上下打量了一番寧風皎,又看了看云九妗,恍然大悟般,“是簪子!”
“答對了,就是簪子,寧兄今日梳的發(fā)冠上應(yīng)該還有一個配套的簪子,但是現(xiàn)在又不翼而飛,加上寧兄這副肝膽俠義之腸,想猜到是寧兄殺的馬也不奇怪?!?p>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寧公子也是一位武功高強的主兒。
眾人又是一會兒的嬉笑,直到帝容派人來尋,這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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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事發(fā)的旁邊的小茶樓里,正坐著一人。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獨領(lǐng)風騷數(shù)百年?。 ?p> “這可真是有趣,著實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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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妗到了王府沒多久,就有人來報:門外有位公子來尋,看似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