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把她盯好了,你要是失手了,那我就只能讓你失手了?!笔捔匮凵党?,眸光兇狠地打量著自己修長的指甲。
“是,計劃如此周詳,奚隕必定萬無一失?!?p> 秋風(fēng)蕭瑟,天臺上的風(fēng)更是來的迅猛。一陣一陣仿佛要吹散人的靈魂。
沈淺淺失魂落魄地踏上天臺,任由天臺的風(fēng)捧起她的發(fā)梢。她總覺得心里空空落落的,好似即將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一樣。
她自嘲一笑,自己真是想太多了,已經(jīng)失去了那么多,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沈小姐?!?p> 如果那群記者在場的話準(zhǔn)能看出來這說話的黑衣男子就是“提醒”他們的領(lǐng)頭人。
沈淺淺四下張望,不見蕭霖的身影,手指微微用力,眼底閃過些細(xì)碎的落寞。
“奚隕,霖霖呢?他有急事先走了,讓你來接我嗎?”
“沈小姐,我是少爺派來的,不過,”奚隕眼角微垂,頓了一頓才接著說:“我不是來接你的。”
“奚隕,霖霖他,他是不是嫌棄我?”沈淺淺心里一頓飄搖,面上卻沒有出現(xiàn)太激烈的表情了。
奚隕張了張嘴,終是沒有開口。
“奚隕,我和霖霖一同長大,而你從小就跟在霖霖身邊,我也是一直都拿你當(dāng)朋友。”
“今天,你平心而論,你覺得這事是不是我做的?”
沈淺淺面色淡然的看著奚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緊張,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怕會受到親朋好友的鄙夷。
奚隕看著淺淺心里很是怪異,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我明白了?!鄙驕\淺點了點頭,心口的壓抑又沉了些。
她真的好怕爸爸媽媽會看到她的新聞……
奚隕整理了思緒,一本正經(jīng)地掏出了手機:“沈小姐,讓我們抓緊時間吧,少爺有些話要同你講清楚。”
“好?!?p> 奚隕捧著手機面向沈淺淺。
“蕭霖?!鄙驕\淺心里多少看懂了些,可她留在骨子里的傲氣不允許她對著蕭霖低姿態(tài)的搖尾乞憐。
“淺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猜到了吧?我要和你退婚了呢?!?p> “蕭霖,你有話直說,干嘛裝得陰陽怪氣的?”
“呵,裝,也是,你可是從來沒見過我這個樣子呢,”蕭霖唇角微勾,陰冷地挑了挑眉繼續(xù)說道:“讓我來說點你不知道的吧?”
“蕭霖你什么意思?”沈淺淺面露謹(jǐn)慎,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我六歲那年,你四歲,我們初識,那年你玉雪可愛,站那不動就已經(jīng)勾引了我媽媽!”
“我媽媽想生個女孩,若是你長得丑,她定會珍惜我這個兒子!”蕭霖咬了咬牙憤憤地瞪著沈淺淺。
“可惜了,媽媽她一眼就愛上了你,你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媽媽的親昵?!?p> “夸人三句不離你,還說要認(rèn)你做干女兒呵,可笑!”
“而你呢?你還動不動就上我家來,你就是故意來惡心我的!”
“上小學(xué)了你也不放過我,次次考試年紀(jì)第一就算了,還每次比賽都得獎,每次一有成績你就來我家?!?p> “你有什么好炫耀的?你不就是炫耀我的媽媽關(guān)心你比關(guān)心我多么。”
“一年365天我媽有大半時間都在說你,憑什么,憑什么我的成績她都看不到?”
蕭霖陰惻惻地笑了。
“所以我奪走了你的東西?!?p> 沈淺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你是病嬌?你,可是你從小那么正常,那么優(yōu)秀,你媽媽總對我夸你,說你哪都好?!?p> “而且,阿姨雖然喜歡女孩,但是她常和我說有你就夠了,我們很好,她總是說我和你般配?!?p> 淺淺頓了頓忍不住開口道:“蕭霖,你這樣想太偏激了,我從來不曾搶你什么。”
“呵,”蕭霖唇角微勾,陰冷地挑了挑眉繼續(xù)說道:“從小到大,你阻礙了我多少次?”
“連甜莉集團的合作你也要和我搶!我都馬上要簽約成功了,這是我證明實力多好的機會啊?!?p> “可你呢?你裝得一副為我好的樣子,偷偷簽下合同,說是想幫我,把功勞讓給我,一面又讓甜莉集團總裁親自下達命令換負(fù)責(zé)人!”
“我需要你讓嗎?你分明就是見準(zhǔn)時機害我,讓我被人鄙夷?!?p> “現(xiàn)在底下人都說我沒實力,不如你這個下屬,還要搶走下屬的功勞!”
“我就說你為什么平白無故自家公司不待,非要來我這里!”
“這樣類似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你搶走我的東西還少嗎?”
沈淺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沒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的幫他,換來的卻是仇恨和厭惡。
她幾乎脫口而出:“伯父伯母對我那么好,她們走了之后我自然要連帶他們那份一起來幫助你啊,我一心一意想幫你,甜莉集團的辛總是以為你搶了我的功勞才會這樣的。”
蕭霖的眉目逐漸變得猙獰:“呵,他們,我才不需要,他們死的活該!我一點都不后悔做了這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