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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皓

第6章 高手在民間

問皓 南院西墻 3440 2020-09-01 09:07:00

  授業(yè)恩師眨眼便成了殺父仇人,這打擊又豈是一時片刻所能消化,歐陽皓:“凳子沒壞是我這腦子壞了,他是我?guī)煾?,若沒他我怕得在那山溝溝里過一輩子,而若不是他我怕亦不會被人抱進那山溝溝里,但話又說回來,老爸氣死了老媽亦算不得什么好貨。”

  現(xiàn)實就那么殘酷越是不愿意便越有可能是那本原,以前沒覺著古怪的事此時再想?yún)s是即合情亦合理,出現(xiàn)即非偶然救人自亦分先后,當(dāng)所有的偶然擦出火花成為必然人便已離崩潰不遠,梁武即是行伍出身又豈能不懂這眼神,嘩啦啦一陣局部大雨總算是拉回了歐陽皓就快丟了的魂,梁武:“小子,千萬別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即有這金絲鐲事便小不了,話說回來,另一只呢?”

  歐陽皓:“另一只啊,以前在巧兒手上眼下十有八九在天林院某處。”

  梁武:“…如此倒也挺好,萬萬不能讓敵人成雙成對拿去,據(jù)說兩鐲一旦合璧且持鐲之人身具問神上流修為便能得到里邊那毀天滅地的寶貝?!?p>  說到了寶貝總算令半癡半呆的歐陽皓回了幾絲魂,歐陽皓:“說說,什么寶貝,能令人起死回生不?”

  梁武:“…腦子轉(zhuǎn)得倒還挺快,可惜,不知道,傳說而已,何況近千年來根本就沒出過問神高手,要不你來開創(chuàng)一下先河,沒準那里邊的寶貝真能叫你爹媽起死回生,但要修為快長增加你可得忍得了痛,云涌雖貴專卻亦阻礙修行?!?p>  無論真假歐陽皓此時都急需此類雞湯安撫,歐陽皓:“只要不是剁腳我什么苦都能受?!?p>  梁武:“這話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一言九鼎。”

  歐陽皓:“等會,要不此事還是遲些再辦。”

  梁武:“不行,膽量這種事可是越拖膽越小,管家,請家法?!?p>  其實無論愿不愿意歐陽皓都躲不過今日的這通整,但即便操鞭的是老手亦免不了老眼暈花那自然規(guī)律,鞭尖那能夠自由張合的長針每動一下歐陽皓嘴里那木棍便被咬緊一絲,等待亦是一種折磨它能磨滅人的意志令鐵漢汗顏,而沒準是太過緊張右腳早已血肉模糊的歐陽皓居然直拖到上完了藥才真實感受到那痛,一千零八十枚細如牛毛的鋼針此時正靜靜躺在他懷里,至于是不是被九塔捅了一千零八十下他不清楚亦無人細數(shù),這才剛一完事他便連人帶鋼針以及嘴里那棍被人送到了后巷,和對待死狗唯一的區(qū)別只是沒丟,就連現(xiàn)在這倆拐杖亦是半道撿來的長短腳。

  如此操作雖未必能打消暗探的疑惑卻令歐陽皓有生以來頭回想要變強,被人死死按著如待宰羔羊一般無助那感覺他暗自發(fā)誓此生僅此一次,這也不知道是給上的什么藥,不但事后才痛且這種痛還是由里至外連綿不絕,三條腳雖較常人多出一條卻反而更容易摔倒,一次次摔倒一次又一次的掙扎爬起都令早已大汗淋漓的歐陽皓刻骨銘心,他人還隔著老遠原本緊閉的城門便已大開又豈能少得了事先安排,不過那一雙雙冷漠的眼神卻又在告訴歐陽皓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回事,且他更不清楚自城樓上刷的一下一滾到底的萬恥布是何人何時的手筆。

  夜風(fēng)仍在那肆無忌憚呼呼的吹,它即帶著那萬恥布風(fēng)中漫舞亦令身單只影的歐陽皓明白了何謂知恥而后勇,為此他不但拉著下巴讓那根早已牙印深藏的木棍重獲自由更頑強丟了手中的拐杖,右手一動肩上的鞋重回大地的懷抱而一聲怒喝于體內(nèi)嗜虐的靈氣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一眾將士只覺眼前一亮眼再睜時只見原本頹廢的歐陽皓正踢著鞋大步走來,還好梁武并未跟來,否則就他這布鞋當(dāng)成拖鞋穿肯定又是一頓暴揍,而這萬恥布即沒長腳自不可能憑空而來,田敖:“勒個去,少主這到底是抽了哪門子的瘋,按理說那鳳凰堿應(yīng)當(dāng)大幅壓制他的靈力,怎么可能反令他崩的一下由問氣跳到了問形,由問氣到問形我可整整花了五年時間?!?p>  小七:“你我腳下即無云涌可除想也是白想,唉,咱王爺想想也挺可憐的,明明日思夜念真?zhèn)€找到卻還得演這出。”

