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把一直忙吃的顧雅芳?xì)獾貌惠p,顧雅芳:“你當(dāng)自己什么人呢,本小姐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你管!”
顧雅儀:“道歉?!?p> 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自亦有怕的人和事,顧雅芳:“對不起,我錯了,我坦白,求放過,其實也沒什么啦,就早兩天師兄師姐那律師行開張找我們這些師弟師妹去湊個人場,真的就兩杯紅的。”
梁皓:“手?!?p> 顧雅儀:“趕緊啊,手?!?p> 顧雅芳:“不就兩杯酒嘛,哪至于你們一個兩個緊張成這樣?!?p> 崔曉霞:“…該不會是早些天查獲那批假酒毒酒已有部分流入市面了吧。”
梁皓:“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她這癥狀和電視上說的很像,只怪我一時沒留意才給拖到了現(xiàn)在。”
顧雅儀:“走,趕緊穿衣服,姐送你去醫(yī)院?!?p> 梁皓:“那倒用不著,她中毒不深我這的藥尚還可以應(yīng)付,只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有她這運(yùn)氣。”
今晚這頓飯吃的可真妙,一桌的菜直擺到半夜尚還需要它們滋補(bǔ)的三女才回來,而此時的梁皓可沒閑情招呼她們,電視、電腦、手提、手機(jī)全開著視頻還不夠他看居然還點著檀香一手練字、一手做題,且聲音還是賊輕的那種,稍不留神便會錯過,崔曉霞:“不行了,和他這種變態(tài)直都不能比,借宿、借宿,可把我給累死了,誒,你工作室里的衣服能借我套嗎?”
顧雅儀:“麻煩,穿我的吧,不想動,唉,連續(xù)兩晚進(jìn)局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犯事了呢,臭丫頭,小小年紀(jì)學(xué)人喝什么酒嘛?!?p> 顧雅芳:“姐,根據(jù)中國人民共和國的法律,十八歲便已是成年人了,何況今年我都十九了,誰知道平生頭回喝酒便能喝到假酒,都怪師兄,就為那么三兩千塊錢拿我們的命去拼,真不知道是什么毒,除了感覺略有些犯困全無任何征兆,喂,你在那干嘛呢?”
梁皓:“學(xué)習(xí),我只煮飯不包洗碗?!?p> 顧雅芳:“切,洗碗有洗碗機(jī)要你做啥,不過,謝謝啊,要不是你那藥我怕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吊著針呢。”
梁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但現(xiàn)在必須好好學(xué)習(xí),藥越用越少而我只記得用卻不記得如何調(diào)配,沒準(zhǔn)我原本就不會?!?p> 崔曉霞:“基本什么都有可能,呵呵,剛才在市局我不被師姐給喊去了嘛,人家說良豪雖是確有其人但這有些不太正常,因為家里沒大人十來歲便跟個游歷的道士跑了,從此便音訊全無,二十來歲也跟你一樣忽然跑到滇西那鎮(zhèn)上的派出所要求給補(bǔ)的身份證,至于他本人到底是姓良還是姓梁那會電腦尚未普及且替他辦事的老前輩已駕鶴西去已無從考究,市局領(lǐng)導(dǎo)綜合考慮到你們家情況特殊且再怎么看也是父子關(guān)系,無論婚生還是非婚生子女都擁有公民身份,給,零時身份證,手里有它無論坐飛機(jī)還是搭乘高鐵都沒什么問題,但若是要出入境你還得再等三月,不過憑它我順便讓人給你報了個學(xué)車豪華班,你幫我小嬸治病卻這樣不收那樣不要我總得有些表…什么意思,真情我這都白說了?!?p> 顧雅芳:“沒事,他聽著呢,這是我教他的快速記憶法,小朋友這專注勁值得表揚(yáng),所以我決定幫他再消滅幾只螃蟹,滋,幸福原來就這么簡單,從沒想過涼了的螃蟹還能有這滋味,此行新鮮感直連刺生都無法比擬,霞姐,我要搬過去和他同居,麻煩給多加張床?!?p> 崔曉霞:“想你都別想,雖然你這年紀(jì)是即可以談戀愛亦可以準(zhǔn)備結(jié)婚,但沒事你別過去刺激我嬸,唉,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大不了我吃完了再讓人打包送過來,不遠(yuǎn),就隔街那天豪名都,不過房子的裝修工作尚還在圖紙階段,所以接下來這十天半月還得麻煩二位委屈一下,幫個忙,別露臉就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拜托、拜托?!?p> 顧雅儀:“呵呵,沒想到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條項鏈居然是你送的,嗯。”
崔曉霞:“給我?”
