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不安可僅為一分半秒,才剛感慨過這生死無常低頭梁皓便瞧見了此物的同伴,金色的帶頭大哥確是愛火而它這些黑色小弟則迷戀于鮮血,至于什么時候給叮上的雙腳此時才覺略有些發(fā)麻的他可全不清楚,好在無論到哪對付吸血物種的辦法都沒差哪去,但這金魚無福消受的紫色火焰不但有除魚之效更令人感覺倍爽,且沒了金魚那攪屎棍這火燒的是即長又久,桑那浴、冰浴一類梁皓雖常泡但這火浴卻絕對是有生以來的頭一回,個中滋味可絕非只言片語所能涵蓋,燒不死那便能活,不但能活且更能活得更好得到更多,別說他個人天下一統(tǒng)那滿滿的幸福豈不就在說這火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寶貝。
好事過頭終成禍,無論哪的水可都會不斷向前奔流,衣服即為火盡除肥美多法的身體自也就成了黑魚嘴里的美味,而即是禍便自亦有因禍得福的可能,血即現(xiàn)成錯過一次又豈能二回,這些烙下獸契的貨用不用得上尚在其次如此梁皓至少能出出壓于胸口的那惡氣。
而全身經(jīng)過水火鍛烤的梁皓換上新衣之后再去看那天然人手各半的活水圖卻又有了全新的感受,或者說這感覺起自于眼源于體內,這確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幾米高那瀑布上邊黑色的吸血魚幾乎無處不在而這瀑布下邊的水潭里卻全無其蹤影,仿佛那瀑布便是一道只有人一類能夠自由通行的天然屏障,且要冰水淋頭提神醒腦這洗漱自然也還是下方較好,現(xiàn)成的噴淋裝置可是不用白不用。
道法自然追求的即是自然梁皓自也就任由體內的那股勁力牽引著靈力另覓新途了,痛是成長的必經(jīng)過程所以再痛梁皓亦能咬牙死扛,畢竟這一路走來慘痛一向都離他不遠,且習慣本就是一種痛,但他顯然弄錯了先后順序,陰雨綿綿暫現(xiàn)的陽光往往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異象,何況這即非是新路壓在舊路上自是有一得便有一失,創(chuàng)新道那是無中生有的半封閉作業(yè)而填舊道新道卻尚未放行則直無異于心埂,洗漱背把劍又何異于神經(jīng)有毛病。
不過此次的經(jīng)歷至少讓梁皓明白一個道理,生與死的距離往往就那么幾米,而人即沒死生活便得繼續(xù),但在水里痛到久未睜眼的他卻直無法將此時與彼時聯(lián)系到一塊,若說是洗漱期間人已被傳送天下一統(tǒng)卻仍在原處,看到它梁皓不禁百般滋味上心頭,之前那些事若擱往日天下一統(tǒng)絕對會第一時間忠心護主,只能說有些罪是當受應受,否則便會少了磨難失了滋味。
眼里的樹即已正常天上的太陽亦只剩一個所有磨難皆為必經(jīng),梁皓:“未經(jīng)歷風雨又何見彩虹?!?p> 有人沒人身處陌生的地界穿好衣服背上寶劍都能增加那安全感,而他在賞景的同時人又何嘗不是藏身于暗處研究著他,敢第一時間現(xiàn)身的不但對自己有信心對自己身后的勢力亦有妥妥的自信,人尚在半空便已動上了手自是要試試梁皓的身手及反應。
來人能力雖不弱但梁皓可亦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比起夏雨菲那些直若無人的影衛(wèi)她這點手段可顯不夠看,即便主子不動手天下一統(tǒng)亦不會讓她好看,打出的十余枚暗器幾乎瞬間便已石沉大海又豈敢繼續(xù)瞎搞,殺傷力如何暫且不計那些可都是出自大師之手的貴價貨,無論到哪還不都離不了這傷不起,天虹:“今年就你一個?”
聽了這話梁皓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沒貿然出手,梁皓:“稟師姐,尚還有二…”
來路盡為陌路且山與水亦改變了記憶中的模樣想原路返回直無異于癡人說夢,且他似乎也忘了內宗的競爭多血腥,天虹:“想不起來倒是最好,否則獵捕的時候豈不少了很多樂趣,至于你,要么加入要么死?!?p> 梁皓:“…就憑你,風可有點大?!?p> 沒有個三兩三又豈敢繞梁山,天虹:“你現(xiàn)在還活著不是因為你厲害而是我覺著你夠格加入天弧,真…”
梁皓:“真,真?zhèn)€動起手來,滋,你們來那么多人我干嘛要單挑你們全部,小彩,一個不那全部拿下我獎你黑魚十條?!?p> 黑魚于梁皓雖是一如既往的現(xiàn)成卻忘了小彩早已今時不同于往日,不但對梁皓拋出的那些小恩小惠沒了興趣看起事來更比人類還要通透,小彩:“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何況人多嘴雜,到時你要信誰的好呢,而且這小丫頭粉嫩,味道應該不錯?!?p> 若說話里只帶威懾那利爪鎖頭絕對能叫人精神崩潰,特別以天虹以靈力瘋狂射出的暗器盡數(shù)懸停于半空并叫小彩一一以嘴啄破,當然她遠遠算不上是倒霉一類,眼都未眨小彩爪上便多了一串鼻子耳朵一類的裝飾品,這些物件自屬于因好奇而殘的貓,如果不是小彩覺著好玩以它的能耐這些可隨時都能換成腦袋,說一千道一萬確不如放開手腳干上一票,此時利爪再往鼻子上一番比劃天虹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話已套出、使命已達自然是該放的放該玩的玩,秘府雖也挺大但向來喜歡新鮮的小彩可更喜歡藍天白云、艷陽高照,特別是聽說這內宗還有個狂獸遍地的黑云峽谷,但就算是正經(jīng)八百的神獸亦會有玩脫的時候,脖上的毛被拔了過半戰(zhàn)況之慘烈可想而知,不過就算難堪小彩依舊喜歡逗著人玩,小彩:“沒事,黑云峽谷也就那魔神黑云值得一戰(zhàn),抽空你可一定得去逛逛?!?p> 即連去秘府避災都得梁皓出手傷又豈會只在表象,而即便如此天虹亦全提不起偷襲那膽量,因為就算重傷小彩要弄死個她亦沒比掐棵豆芽難出多少,反觀梁皓,能看到目中無人的小彩脫毛的樣子便足夠他偷笑上好幾年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乘著天虹分心它想梁皓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忍不住偷偷在她身上動了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