  田敖:“那有什么辦法,自家地盤人家都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直如無人之際,少主若留這基本也就等死,何況當(dāng)年那擋子事到底圖啥誰清楚,若只是為那金絲鐲這么多年下來機會可有大把,能在王府行兇且還全身而退的主找不到個尚在襁褓的小屁孩,鬼才信,算了,這些事亦輪不到你我一類大頭兵去操心,人即已離城還是趕緊回去稟報的好,若遲了沒準又是一頓軍棍?!?p>  小七:“呵呵,早習(xí)慣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憑你老哥的本事為何要在這軍營浪費生命?!?p>  田敖:“保境安民,家即在這大梁我能跑哪去,至于這大頭兵嘛,純就圖個自在,一年也就忙那么幾日,上哪找這么好的差事,錢,夠花就好,何況我家那賭場也需要我的這身皮?!?p>  小七:“唉,你老哥這根本就是拿自個那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當(dāng)年那事錯又不在你一人,至于嘛?!?p>  田敖:“至于,因為我哥有生之年只能坐輪椅而我還能跑能跳,酒啊,真不是個東西?!?p>  酒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就算沒喝酒眼見亦未必為實,實際是瞬間躍境的歐陽皓正常僅為一時失控才是長期飯票,但正因為是失心瘋才更容易高估自己,兩山中間隔著六十多米他居然想一躍而過確也是瘋得徹底,而再次睜眼他不但人已正常且還在走,眼前這看似觸手可及的云彩令大病初愈的他不禁生出獨享那念頭,只可憐他即便痛到眼淚成串亦喊不出那啊字,錢串:“爹,這人又活了?!?p>  錢絲:“弟,你爹又死了?!?p>  錢串:“哦,沒事,我們姐弟這披麻戴孝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救人救到要死不活不說就連自個想死也死不透,真是庸醫(yī),換大號。”

  錢絲:“別亂來,那針是拿來放血的,這根?!?p>  錢串:“老姐,虧你還有臉說我亂來,你這針可是拿來穿那琵琶骨的,真要是扎下去即便不死也得半殘?!?p>  中間有草堆相隔人雖是看不到但這倆姐弟的話卻亦令人恍如隔世,而問形雖只比問氣高出一擋卻亦是修真的分水嶺,跨過了這步便與高人僅有一線之隔,內(nèi)勁一運逼個針的根本就不叫事,可惜人越是聰明便越容易犯渾,金針過穴不但能活命救人更能大幅緩解疼痛,此時他手雖能抬嘴雖能閉身上卻享受著萬蛇噬心之痛,所以他張開的那嘴并沒用來說話而是忙于往外吐血,原本人已離死不遠但這次他不但血止的快且恢復(fù)的也快,他看人而眼前這雙直如玩偶一般的可愛人兒又何嘗不是正用自己那大大的眼睛打量著他,若不說話歐陽皓直都分不出二人哪個是姐哪個是弟,錢串:“老姐,人家想死你那么多事干嘛,他的錢可只夠我們救他一次,就算是動了春心也別壞了咱家的規(guī)矩好不?!?p>  錢絲:“哪有,是你忘了他還有這鐲子,金的,應(yīng)該比他的命值錢,他好像有話想說?!?p>  錢串:“他想說話與我何干,沒錢,想唄,要不你來?!?p>  錢絲:“算了吧,都一年了咱老爹還得以手比劃,還好他沒什么廢話?!?p>  錢串:“終于肯承認自己醫(yī)術(shù)不如我了吧,得,就沖你這虛心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這忙我也必須得幫,瞧好了,扎這…哎喲,沒反應(yīng),那,在這這這再給補幾針?!?p>  一針兩針直扎到歐陽皓那臉成了刺猬,李泯:“咳,幫。個。忙,嘴。里…有。血…塊…”

  金針一壓便能實現(xiàn)自吐之前那失手自然只是裝模作樣故顯高深,不過這種無能自控的嘔吐吐哪可全看那嘴朝向,錢絲:“啊。啊…啊……錢串!我要殺了你!”

  錢串:“爹,老姐要絕咱們老錢家的后?!?p>  錢絲:“爹,你看我這裙子,揍他,對,就這樣狠狠的打他屁股…不會吧,老子打兒子居然管我這閨女要錢,還有天理不,哼,我要離家出走。”

  錢串:“唉,何處是家啊,難不成忘了自母親走后咱這老爹便成了個眼里只容得下那錢的瘋老頭,要是有能快高長大的藥就好了,嗯嗯嗯,每次說起這事都是差一點,誰知道你差的是哪…誒,姐,那地方不錯,要不我們來個短暫停留?!?p>  錢絲:“行啊,只要你把這牛車托下去想怎樣都行?!?p>  錢串:“無聊,牛給用滑索吊下去就好,車丟這也沒人要,至于他這人,誰愛要便歸誰唄,縱是沒人要那亦有天收?!?p>  身受重傷在這荒郊野外若無人看護就算不餓死亦定叫猛獸啃食,都這種時候了哪還顧得上傷處痛與不痛,歐陽皓:“我會干所有的家務(wù)!”

  錢絲:“…洗衣服可會?”

  歐陽皓:“會?!?p>  錢串:“捕魚?”

  歐陽皓:“會。”

  這種時候無論會與不會都只能厚著臉皮認了,但有些事臉皮再厚也認不了:“紡紗織布我真不會,但我會種地?!?p>  錢串:“好,你這伙計我請了,包吃包住沒工錢?!?p>  歐陽皓:“行?!?p>  錢絲:“少來,試過工再說,誰知道他有沒吹牛?!?p>  歐陽皓:“行?!?p>  來回動不了又不是自己的責(zé)任又有什么不行,但他顯然還是小瞧了錢萬有的醫(yī)術(shù),拿錢救人和救自家新請的下人可是兩碼事,一粒丹藥外加幾針歐陽皓不但治好了吐血那毛病且體力充沛到直像是沒病過,錢絲:“好了,老爹病已給你治好,趕緊扒樹皮做繩子吊我們家的大喜下去,剛才是你說就算是自己一個人也沒問題的?!?p>  答應(yīng)的事情實在太多有沒這出鬼知道,但能活已是天大的恩賜又所敢言苦,不過他干活某人可亦沒閑著,錢串:“小弟,若是想逃你大可自便,內(nèi)息不暢雖不致命但若再想玩那修真則無異于癡人說夢,一年的苦工少爺我送你一個健康的身體,縱然幫傭亦算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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