顧雅芳:“嘩喔,你們這品位未免也太像了吧,排隊顏色直都分不清楚哪條是正版哪條是仿冒。”
顧雅儀:“都是正品,原本便是一個設(shè)計師的兩種心情,水火不容,初二那年我和她在同一間店看中同一條手鏈,雖說那只是一條極其普通的白金手鏈但我和她爭的便是擺的那一條,那店長倒是明眼人,乘那機(jī)會便將這水火不容推了出來,別看這丫頭現(xiàn)在像是個維護(hù)法紀(jì)的好好警察當(dāng)年直比無賴還無賴,一百二十萬她說刷便刷擺明是欺負(fù)我沒那么多錢,不過我一個電話便把這事給解決了,電話那頭咱爺爺說哪怕是輸給阿貓阿狗也不能輸她們崔家人,電話掛后二十分鐘不到店外便來了齊刷刷一排奔施,論貴自然是她們崔家的車貴但論齊自然還是我們顧家強(qiáng),別忘了咱們顧家發(fā)家致富靠的便是車行,有本事她們崔家也喊二十三輛同款的漏粒螺絲來唄,酒店那迎賓車都開出來曬命,佩服。”
崔曉霞:“呵呵,那不是我們崔家行事低調(diào)嘛,哪像你們顧家人,當(dāng)天便上了今日頭條,好在你爺爺塊頭夠大,不然根本擋不住你。”
顧雅芳:“嘩喔,真沒想到老姐居然也有這黑歷史。”
顧雅儀:“沒辦法,從小學(xué)一年級開始我和她便是互看不爽,初見我便罵她長舌公主她說我長門怨婦,再有之后的那些事自然鬧得更僵,而她小叔便是在家長互動時認(rèn)識的咱媽,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家對孩子管教無方?!?p> 崔曉霞:“切,沒關(guān)系,別在意,畢竟是我們家雅儀先動的手?!?p> 顧雅芳:“哎喲,那你們到底是誰打贏了?!?p> 崔曉霞:“都沒贏?!?p> 顧雅儀:“也都沒輸?!?p> 顧雅芳:“這也行?!?p> 崔曉霞:“不是行而是某人走路不帶眼正好路過交火區(qū),啪啪,同時挨了兩個大耳括子,名真沒起錯,齊濤,那哭得我只覺自己這心都快碎了,為此我還甩了自己一巴掌,這都什么手啊,一打就打到他那么個娘炮?!?p> 顧雅芳:“不是吧,我記憶中的濤哥可是個樂于助人且見義勇為的男子漢?!?p> 崔曉霞:“嗯,對的,那是之后?!?p> 顧雅儀:“而之后那之后,樂于助人是塞了錢讓人喊他幫忙他好在你面前表現(xiàn),至于見義勇為,先讓手下人把惡人給狠狠收拾一頓他再跳出來邀功,那些惡人即惹不起他又拿了他的錢自得把戲做足,嘩,那高三二班的齊濤在球場一個打六個,而無論六個還是八個打來打去沒覺著挨揍的都是你們初二的男生嘛,他那點心思直就連瞎子都能看懂,你呢,直連瞎子都不如,人家都暗戀你十幾年了好不,算了,不說他那傻子也懶管你這呆瓜,這位到底在抽什么瘋。”
顧雅芳即得沉思自得換人解釋,崔曉霞:“學(xué)習(xí)?!?p> 顧雅儀:“不是,你看他那腳,那凳子他好像根本沒坐?!?p> 坐姿雖很靠譜但梁皓穿拖鞋那腳可沒套那襪子,繃成那樣不是練功又能是什么,崔曉霞:“嗯。嗯。跟著電視練瑜伽?!?p> 顧雅儀:“…還真是,穿著拖鞋練瑜伽他倒還真是頭一人,哎呀,不行,這瑜伽我也好久沒練了,要不咱倆再比劃比劃。”
