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候透過石屋的窗子縫隙,朝著外面望去,面色頓時一凝。
籬笆院子的人影并不是陌生人,而且還極為熟悉,正是與他對賭過的耿三,只是耿三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不一樣。
面容猙獰不說,殘缺的一條腿也完好如初,甚至更健壯,最為奇特的是他的雙手多了幾根鋒利的爪子。
“這是什么東西?一天不見,耿三就變成這副鬼樣子了?”許玉候露出疑惑之色。
若不是看著面容還是耿三的面容,他都要以為這又是哪頭妖物找死送上門來。
許玉候眼神一動,外掛顯名功能已經(jīng)打開。
耿三依舊是叫耿三,只是后綴起了變化,變成如同賈長貴一樣的,后面有個寄生體的后綴,只是與賈長貴的半寄生體不同的是,這耿三的寄生程度要更加徹底。
看來楚飛雪說的沒錯,江北縣城已經(jīng)被寄生體霍亂,雖然寄生的條件有些苛刻,尋常人很難被寄生,但是,一旦被寄生,當成為完全體那一刻,就是暴虐殺戮之時。
許玉候緊握長刀,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以逸待勞。
雖然他現(xiàn)在實力大增,但他曾經(jīng)殺過一次寄生體的賈長貴,極難應(yīng)對,而且其體內(nèi)的鮮血有嚴重的腐蝕情況,一個不慎就可能被寄生體反咬一口。
殺雞要用牛刀。
許玉候體內(nèi)二十三條氣脈涌動,一道道氣力涌出,形成罡氣彌漫全身,做到萬無一失和。
“許玉候!我來殺你了!桀桀桀。?!惫⑷斐鲆粭l猩紅,足有一米的長舌頭,在空氣中舞動一下,強勁有力的雙腳一踏地面,整個人已經(jīng)是如同出趟的炮彈,射向石屋大門。
鋒利爪子首先觸碰在堅實的木門上,下一瞬,木門爆碎,同一時間,耿三猶如野獸一般,撲向石屋中央的木床。
轟。
木床連帶被褥,被沖擊力和鋒利的利爪刺得粉碎。
但,沒有想象中鮮血彪飛的情景。
“嗯?”耿三一愣,他剛想要扭頭,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刀。
那仿佛是黑夜里面綻放的一道光芒一般,耿三腦海里面剛剛升騰起不對的意念,他就感覺全身傳來刺痛般的苦楚。
刺啦。
耿三前沖的身子瞬間變作數(shù)段,其傷口處,還有道道雷霆的罡氣在閃爍,灼燒電焦了血口。
“啊!”耿三慘叫,體內(nèi)的寄生體生出一條條肉芽,想要將傷口粘接,但,這些肉條觸碰到雷霆罡氣后,非但沒有愈合,反而受到的傷害更大。
“奔雷亂劈柴,牛崩!”
由刀芒形成的牛一般的形狀,狠狠地撞擊在耿三的身體上。
“不!”
耿三嘶吼,但根本無濟于事。
許玉候如今太過強絕,而且還是偷襲,即便是將級妖物落入到這個境地都要飲恨,何況是一個還未達到完全體的寄生體。
嘩啦。
耿三那幾截身體,仿佛被斬了無數(shù)刀,化作一堆的碎片。
嘩啦啦地掉落在破舊石屋的床榻前。
耿三實在是太過輕視許玉候,以為許玉候只是剛?cè)胫伟菜?,實力不過是煉體幾境而已,隨手可殺。
以他是煉體六境的修為,再加上寄生所恢復(fù)的強絕戰(zhàn)力,足以碾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獵物與獵人的關(guān)系瞬間對調(diào)。
唳。
耿三死了,但一堆碎肉卻還未落氣,仿佛是有生命力一般,在扭動著,想要變作徹底的寄生體。
血液在變化,腐蝕聲也在響徹。
如果讓碎肉就在這里,相信要不了多久,它就會重新活過來,形成一具稍有意志,卻只知暴虐殺戮的工具人。
寄生體的生命力,真的很頑強。
許玉候冷冽地藐視,罡氣變化,覆蓋在青銅刀刃上,奔雷亂劈柴的招式再出。
每一刀,碎肉都會傳來一道慘叫,如同鬼哭。
幾息之后,碎肉就徹底變作一堆碎肉。
生命力再頑強,也有一個度,何況許玉候的雷霆氣力本就具有毀滅力,是諸多負面能量的克星,再加上許玉候的實力如此強絕,所以,戰(zhàn)斗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jié)局!
叮,獲得三十二經(jīng)驗值。
許玉候聽得外掛的提示音,才收起長刀。
他只是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石屋,稍作整理,收取了一點耿三的血肉放入外掛背包,然后便朝外踏步而去。
耿三本是特巡隊的成員,如今卻被寄生,這里面顯然有貓膩,他自然要去耿三的住處查詢一下,說不定就能夠獲得一些線索。
許玉候正愁沒有敵人來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如今有了一個線索,自然要抓住。
黑蚊教,是時候變作磅礴數(shù)量的經(jīng)驗值!
當然,許玉候并不打算一個人前去,看過諸多電視劇的他知道,一個人,即便自身強大,也有可能陰溝里翻船,畢竟,妖物詭異,能力奇多,小心為上。
他要找更多人來承擔這份風險。
同時,就算沒有在耿三住處找到妖物,他也可以借此機會,在江北縣城搜刮一番,總會找到黑蚊教的‘漏網(wǎng)之魚’!
黑蚊教看中江北縣城,不管什么理由,絕對不止小魚兩條,萬一尋找到大魚,那可就是大發(fā)橫財。
許玉候借著夜色,快步趕往江北縣城,他準備先找楚飛雪,然后再通知治安司,總之,安全要放在第一位。
夜色朦朧。
現(xiàn)在雖然是午夜,但江北縣城的大街也是人流不少,兩側(cè)的商家點著燈籠,依舊在開業(yè)。
大炎國,并不宵禁,特別是有青樓的地方,那更是燈火通明。
醉仙樓,許玉候到來之后,便輕車熟路地趕往楚飛雪的庭院。
戰(zhàn)略上藐視黑蚊教,但戰(zhàn)術(shù)上,許玉候還是十分謹慎,有保險底牌,自然要叫上,何況,他發(fā)覺只要與楚飛雪見一面,馬上就會有好處可拿。
咚咚咚。
許玉候直接敲響庭院的大門。
“誰?”庭院里面?zhèn)鱽硪粋€慵懶的聲音,帶著一絲起床氣。
“我!許玉候,有要事稟告!”許玉候說明來意。
庭院里面沉默片刻,緊接著燈火照亮。
“進來!”楚飛雪的聲音傳來,同時大門的門栓自動打開。
許玉候目光凝了凝,伸手推開大門,然后大踏步走向庭院深處,最后在客廳前見到了一身戎裝,凸顯完美身材的楚飛雪。
此刻的楚飛雪慵懶之中透著一股成熟的氣息。
“有什么事?”楚飛雪與許玉候保持一段距離,先前她可是見到許玉候聞她坐的位置的氣味的,所以,此刻并不想與許玉候靠得太近。
許玉候也不在意,隨意找一個位置坐下,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沒有香茶后,便開口說明來意,“我發(fā)現(xiàn)寄生體了!”
楚飛雪瞬間站起,緊盯著許玉候,想要看出什么。
這才多久?
你就找到寄生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