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來之前,我得守好這個天下。以天下百姓安康為聘,以三國統(tǒng)一為媒。娶我心尖之人,護他一世安好?!碧K瀾眼中滿是思念與溫柔,再不見那個冷漠無情的逍遙王。
“他值得嗎?值得你這般鄭重與喜歡。”北君蘭突然有些復(fù)雜開口問著好友,她不明白愛一個人為何要改變自己。
“他值得,他是我傾盡所有都想去保護的人,也是我終其一生的執(zhí)念?!碧K瀾一字一句的說道,帶著數(shù)不盡的溫柔與暖意。
北君蘭再次吃了一驚,內(nèi)心的震撼更加大了。看著癡漢一般的人,突然有些想笑。搖了搖頭,走出了帳篷不想再回去了。
“你在這里干什么?”北君蘭看著站在自己帳外的人,有些疑惑便直接開口詢問。
“丞相大人,好久不見!”榕樺看著北君蘭就來了這么一句話,就行禮退下了。
北君蘭看著遠去的人,分外無奈。這才幾天沒見,真是個奇怪的人。搖了搖頭走進自己的帳篷,突然停下腳步。自言自語的說道:“唉?我最近好像一直在搖頭!”話落,自己也是無奈極了。
……
“陽哥哥,原來你在這里??!我找了你好久!”一個小團子有點氣鼓鼓的看著白衣少年說道。只見少年一襲墨發(fā)只用一只玉簪固定,抱著雙腿獨自坐在崖邊眺望遠方。好像透過這層層山海去看某個地方,遺憾的是山外還是山。
少年始終沉默著,并不回答小團子。渾身散發(fā)著寂寥氣息的少年,一邊手舞足蹈的團子像是一副美妙的畫作。有了團子的存在,讓少年的孤寂退散了許多。
“唉!好了,陽哥哥,不要不開心了。團子會難過的,嗚~~嗚嗚~~嗝~~陽哥哥三年后就可以回家了??蓤F子~~嗝~~沒有家了?!毙F子看著一直不理人的少年,慘兮兮的說著自己,便說便哭還委屈的打起了嗝。真是又好笑又想哭,也讓少年抬起了頭。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呢?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眼底再沒有了光芒,只有無盡的空洞。
小團子看著這樣的秋陽,自顧自的住了嘴。雖然他不懂大人的情緒和心情,但他明銳的感覺少年很不開心,傷心到了極致。
少年讓小團子回去,自己一個人繼續(xù)坐在哪里。手里拿出一塊玉佩,用手指細細撫摸著,仔細看和蘇瀾的玉佩是一對。只有看到玉佩的時候,少年的眼里才會出現(xiàn)少許的溫情。
這時候還未入眠的蘇瀾也開始撫摸著懷中貼近胸口的玉佩,嘴角泛著溫柔的笑意。慢慢進入了夢中,在睡著之后不停的呢喃著。
“等我……等我……”
少年目眺遠方,好似聽到這聲聲呢喃般回答到:“我等你,我會一直等你?!?p> “唉!”站在不遠處的中年女人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卻又始終無動于衷。
……
三年后
白舟看著人群中恍如神仙的女子,滿是敬重與臣服。
這三年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生死,要不是有逍遙王的醫(yī)術(shù)、丞相的計謀。恐怕三年前就無凰月了吧!也沒有白舟這個人了吧。
北君蘭看著早已消失不見的人越發(fā)無奈了,轉(zhuǎn)身看到身后之人的時候卻滿是笑顏。當(dāng)年她不懂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但當(dāng)她快要失去榕樺的時候,她好像忽然之間就懂了。
那種感覺像什么呢?好像一個人用一把針一直扎著你的心臟。好像滿腔都是痛苦,又好像世界沒有了顏色。那一瞬間,整個人被痛苦淹沒了。
“走吧!該帶你回家了。”北君蘭伸出了雙手,等榕樺牽住后便拉著人走了。
當(dāng)看到北君蘭牽著榕樺手的時候,白舟整個人都不好了。等聽到來意更加驚悚,但結(jié)局還是好的。
凰月國勝了,三國統(tǒng)一了。雖然眾人都十分開心,但只要有人問道當(dāng)初的戰(zhàn)況卻沒有一人作答,絕口不提當(dāng)年的事。
……
眾人搬師回朝以后,都受到了褒獎與封賞。
“唉?朕的皇妹呢?”風(fēng)清酒瞅了瞅,卻是一直看不到蘇瀾,便開口問道。
“咳……陛下,逍遙王走了?!北本m只得硬著頭皮開口,自己也很無奈。
“走了?去哪了?”蘇清酒更加詫異了,繼續(xù)詢問道。
“尋正君去了,好回來成親?!北本m繼續(xù)道。
“……”風(fēng)清酒沉默了,這還真是她家妹妹的行事風(fēng)格。任何事都沒有王君重要,親姐姐也是。
整個大廳安靜下來,眾人都不敢起身。而蘇清酒則是在內(nèi)心誹謗:嗚嗚!朕還是姐姐呢,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走了。太過分了,哼!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
“陛下……陛下……該開宴了?!北本m繼續(xù)頂著眾人眼巴巴可憐的大眼睛,提醒著風(fēng)清酒。
“哦,那……開宴吧!”蘇清酒也沒說什么,不過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北君蘭。
等宴會都結(jié)束以后,北君蘭便被內(nèi)使侍叫到了偏殿等待。
“呵呵!說說這三年的所發(fā)生的事情吧?!憋L(fēng)清酒緩緩來了,看著北君蘭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道。
本來還不甚在意的模樣馬上嚴(yán)肅下來,整個人給人一種沉重感。
而蘇清酒看著這副樣子的北君蘭也認(rèn)真起來,能讓北君蘭這般模樣的時候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人難以接受甚至無法釋懷。
“陛下,這三年來,我們與朝陽國相交手,卻每次都被透露軍情。一次次的慘敗,哪怕啟動凰護衛(wèi)也沒有好轉(zhuǎn)。軍中物資總是莫名的著火………”北君蘭娓娓道來這三年的艱辛,說到最后滿臉苦澀。
蘇清酒從一開始的嚴(yán)肅到震驚再到難受最后滿是麻木。聽的人尚且如此,那么經(jīng)歷的人該是何模樣呢?
北君蘭看著已然失神的風(fēng)清酒,微微行了一禮便退下了。過了許久,如木雕一般的人終是動了動。卻絲毫不知自己早已淚流滿面,眼里滿是傷痛。
“左丞相蕭安給了敵軍布防圖,凰護衛(wèi)被人安插奸細,糧草被劫困于城中月余。還有……”風(fēng)清酒吶吶自語,重復(fù)著北君蘭的話,整個人都陷入了悲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