崔曉霞:“這事我不跟你比,多小練的是芭蕾而我更喜歡街舞,身體柔軟度雖說咱倆是誰也不比誰差,但瑜伽,我怕自己會睡著,而若你說的瑜伽是他這樣,哎呀,我怕自己明天連路都走不穩(wěn),強(qiáng)度太高了,這不是金雞獨(dú)立而是鐵雞抽筋,好了,洗洗就睡,放心,不占你家的床,外邊這自然風(fēng)更舒服,反正我睡覺從不關(guān)燈,正合適?!?p> 顧雅儀:“但警察怕黑可不大合適,麻煩外邊那間,我屋那浴室從不招待客人?!?p> 崔曉霞:“唉,你怎么不早說呢,今天我不但用了你的浴室更試過你那床的彈性,一般般。”
顧雅儀:“你…”
顧雅芳:“姐,別看我,那會我被他弄的是有家難回,這螃蟹你們?nèi)舨怀晕铱删颓迮_了?!?p> 顧雅儀:“手拿開,山長水遠(yuǎn)提回來留我一只過分嘛,下次過去我還買,這野生的螃蟹味道就是不一樣,我原還以為沒人會吃呢?!?p> 顧雅芳:“不是螃蟹好是他手巧好,瞧,這刀工我問你服不服,一般人吃螃蟹若想一點肉都不浪費(fèi)且還不傷指甲便只能借助工具,特別是前邊這大蟹鉗,平日我是想吃卻更怕傷牙,這幾乎就是均稱的六等分,你說咱廚房的那些刀有可能辦到嘛。”
顧雅儀:“別人不好說,若是他便什么都有可能,別忘了爺爺傷上那傷就連人家主任醫(yī)師都說至少得臥床半年,而他一去直接連院長那臉都給打了,不過你今天回來怕不是教室維修那么簡單吧,監(jiān)視?”
顧雅芳:“不,看他這帥哥,真的很帥啊,帶上街那絕對是回頭率百分百,嗯,就是悶了點,成天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一聽他說學(xué)習(xí)這兩字我就覺著頭暈,怎么樣,雖說你妹我不是很喜歡讀書但教人還是很在天分的,腦子好使便該換這較容易的方式干嘛非得一步一個腳印,教會他拼音有什么不明白他可以查漢語詞典而教會了ABC及音標(biāo)英文難亦不難,來回又不是要做什么語言專家湊合著交流一下絕對是足而且夠?!?p> 顧雅儀:“別提這事,一提我這頭就兩個大,明明是個什么一教便會的大好青年卻偏偏是要啥沒啥,別說高中,只怕是小學(xué)和初中都沒讀過,這年頭手里沒那文憑怎么能行,要不明天去學(xué)校問問你們教授,大學(xué)文憑直考成不?”
顧雅芳:“嘩喔,那豈不是空降部隊,小學(xué)、初中、高中畢業(yè)證全沒有忽然就冒出個大學(xué)文憑,行怕也沒啥用吧。”
崔曉霞:“沒事,只要他覺著自己可以考試那些事我們自會安排,畢竟他幫了我們市局那么大的忙,若再晚幾天可就不是醫(yī)院吊個針那么簡單了,要不明年先把小學(xué)畢業(yè)證拿到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