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卿”是一個極其溫婉的名字,奈何她本人在整個平城,臭名遠(yuǎn)揚(yáng)。
“那姜婉卿白日里就喝得醉醺醺的,喝完了還調(diào)戲良家婦女,這算哪門子的良家小姐啊,老爺,請您三思?。 币粋€哭的梨花帶雨的美婦人道。
“燕凝,可是添洛自幼便和婉卿定了娃娃親,咱們這樣豈不是失信?!?p> 許老爺皺眉道。
“不失信啊,我那妹妹小荷,可是嫁給了姜庸平做妾室,若是那姜婉卿嫁過來,小荷是她半個娘親,還是她小姨,那算是誰失信??!”
也許見許老爺愣了一下未回答,蘇燕凝趴在許老爺懷里,十分嬌柔做作地道:“老爺,老爺?!蹦钦Z氣要是許老爺再不說,那蘇燕凝怕是要暈在許老爺懷里了。
“明天就去退婚!”許老爺摸著蘇燕凝的腰肢曲線,有幾分猥瑣地道。
而此刻的姜婉卿,心大得很,她在女扮男裝逛花樓,邊逛邊叨叨退親之事:“誰要嫁他許添洛啊!”
瓊香點點頭忙,又愣了一下說:“小姐,那人兒好像是許添洛?!?p> “遇到他真掃興,得得得,咱去另一家。”
街市甚是熱鬧,有賣糖人兒的,姜婉卿買了一個,有一美婦人看到糖人兒竟有幾分出神,姜婉秋觀她面色憔悴,看到那糖人兒竟是要哭了。
姜婉卿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眼熟,于是便把自己剛買的贈予了她。
那女人看她愣了一下道:“若是阿瑜還在,也該這么大了?!?p> 緊接著,那女人閉上了眸子,暈了過去,蒼白的臉上滿是憔悴。
只見糖畫兒老板眉毛微皺,道:“可不是我做的嗷!”估計怕是被碰瓷啊。
姜婉卿覺得這個女人還挺合眼緣,她也難得做了件好事兒,把那女人讓瓊香撫著,熟門熟路送進(jìn)了最近的藥鋪。
這家藥鋪既不熱鬧也不冷清,但姜婉卿是這里的???。其實她浪蕩,和她父親有關(guān),她三歲時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帶著她經(jīng)商,她阿爹的藥和茶葉是全平城出口范圍最大,質(zhì)量最好的。她是家中唯一的孩子,父親自母親后未再娶,那個人教會了她經(jīng)商之道,做人之道,說起來可笑,父親那個發(fā)過誓勵志不娶的好父親,竟然娶了許添洛那個人模狗樣的人兒的小姨,蘇燕荷-那只蘇妲己。
她為了重新引起父親注意,只好偽裝成一個“浪蕩小姐”。白日里喝酒,還會去花樓逛逛,她就是故意沒有好好裝扮成男人的模樣,讓整個平城都知道她不喜歡男的,喜歡女的,浪蕩不堪,可是她也自有辦法能讓心上人娶我她,那破娃娃親,她早想退了,她要嫁給她的心上人兒。
這家藥鋪她常常來,她和別人在隔壁花樓為了各種鶯鶯燕燕打架斗毆。而身為離花樓最近的藥鋪,姜婉卿最常光顧的就是這里。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家藥鋪是心上人那個醫(yī)癡開的,與其給別人家送錢,那還不如給心上人送錢呢。也許還能看到心上人,姜婉卿心里默默高興著。
可看了看瓊香懷里那婦人,她想先收拾好了再說。
“那姜閻王,口味兒變了,改喜歡美婦人了,哎呀不得了了!”
街上人道。
藥鋪里有草藥的香氣,姜婉卿大大地吸了一口氣,那味道和心上人的一模一樣,默默歡喜ing。
只有瓊香忙說:“小姐,快救人啊,別發(fā)呆了?!?p> 蘇燕凝不經(jīng)意間那小手摸上了瓊香的楊柳腰,而在樓上那人眼中就是曖昧的模樣。
可看到瓊香懷里暈著的美婦人,傲嬌的他眉毛微皺,親自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