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三二一還是九八三若能力不濟亦照樣只有認輸那命,只能說梁皓能擠進這前十靠的純就是運氣,而奪位賽雖是一年一度這鬼斗場平日里可亦不缺那單挑對毆,當然此類賽事除了療傷一類的藥幾乎是啥子獎勵都沒有,不過這倒正好讓梁皓練練那手。
更可恨的是好不容易挨到來年賽事梁皓攤上的對手居然是鬼靈兒,來回晉級無望自不如讓鬼靈兒爆個冷門多賺一些,可惜就算換上的是鬼靈兒亦照樣只是占到第十那坑,梁皓:“切,還以為你至少能贏上一場呢,誰知道和我一樣都是通輸?!?p> 鬼靈兒:“真要是那么好弄我又豈會一直擠不進前三,除開那些個淡薄名利的主這基本就是鬼界的真實排名,唉,少了一半,現(xiàn)實啊,一天之內(nèi)被人收拾了二十七次臉都丟到姥姥家了?!?p> 梁皓:“還不都一樣嘛,上哪柿子還不是撿軟的來掐,又不是我這種新人你至于大驚小怪嘛?!?p> 鬼靈兒:“不懂了吧,越是老人才越是少不了此類感慨,也不知得何年哪月才能成為三大鬼王一類變態(tài)的存在?!?p> 梁皓:“有欲難獲所求、無欲方能應有盡有,或許這話是即適合你亦適用于我,遇上無法逾越的坎便該回到原點重新審視自身,原點,以三十六重天外天與這種對手作戰(zhàn)劍似乎直還不如拳頭好使。”
鬼靈兒:“那得看你手里的是什么劍,鬼斗場有個口耳相傳近萬年的傳說,鬼哭。”
這傳說梁皓來了整一年又豈會全無所聞,梁皓:“那鬼哭真要是有不早該現(xiàn)世了嘛?!?p> 鬼靈兒:“即是萬鬼皆俱之物又豈會在這鬼族聚集的鬼斗場,其實我一直覺著那寶貝在拘魂山,因為那地方令我很不舒服?!?p> 梁皓:“那趕緊一塊瞧瞧去?!?p> 鬼靈兒:“一塊就不用了吧,憑你現(xiàn)在的能耐一般鬼匪遇上直會繞著走,何況到了那我也幫不上你什么忙,此去一路向西,死中方能求活,當然,就算你是人非鬼多半也只是過去溜個彎,那種壓迫感怕即使是神仙到了亦得府首稱臣,我止步的地方僅能勉強瞧出個山形?!?p> 梁皓:“沒想到你還會有服軟的一天?!?p> 鬼靈兒:“能到我不服嘛,真要是那么容易豈還輪得到你去探密,都還沒我的時候便已有它了,感覺不對千別逞強馭劍,否則摔死你沒道理,線索就這些,去不去隨你?!?p> 去或許全無收獲但不去定將止步于前,此處三五百年只是困境的三五百天自可以不當回事但若是千年萬年縱是梁皓亦耗它不起,綜合考量自然還是瞧個新鮮經(jīng)濟且實惠,而此等壓迫感真是只要大方向不錯便定會實現(xiàn)由飛變走、由走到爬的蛻變,沒演變成爬不動那地步自離不開之前這十余年的努力,來回也沒人欣賞丟臉亦只有自己知道,為成大事又何會拘泥于小節(jié),何況能在這拘魂山爬行即便傳出去亦不丟人,總而言之一句話,能爬便是希望,只是這希望的速度確有待提高,奈何梁皓身為親歷者唯一希望不是快而是不要停。
自己的事唯有自己清楚,表面看他來的速度雖是維持不變而實際上每進一寸都是百上加斤,現(xiàn)在的梁皓恨只恨之前有機會的時候沒將天下一統(tǒng)帶在身上,雖遠未到悔之已晚那地步但此時若退梁皓是即不能保證天下一統(tǒng)于此有用亦不肯定自己還有再來的勇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口氣可一時不順亦有可能一世難再,畢竟前方是鬼神繞道的拘魂山,不過無論收獲還是膽怯皆與堅持還是放棄密不可分,若真是半道折返誰又知道天下一統(tǒng)到底是幫忙是幫那倒忙,真要是有它這些原本藏于暗處的小巧鬼獸哪有膽子偷偷窺視,它們藏的雖妙但眼下的梁皓可幾乎就是挪動,意志力無論多頑強自身亦有極限,而這些鬼獸在此處雖亦難自由但依個頭而言它們可直無異于跑,此情此景令人不由又將矛頭指向之前聊的那無欲無求方能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動嘴已難有那想法自也只能于心中念叨,梁皓:“拿起之前先得放下,平常心、平常心?!?p> 不再依賴于眼一切憑心前行而身上每一塊肌肉亦于不經(jīng)意間配合著這忘我的放空一切做出了相應的調(diào)整,原始獸性在梁皓理解那便是認準目標不顧一切,看之不見自便少了負擔,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皆是如此,習慣即會成為有跡可遁的破綻亦是成長的必經(jīng)過程,眼不見為凈自不清楚養(yǎng)成這習慣用了多久,總之過程全不清楚再次睜眼的梁皓只清楚自己現(xiàn)在走路用的是兩腿,速度雖并不是很快但比起如蝸牛般在地上慢爬直就是質(zhì)的飛躍,而想走快點卻亦只需想想,如此便莫名其妙領悟了瞬移直就連梁皓亦覺著不太實際,不過現(xiàn)實便是現(xiàn)實盡管他這瞬移直就和走路的速度沒啥區(qū)別卻好歹也能算是質(zhì)的飛躍。
