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的什么罪名都還好說,但玩忽職責,梁皓雖自認能力略有不濟對自己卻從未敢有過絲毫懈怠,嘴里咬的那靈控其主要目的可不是令受刑者不會咬傷自個那舌頭而是嘴里有了它體內(nèi)縱有海量靈力行刑期間亦無能使出絲毫,強制手段降成自愿便已算是給梁皓個皓帝開了后果奈何玩忽職守這罪名五十鞭可僅是基數(shù),若刑滿無法交待自己的罪責可還會有相應(yīng)的追加,可恨的是即便正受著刑梁皓全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犯了哪款天條何條王法,在人界他的軀體確是無人能及而回到困界他可頂多亦只能算是中流,而大哈二哈修真雖無能指望但體質(zhì)方面卻絕對是上上之選,何況事事皆愛較真的二人即便受刑的是他亦全沒留手,還一百鞭呢,五十鞭一過梁皓便已是人事兩不知的暈菜了,人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照足規(guī)定給湊出個一百的整數(shù)不可不說二人不但腦子方面略有些問題且還相當相當負責。
和人界不一樣困界的人泡澡更喜歡一人一坑中間以薄薄的竹席相隔,至于自己是怎么來的早暈一步的梁皓自是全不知情,受了那么重的刑一般人自得休息個數(shù)月才能恢復(fù)元氣而經(jīng)年泡泥的梁皓不但人醒的快且至少外邊全看不出什么問題,梁皓:“說客怎么會找你武哥?”
曾學(xué)武:“還用得著解釋嘛,自然是用處不大的我和你一樣閑唄,何況能給皓帝當說客感覺挺牛的樣子,就是伏兵太多令人渾身不自在,不過能來你們這困界走一遭我亦不枉此生了,自由,很多在原本那世界只能偷偷摸摸干的事現(xiàn)在明目張膽都沒人管,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好景不長,說來也怪,對于我們直能化腐朽為神奇的聚靈用在你們這的人身上卻不大好使,真不知道自己是高級還是比你們低了一個擋次?!?p> 梁皓:“切,像我這類雜交水稻又何來擋次一說,應(yīng)該是心蘭那邊什么都說了吧。”
曾學(xué)武:“不止,人家直接明文昭告天下了,我也去實地考察過,那些巨獸確實恐怖,感覺自己在它們面前直還不如那螻蟻,相較之下環(huán)太平洋里邊的那些巨獸直就是幼兒園里邊的弱智班,雖可能不大但我依舊覺著它們有種鉆進我腦子里窺視的恐怖能力,知道我當時想到的是什么嘛,這困界之所以存在沒準原本想要困住的是它們?!?p> 梁皓:“照你這說法我們這些獄卒未免也太弱了,但正因為我們?nèi)跣∫嗖慌懦@種可能,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惹不起咱不還躲得起嘛,有了自地球帶回的那些知識百年內(nèi)要離開這星球亦非是沒有可能,相較之下這法子可遠比開啟那七道門戶要來得容易,退一萬步講真要是開啟門戶解除了此處的禁制得到自由的可遠不止是我們,數(shù)百問神都扛不過那一個回合何況我們這些貨,所以現(xiàn)在不是我不想而是不敢不能,歷史罪人那起碼也得有那未來吧,原來我們困界出生率便極低,就算是坐擁后宮佳麗三千的帝王子嗣方面亦從沒達到過兩位數(shù),在六千八百多成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卻極難養(yǎng)活人口千萬之數(shù),真是說出去都沒人會信,傷不起啊傷不起,對了,雅芳那事到底什么情況?”
