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你這個混蛋!”
里昂二小姐歇斯底里的聲音,回蕩在伯爵府的上空。
只不過因為她老早之前的安排,被清空了的伯爵府中,卻沒有誰會閑的沒事干一般的湊過來。
“混蛋就混蛋吧,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挑釁我的后果了吧?”
高文緊緊的盯著里昂,努力的不去看地上的尸體。
他雖然不害怕殺人,也不畏懼殺人。但是僅僅只是為了一位別扭的貴族千金,而干掉近百人。卻是正如他一開始所說的那樣——真的是會讓人良心不安的。
即使說起來,這些衛(wèi)兵們,也是因為里昂的命令,先一步向高文發(fā)起的進攻……
“混,混蛋!你這個混蛋!人家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竟然把他們都殺掉了……嗚……嗚嗚,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種人吶!”
“……”
高文一行人看著,忽然間就抽泣了起來的里昂小姐。除了高文本人和了解內(nèi)情的刺客大師之外,其他人……也就是羅拉娜,還有被救出來的安迪少女們。
她們卻是不約而同的有些鄙視起里昂來了。
畢竟,在這些女士們的眼中,里昂可是安道爾家族的大少爺。
而身為一個接受高等教育的貴族大少,居然會因為死了一批手下而傷心——雖然這也能看出來里昂心地不壞。
可是在幸存的少女們眼中,她們所生活的土地上,這位領地的繼承人,卻實在是怯弱了一些。
“羅拉娜姐姐,我們是不是要先回避一下?”
蟲兒,也就是被救少女中的頭頭,她眼看著事情逐漸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
“不用擔心,這位里昂少爺,就是以后會找人算賬,她也就只會找我。以她的身份地位,為難一個小女孩兒,這種沒品的事情,她恐怕還是做不出來的。”
高文敏銳的感知到了身后的騷動,所以他便在第一時間出聲安穩(wěn)道。
只是,雖然高文的安慰,聽上去很有說服力。但是那個被他安排進了話里的另外一個角色,卻顯然不是這么想的。
“不可能的,混蛋!除非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要不然的話,你們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里昂二小姐的發(fā)言極具攻擊性,看起來似乎是手下的團滅,已經(jīng)讓她陷入了瘋狂。
“喂,里昂,你確定你這么說好嗎?或者說,你認為你的老師(刺客大師)在旁,我就殺不了你嗎?又或者是說,你是想看看刺客的保護能力,最高能到什么樣子?”
高文白了一眼這位貴族千金,話里所表達的不屑,更是再次觸痛了她敏感的神經(jīng)。
“高文,我一定要殺了你!”
里昂銀牙緊咬,看向高文的目光,簡直就好像是在看她的殺父仇人。
不過很可惜的是,高文卻顯然沒有跟她一般計較的意思。畢竟,別的不說,他還等著瑪爾蘭這朵百合花盛開,他好一鳥三石呢……咳咳,錯了,是一石三鳥……
只是,高文心里想著美事兒,表面上卻是一副教育里昂做人的架勢。
只不過,雖然這小子裝模作樣的本事很強——起碼里昂這位安道爾家的二小姐,一丁點兒問題也沒有看出來。
但是非常的可惜的是,高文卻忽略了一個,因為職業(yè)特性而存在感極低的家伙……
“高文先生,你其實沒有殺他們對吧?”
安道爾大師可能是看不得里昂傷心,眼見著這位二小姐,張牙舞爪的都快要撲到高文身上了。因為精通殺人技而早就看出了些許問題的她,忍不住上前扶住了,已經(jīng)不再顧及形象的里昂。
“你說什么笑話呢?!”
高文被這突如其來的明眼人嚇了一跳,連忙不迭的解釋道:“在下雖然劍術超凡,實力無敵——但是,想要一口氣解決六十一位血脈級的職業(yè)者,也根本沒有可能留手好吧!”
雖然是在著急的解釋著,可是高文自賣自夸的行為,還是極大的引起了里昂的反感。
畢竟,這位大小姐雖然不知道腦子有什么問題,會那么的在乎身高。但是這卻并不妨礙她討厭,三番兩次在這方面嘲諷她的高文。
“老師,你不要再說了!這個混蛋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強的實力?!連老師您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他區(qū)區(qū)一個圣殿騎士,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憤怒的里昂,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完全顧及不到圣堂勢力的存在了。
更甚至,如果不是她知道,作為她老師的安道爾大師,根本不可能向著高文這個同級別,甚至也是同陣營的高手生死相博的話。說不定她早就要讓這位大師動手殺人了。
“里昂,你不要忘了。這位高文先生,在是圣殿騎士的同時,他還是一位圣堂武士呢?!?p> 安道爾大師有些無奈的看著意氣用事的弟子。
老實說,里昂不管哪一方面,在刺客大師的眼中,都是優(yōu)秀的無以復加。但是在意氣用事這一方面,這位二小姐,卻并沒有脫離女子感性的本質(zhì)。
雖然說起來,像里昂這樣優(yōu)秀的貴族領主,身上有一些小小的缺點,是非常容易讓人安心的事情。
可是有的時候,為了這小缺點而讓人,不得不跳出來給她擦屁股;卻就是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
“唉,里昂,記得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的,圣堂武士是天下最可怕刺客嗎?”
安道爾大師直接無視了故作兇狠的高文,進入了他的教學模式。
“老師您說這個干什么?我們現(xiàn)在……”
里昂二小姐正因為手下的死亡而悲切不已,哪里有什么心思去聽老師的教導?
只不過正當她義憤填膺的開口,想要爭取老師的支持時,她卻在安道爾大師的注視下,不由自主的改變了口風。
“我記得——當初您教我的第一課,就是認識天下的刺客……我記得您和我說過,天下刺客以“隱者”為尊??墒亲羁膳碌拇炭停瑓s并不是那些躲在山溝溝里,自詡為隱士的存在;而是光明圣殿的圣堂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