此處消失過個三五秒數(shù)米開外現(xiàn)出身形亦可算是無聊旅途的一種全新體驗,若沒有這消遣又豈能熬過這漫漫長路,走了不下一年原本花生粒那么點大的拘魂山看眼里雖已有核桃那么大但這到底是幾千還是幾萬公里真只有到了才清楚,好在瞬移練多了無論距離還是間隔時間都在逐漸改變,時間夠長路途夠遠自能挑戰(zhàn)其極限所在,多久沒人清楚但間隔一秒距離十米應該便是此時梁皓的極限所在,和鬼靈兒的眨眼數(shù)十米雖全就沒法比但一邊是人另一邊是純鬼又豈能同日而語,即可以選擇低投入高產(chǎn)出的瞬移自是首選。
不敢想太多又豈知時間過了久,而此時梁皓卻是非想不可,兩腳站立即已成習慣有口自亦能言,梁皓:“禁劍池…不就個大水溏嘛,根本看不到什么劍,莫非是禁止帶劍入內(nèi)?!?p> 縱身躍下誰又有那膽,但說真的研究此類事寶劍梁皓實在舍不得,好在如意鎖里除了寶劍更有各類刀具無數(shù),廚房用具從幾塊錢一把的水果刀到近千元的砍骨刀直可說是只有想不到的沒有梁皓漏買而武器一類的刀具亦是應有盡有,每樣一件直丟到那把尋常之輩三五才能抬起的大關刀禁劍池才總算是有了反應,梁皓:“嘩,這到底什么劍啊,下半身在水里我居然撥不出來,坑啊,若早知如此此類關刀我就多買幾把了?!?p> 付出了這許多梁皓可不是為了看這劍柄,即是重量作怪那些便宜貨自是首選,奈何丟完了所有的商店貨差一點始終還是差一點,一氣之下梁皓兩手抄起身旁一塊大石頭便往那池子砸了過去,而事實證明禁劍池要的即不是劍亦非那刀而是重量足夠,這少說也有半噸的石頭一下去那劍立馬便向上冒了半寸豈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好在廚具一類秘府里亦有不少的存貨否則梁皓非吐血不可,但縱是如此有火亦是難免。
拘魂山雖高聳入云且其上這禁劍池亦占地百畝但巨石丟著丟著梁皓哪里還敢有什么脾氣,這一路走來他往水里丟下的巨石少說也有千噸之數(shù)而即便如此隨后冒出這火劍亦不過是冒出個柄,若沒這火劍只有那綠劍倒還好些而要克鬼族顯然還是火劍較為靠譜,到哪跟哪可直比跟屁蟲還要稱職,如此詭物自得成雙成對取之用之,但附近的巨石能否力成此事梁皓心里直沒那譜,而干完了自更清楚當初的疑慮雖有些多余卻是事實,就差那么一點點自然是再苦再累亦得接著干,好在禁劍池在山谷里,山谷上邊找到的石頭只需往里一丟便能了事。
可惜差的一點往往便是最難的那點,而除了直能劈山開石的天下一統(tǒng)無膽使用之外梁皓犯的最大那渾便是忘了這禁劍池邊上巨石雖已無蹤卻有碎石無數(shù),摸把鏟子出來鏟它們可絕對比翻山越嶺去背那巨石要舒服百倍千倍,人都有犯渾的時候,一向重要的都是結(jié)果而非那過程,因為悔亦無用只能積累經(jīng)驗確保下次不會犯同樣的錯,何況兩劍同時浮在水上如何去取才是正事,劍上即沒有相關提示自也只能按自身顏色去分那左右,兩劍剛一上手倒也沒什么而僅一會功夫梁皓便覺沒冒紅光那半身來了場翻天覆地的變化,紅與綠能調(diào)出的黃色到了梁皓身上可直接成了一色黃煙,不過比起半身冒紅煙這一身的黃可能帶出更多的不可能。
不知何時干涸的禁劍池即能馭劍低飛探索起來自是除了方便還是方便,新得這倆劍同時砍劈分金碎石可直如兒戲,且有它們在手直就和拿著大件的指南針一樣,原理類似于寶物共鳴,又或者是這紅綠二劍震這金色小七寶鼎太久有了某種內(nèi)在的聯(lián)系,雖不清楚這小鼎具體是個啥寶貝但即確定是稀世之寶自得小心收進骨簡里,奇怪的是找了老半天不但巨石的數(shù)量少了近半那些廚具更是一件沒有,如此詭異又豈能不叫人掌心冒汗,梁皓:“莫非那是個一旦徹底解封直能裝天收地的寶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