同樣的事看在不一樣人的眼里得到的解答自是千奇百怪、無所不含,曾學(xué)武:“這還用得著解釋嘛,顧家姐妹初來乍到是即無權(quán)亦無勢,人為自??蓻]什么瘋事干不出來,若得空最好還是過去看看吧,否則早晚都會惹出事來?!?p> 梁皓:“嗯,在理,回頭我便過去,嘩嘩嘩嘩,個愣頭青二哈下手未免也太狠了,沒個十天半月根本無法恢復(fù)如初,玩忽職守,唉,就我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能玩得動誰呢,但挨了通鞭子再仔細一想倒亦確是有那么點該,此行即便是開啟門戶無望至少也能增長些見識,沒準對日后的危機會有些幫助也不一定。”
曾學(xué)武:“應(yīng)該就是這么個理吧,瞧,這牛角尖始終還是得自己肯繞才能出得來啊?!?p> 前途雖依舊迷茫但總這么耗著亦不是辦法,不過梁皓可以懷疑蕭英蘭的眼光卻不該懷疑錢串的醫(yī)術(shù),這種事若擱往日顧雅儀心再大亦少不了那一哭、二鬧、三上吊而眼下,比起過往那些三千粉黛環(huán)伺的帝王梁皓這皓帝直都可算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另類存在,且不論心里裝了多少的煩心事梁皓都會風雨無改到姐妹這新開張的三層服裝廠來看老婆逗孩子,知道了近半月即皆未顯露于表象此時又豈會例外,顧雅儀:“你啊,老二不懂事我忍了但老三你可一定得給我有多遠躲多遠。”
梁皓:“放心,這次過來我除為弄清楚雅芳的事亦是為了和你們娘倆道個別,秘府完工也有些天了,總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但凡還有一絲機會不都該不惜一切試上一試嘛,世上何曾有過十拿九穩(wěn)的事,之前是我想得太多干的太少才會這么一拖再拖,對不起,無論當初的選擇是對是錯你們也只能呆這了,四十多年過去了你們的身份早已不復(fù)存在,而如此才是最好,都說人若有了寄托才會想方設(shè)法活下去?!?p> 顧雅儀:“放心去干你該干的事吧,雅芳的事說來也怪我,當初給她鑰匙那會我便該料到她會偷配,但現(xiàn)在似乎也是少她一個不少多她一個不多,對吧,皓帝?!?p> 梁皓:“解釋無用、反駁無效,自有時間證明一切,不過當時我真的以為浴缸里邊那個就是你,同樣的浴巾同樣的香水…”
顧雅儀:“老沒正經(jīng),當著孩子面調(diào)戲孩子他媽,隔壁。”
梁皓:“這才多大點的人嘛,瞧,我摟著你腰他還笑呢,知道個屁。”
知不知道還不都得換地,即便屋內(nèi)可以忽略不計屋外及屋頂可還有不少閑人,梁王即已成皓帝防護等級又豈能一如既往,倒是主抓安保的夏雨菲來了這可賊不靠譜,套著厚重外帶硬得不行的鎧甲去抱娃可直無異于虐娃,而梁小桃顯然是那種不愛紅妝戀武裝的小色娃,父子二人各有各精彩各有各滿足自是各自沒遺憾,夏雨菲:“主上,這次你別想甩了我們,覺著不方便我們秘府待命便是?!?p> 上次梁皓之所以能成功偷跑是誰也料到而這回的尾巴可絕非是他想甩便能甩的,別看夏雨菲這些人修為最高亦不過是問魄但若說單打獨斗人家受的可都是最專業(yè)的訓(xùn)練就算梁皓使出三十六重天外天亦極難耗過這群狼圍毆,平時雖窩在秘府里特訓(xùn)而需時則直能扭轉(zhuǎn)戰(zhàn)局。
不過在少梁瘋狂買買買之后困界雖暫時再無回的可能小柔在人界一面的門戶倒確能開啟,而原本梁皓將出口選在這春江偏僻的角落只是為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卻不料慌的會是自己,槍即已打響他又哪還顧得上那拳會不會把人給打死,擋得下一槍可并不代表下次亦有救人的把握,梁皓:“勒個去,真痛,替人擋子彈確需要天大的勇氣,沒事吧你,但在這地界小黑哥怎敢如此猖獗?”
他似乎是忘了困界一日世間一年,四十多年又還有什么沒可能,至少他全沒料到被救的會是陌生卻又熟悉的仇人,用身前替人擋子彈身后卻中那黑刀直可說是霉到了姥姥家,劉放:“…對不起…你可是皓哥?”
這拼命刺出的一刀若是扎在別人身上那自然是不穿亦得來個血洞而對于梁皓則是不痛不癢,不過眼前這一頭白發(fā)的老爺爺他雖看著眼生卻亦有些眼熟,而現(xiàn)在可不是和人套那交情的時候,且剛才那持槍行兇的小黑就算沒被梁皓一拳打死現(xiàn)在也絕對死到不能再死了,梁皓:“真沒義氣,還護衛(wèi)呢,一見老鼠跑得比狗還快,你誰???”
劉放:“其實我們見過,只是你貴人事忙忘了,我是小雅班的同學(xué)劉放,真是一點沒變?!?p> 梁皓:“驚喜不、意外不?”
劉放:“那倒不至于,大家都說你不是我們一類,不過看樣子發(fā)生這些的時候你剛好不在,原本世人皆以為毀滅這星球的會是核武器卻不料會是老鼠,誰又能料到我們?nèi)祟愐詾榘恋母呖萍歼B幾只小老鼠都收拾不了呢,大災(zāi)初至我們國家防范機制到位倒還能勉強撐著,后來老鼠越來越多實在控制不了了,無奈之下政府只得開始大規(guī)模的太空移民,吶,你也瞧見了,十多億人就塞那么點的球里邊住都成問題更何況那吃喝一類,所以我們和世上大多數(shù)人一樣選擇留下和自己碰碰那運氣,至于被你揍暈叫老鼠干啃那小子則是之后逃難過來的,就是些死有余辜的食人族?!?p> 梁皓:“那你們呢,別告訴我你們?nèi)珱]打過他的主意。”
劉放:“說什么呢你,我們雖也需要肉來補充身體所需但我們出來只是為了獵捕些老鼠,唉,同來的一見我出事全跑了,所以說背叛一類的事你并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