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強,你不得好死!”
李璐怒目圓睜,她昨晚在大十字老媽串串,足足等了雷強兩個小時。
為此,李璐還專門去宿舍換了一身漂亮衣服,精心化了妝,還噴了點廉價香水…
如此用心地打扮,最后只換來個冷場!
憑實力,李璐單手都有可能把瘦弱的雷強,就像拎小雞一般,給提溜起來。
在她面前,雷強絕對弱勢,從來不敢動粗。
“那個啥,多謝美意,昨天鬧了一晚上肚子……”
雷強想趕緊開溜,卻被李璐拽進了沒人的治療室。
“你想干啥…”
雷強感到害怕,他真不想激怒對方。
“鬧肚子?”
“你滿身的酒氣,看來是喝王小曼的花酒去了吧?”
我靠,這都能想到!
雷強哭笑不得,別看平時李璐是王小曼的鐵桿,可自己的菜,被別人給搶食了,再丑的女人都會不爽。
“你誤會了,我怎么可能和她…呵呵……”
雷強暗自得意,居然有女孩為他吃醋!
“璐璐,你輕點,我的脖子要斷了……”
李璐雙手卡脖,雷強毫無還手之力。
“別以為我不知道,王小曼公開請你吃飯,你難道沒去?”
李璐當然不希望雷強去,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妙齡,雖然長相和身體略顯意外。
“我真沒去,不信,你去問小曼!”
雷強抓住機會,想要掙脫。
“不許你叫小曼,以后只能叫‘王小曼’,聽見沒有?”
“聽見了…”
最后,小個子帥男只好以請對方吃三頓串串為代價,才換回了一點顏面。
李璐暗自高興,小女子吃定你了!
剛逃離了李璐的魔掌,不巧又撞上了王小曼。
一雙大花眼透著兇光,王小曼從來都不像今天這副模樣。
“站??!”
雷強本想低頭躲開,可王小曼顯然也不是善茬。
“你酒后上崗,違反了《醫(yī)護人員從業(yè)規(guī)范》第2款第10條…”
我去,你丫是成心的吧!
公報私仇!
“小曼,不,王小曼,王組長,我沒喝酒,身上的酒味其實是……”
“別給我解釋,明明是滿身廉價牛欄山的味道,你還要狡辯?”
好吧,我真沒喝酒,是我的身體喝了酒…
王小曼輕蔑地一笑,她要去找護士長。
雷強趕緊跟了上去,他需要解釋,假如酒味確實很大,那他可以請假,不會就這樣去上崗。
結果自然是這樣,他渾身的酒氣,沒法面對患者。
黃萍雖然給他放了一天大假,可雷強真不想因此而影響了自己的工作…
走出醫(yī)院。
似乎沒事可做??!
既然如此,不如坦然面對。
對白川這個城市,雷強還真沒用心拿自己的腳步丈量過。
漫無目的地在主干道上溜達,卻發(fā)現(xiàn)了城市之美。
寬敞整潔的街道,兩旁的商鋪和樓宇在晨光中熠熠生輝,車輛井然有序,行人在自覺遵守著交通規(guī)則。
雷強第一次發(fā)現(xiàn)了美的存在,以前自己就像是個不入流的過客。
定位決定了自己行動的方位。
“在這個平凡的世界里,也沒有一天是平靜的?!?p> 路遙語。
此刻,雷強站在白川市最繁華的十字街。
高大的建筑,需要仰視。
喧囂的氛圍,需要靜聽……
那棟摩天大樓十分晃眼,佇立在十字街最明顯的位置。
“光大銀行”幾個大字在陽光下非常刺目,雷強莫名其妙地朝大樓走去。
一進前廳,訓練有素的大堂經(jīng)理,朝雷強首先來了一個漂亮的微笑。
“你好,歡迎來光大銀行…”
可當大堂經(jīng)理走近雷強時,眉頭卻微微一皺。
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這茅臺酒就是醇厚,味道經(jīng)久不衰…
“哦,請問方敏是在這上班嗎?”
雷強很快想到了昨天的拼命女郎,不竟脫口而出。
“你是說方經(jīng)理嗎?她今天請假了?!?p> 對方雖然非常反感面前這位酒鬼,可依然笑容可掬地說道。
請假?
嘻嘻,肯定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雷強很是得意!
“方敏是哪個部門的?”
雷強隨口問道。
“大客戶兼公關部經(jīng)理?!?p> “謝謝…”
其實昨晚,方敏曾很傲慢地給了雷強一張名片,當時雷強沒當回事,似乎將那張卡片看都沒看,便丟在了酒店的圓桌上…
“還大客戶,加什么公關,就這酒量和高度?呵呵!”
走出光大銀行,雷強沿著東大街往前走。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林樹家的診所旁。
林樹的父親開診所已經(jīng)十幾年了,為了繼承林家的產(chǎn)業(yè),林樹很自然學了醫(yī),當了大夫。
“杏林診所”這名字清楚明了,一看就知道是看病的地方。
而且杏林也是“姓林”的別稱,林樹告訴過雷強,他父親當初起名字的時候,就這么霸氣。
林家的生意還不錯。
雷強走了進去,看到已經(jīng)有三個人在輸液。
“是強子啊,你今天沒上班嗎?”
林樹的父親林海生疑惑地問道。
“哦,林叔,我今天休息…林樹呢?”
雷強明知道林樹醉酒,很有可能還在宿舍睡大覺。
“這個臭小子,我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見他了,一點忙都幫不上!”
林海生有點氣惱地說道。
診所里坐堂的是退休主治醫(yī)師陳老爺子,七十多歲,看上去精神矍鑠,只是說話聲音蒼老而低沉。
“年輕人,業(yè)精于勤荒于嬉啊…”
陳老爺子不無感慨地說道。
在杏林診所坐診了五六年,陳醫(yī)生當然有資格倚老賣老,林海生還指望著他廣開財路呢。
雷強不明所以,陳醫(yī)生是在給自己說話嗎?
哥們就是來打醬油的,沒事,就先走了。
就在雷強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門外走進了兩個中年人。
男子攙扶著婦女,看上去婦女出現(xiàn)了什么狀況。
“大夫,快看看我老婆,忽然就暈的走不動了!”
中年男子一臉的焦急,將自己的老婆趕緊安撫在治療床上,女人順勢躺倒。
陳醫(yī)生卻不緊不慢,他戴上聽診器,首先開始聽病人的心率。
“小李,血壓多少?”
陳醫(yī)生隨口問著身旁給病人測量血壓的護士。
“高壓120,低壓85…”
血壓正常啊,心率也沒有太大問題。
婦女大概五十幾歲,看她的狀況,應該沒有太嚴重的基礎疾病。
“我老婆平時的身體沒毛病,啥藥都不吃,煤氣罐都是她扛到樓上的!”
男子眼睛圓睜,說這話時,顯得非常自豪。
此時婦女的反應十分強烈,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渾身冒著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