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即已大致談妥話再好聽亦是事不宜遲,畢竟沒那飛劍的翠桃尚需連夜趕回心蘭,不但她急這種事即便蕭英蘭亦急需找個人商量,但原本因為梁皓找到長妃蕭英蘭正暗自歡喜的一眾親衛(wèi)卻沒想到這半年不見蕭英蘭那罵人不帶臟字的本領(lǐng)非但沒變且還進步了不少,人家兩口子在那拌嘴她們身為親衛(wèi)自得離得遠一遠,而其實某人要的就是這效果,蕭英蘭:“豬腦子啊,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還不知道分那輕重,難道沒覺著人家當你這梁王純就是個笑話。”
別的不好說但這事梁皓可絕對是理由充分讓人難以反駁,梁皓:“老大不小那是你們眼里的梁皓,別忘了這六年于我純就等于沒過,所以模樣雖變了但人家這心智不還是個十四五的懵懂少年嘛,這才剛剛死里逃生便馬不停蹄出來找你了,到底還想我怎么樣,緩和氣氛那還不是為了讓人家回去替你多說幾句好話,要不病治好了臉卻半癱你豈不連僅有的那點笑都沒了?!?p> 蕭英蘭:“呵呵,變化確實不大,就是略有些消瘦,唉,修為即達問魄直就連吃那樂趣都沒了,真不知道你要如何長回那肉?!?p> 梁皓:“食欲老早便沒剩幾絲了,現(xiàn)在想想那應該是瓶罐的特權(quán),不過這些事對那姐弟二人你可得管好自個這嘴,唉,真不知道師父若沒了串子會不會找我拼命,不過那賊老頭居然把小彩給拐跑了,已到嘴邊的肉又飛了?!?p> 蕭英蘭:“不會吧,這么多年你還是放不下它的那身肉,可惜人家小彩老早便減肥成功了,滋,那模樣像極了傳說中的鳳凰,朱雀和朱鳥的種能混成那樣簡直就是把蛋下進了鳳凰窩。”
梁皓:“有區(qū)別?”
蕭英蘭:“睜眼看誰便像誰,母后總說我睜眼第一個看到的是她所以模樣像她,還好,若是睜眼首先看到的是父王,嘩,悲催,不過那天影無痕倒可以讓她們姐弟先試試,畢竟混種亦有三魂六魄半?!?p> 梁皓:“這事咱倆想到一塊了,而且這種事串子或還能突發(fā)奇想,倒也省得他到處去搞那破壞。”
蕭英蘭:“破壞,原本我也是你這想法,但現(xiàn)在想來沒準是幫他老爹毀滅證據(jù),否則王府毀了近半又豈會獨你那處完好如初,而且經(jīng)他那么一鬧誰又還顧得上地下那靈脈因何不再,上林院撿了這天大的好處自亦不會吭聲,事事到位、面面俱圓實乃高人所布之局,憑他小子,差遠了?!?p> 梁皓:“亦有可能,但此事我不欲深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何況他最終還幫了我,只不知道他對師母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p> 蕭英蘭:“怎么,又師母了,不應該是丈母娘喊著更順口嘛。”
梁皓:“別提了,這事我經(jīng)常會亂,但既然喊習慣了師父那她自然是師母嘛,至于你父母,直都不知該怎么喊,父王、母后,不對,直都八桿子也打不到一塊…怎么,我又哪惹你不高興了?”
蕭英蘭:“沒,只是想到母后不禁聯(lián)想到了父王的身世,若他真是心蘭的落難貴族的后裔又豈會不知道七魄銘印。”
梁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爺爺還是常年征戰(zhàn)邊地的梁王呢,那他說妖蠻是半獸半人我這孫子還不照樣全給當了真,最后所謂妖術(shù)不也就是這天影無痕嘛,瞧那笑話給鬧的,殺敵尸首不見也不知道往自個那刀上瞧瞧?!?p> 如此一說事情倒也能解釋得通,而心情大好的蕭英蘭可沒忘給他補那課,蕭英蘭:“相較于劍上有血無血使劍之人更在意劍上傳來的感覺,或許正因為感受到劍斬傷了敵人劍上無血、地上無尸所以心蘭人才被稱作妖蠻,話說這仗打得也真有夠恐怖的?!?p> 梁皓:“確實,想來這數(shù)百年人家的傷亡頂多也就千位數(shù),唉,如果不是我們大梁現(xiàn)已有百萬雄師人家心蘭怕直連正眼都不會瞧?!?p> 蕭英蘭:“這也未必,所謂上兵伐謀,謀的其實是敵人間的內(nèi)部消謀,換我也是,全不費自己一兵一卒便可以坐山觀那虎斗,多好,不然人家何以會派人打入驚門玩那借力打力,只不知道我們的影殺里邊會不會有那沙子?!?p> 梁皓:“身正不怕影斜,我這王爺亦不過是大家嘴里喊喊,就算賺了錢那亦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就是現(xiàn)眼下這房子越起越怪,白日好幾次我險些迷路,變化真是太大了,別說六年怕是再過六月我就還得迷路?!?p> 蕭英蘭:“迷路就對了,若沒有這些大小不一的迷陣我們這梁地怕早在五年之前就叫人滅了,當時真是難啊,要啥沒啥,直就是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好在人心皆系一處,那些被群泥腿子打敗的聯(lián)軍人員傷亡雖不大但士氣卻全然沒了影,這一路跑一路丟盔棄甲倒讓我們撿了不少的便宜,反倒是父王那王師,切,直到仗打完都沒露過臉,倒也難怪各地那些番王對他心灰意冷,說白了還不是想我們自行消耗他好坐收那漁人之利,越是那么想便越是不能讓他如意,否則根本就不會有我們這現(xiàn)在?!?p> 梁皓:“都說兒子像媽、女兒像爸,過去我不信現(xiàn)在我直連懷疑的勇氣都沒了,好在我家蘭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然你男人我現(xiàn)在沒準在哪個籠子里寫那認罪書呢?!?p> 蕭英蘭:“呸,臭不要臉的東西?!?p> 梁皓:“臭不要臉,好,就不要臉給你看看,我過去了、過去了、過去了?!?p> 空中撞劍那可是不死亦會半殘的高危運動,不但他想撞亦得看人家蕭英蘭樂不樂意,雖都是上流但問魄和問真有差了一擋,但翠桃那問魄上流絕對得另當別論,三魂七魄保持火力全開直就和開了天眼一樣,縱然拼不過問神高手亦能和問劫牛人拼它個魚死網(wǎng)破,至于那女人到底什么修為怕也只有純種的心蘭人才有那稱。
而正因為速度方面遠不如人二女這小別勝新歡的激情擁抱梁皓才只看到個結(jié)尾動作,牽手,梁皓:“喂,我不是透明的。”
錢絲:“呵呵,那你是什么的?”
這問題確是問的刁鉆,梁皓:“嗯,我是后邊跟著的,汪汪、汪汪?!?p> 錢絲:“嘩,好可愛的蠢狗,賞你根骨頭自個玩去吧,我們?nèi)擞性捫枇??!?p> 梁皓:“唉,這簡直就是卸磨埋驢,不過剛才天上那一閃一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所謂親衛(wèi)除負責梁皓等政府要員的護衛(wèi)工作最大的樂趣便是借事嚇梁皓一跳,郭佳儀:“稟王爺,那是煙花,上次毀了半條落鷹村的罪魁禍首名為火藥,至于火藥是如何調(diào)配成煙花的未將至今仍沒想出個所以然。”
雖被嚇得不輕但郭佳儀和錢串可是一類人,梁皓:“此事你想想就好千萬別試,我們大梁有一個專搞破壞的串子就夠了,若再多幾個他那樣的貨只怕好日子過不了幾日轉(zhuǎn)眼便又回到那個民不聊生的黑暗年代了,滋,這來回也沒我什么事,要不帶我去買些煙花刺激刺激?!?p> 夏雨菲:“稟王爺,無需買,小將家中做的便是這煙花,待我回去取些。”
為人圓滑往往會鬧出很多新名詞,郭佳儀個統(tǒng)領(lǐng)即自稱未將夏雨菲為其下屬小將倒也合適,但這小字女生理解的可遠不止是字面上那意思,郭佳儀:“切,這不繞著彎來罵我老嘛,再小也只比我小一歲,王爺,千萬別被她這嬌滴滴的模樣給騙了,壞著呢,若非別有用心誰會將一錢一發(fā)的煙花隨意送人?!?p> 梁皓:“嘩,這么貴,算了,還是不玩了?!?p> 郭佳儀:“別,您可是堂堂王爺,我們姐妹當年多蒙您照顧,一人湊些保您玩到過癮?!?p> 梁皓:“那樣不好,直有假公濟私之嫌,我這錢雖不多但三五百還是有的,來回直連那吃都成了奢望,過過眼癮也好,錢我出,煙花你們放,但千萬別炸了自個,雖然好看但感覺破壞力還是挺強的…呵呵,無聊,怎么會想到拿一錢一發(fā)的煙花去射箭呢,遠還不如直接去搭那弓,起碼這力氣不用錢。”
郭佳儀:“姐妹們,還不謝王爺賞。”
眾親衛(wèi):“謝王爺賞?!?p> 這些親衛(wèi)可不是尋常的大家閨秀,但就算直比男孩子還野她們始終亦是天生愛美的女孩子,拿了錢自然而然便三五成群走了,到了這全新的大梁城梁皓的安全自有一城百姓負責她們大可不必操那閑心,當然其中亦有縱然在玩著亦不忘本職工作的愛崗敬業(yè)之人,郭佳儀:“王爺,您真不試試,來嘛,馭劍飛上半空再以火刀點著炸得更好看?!?p> 梁皓:“不了,這地方看得更全,你們玩吧,跟了我一天也怪累的。”
郭佳儀:“這也是未將職責所在,不過您說的那火箭串子倒還真有弄,不過竹筒里邊塞的不是箭而是長矛,專破敵方的盾甲兵,刷刷刷一下二三十根長矛過去卻僅需幾人操作,殺傷力極強,真不玩我可就去了,記著呆這哪也別去,回頭我們還得帶你回去交差。”
梁皓:“呵。呵呵…帶我回去交差,當我是犯人呢,哎呀,年輕就是好啊,沒想到當初的黑妹子都長成大美人了,串子可真好福氣,只是不知道當初是哪個缺心眼提議找她們這些直比我還小的丫頭當?shù)挠H衛(wèi),真要出了事直都不知道是誰保護誰…除了這郭佳儀…個頭小確亦有個小的好,那大胡子直都不知該上哪抓人,變化真大,感覺自己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看樣子這日后得多睡些,那樣如此美夢方能不斷?!?p> 事想得入神、煙花看得醉心又豈會在意身后這來的是誰,夏雨菲:“唉,果然還是沒等我,就知道她們看不起我這犯官之女?!?p> 犯官之女不追究便已是天大的仁慈更何況親衛(wèi)負責保護的都是政要,這么大的事一時走神倒亦正常,梁皓:“啊,什么情況?”
夏雨菲:“王爺,難道她們沒跟您說我是總壇那邊過來的?”
即是朝廷那邊疑罪從有的所謂犯官自又另當別論了,梁皓:“沒說,她們只說你為人圓滑搶擦我這上司的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