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該起床了。”
耳邊是女仆輕輕的呼喊,她的聲音不僅悅耳而且輕柔,好似生怕吵到沉睡著的少年一般。
音律童弦的意識快速蘇醒,嘴角掛起一個溫和的笑容,“早安,小女仆?!?p> 睜開雙眼,童弦童弦一眼就看到了穿著黑白女仆裝的少女。
女仆微微鞠躬,“早安,少爺大人。”
“現(xiàn)在是幾點了?”
“少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上七點半了,您還有九點鐘的飛機(jī)?!?p> 音律童弦掀開被子走下床,“那就幫我更衣吧。”
小女仆的臉紅撲撲的,但還是極為恭敬道:“好的,少爺。”
音律童弦的身材非常均勻,說不上有多強(qiáng)壯,只是看了一眼就會讓人感覺非常有型。
小女仆解開童弦的睡袍,又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衣服一一給童弦穿好。
雖說不知服侍過童弦更衣多少次,但她一個正處妙齡的女孩子看到同齡男性的身體果然還是會害羞的?。?p> 隨便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到衣服非常合身后,童弦笑了笑,“非常感謝,莉娜?!?p> 莉娜搖了搖頭慌張道:“少爺,這本來就是我的份內(nèi)之事,不必謝我?!?p> 要是讓女仆長聽到了,她肯定會被訓(xùn)斥一頓。
童弦沒有在意,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等會就下去吃早飯。”
莉娜鞠了一躬,緩緩的退了出去,“那少爺,我就先行告退了?!?p> 等莉娜出去之后,童弦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一臉冷漠的俯視著巨大的花園。
“真是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此刻,他的臉上早已沒有了之前溫和的笑意,一雙毫無波動的淡藍(lán)眼睛猶如一潭死水一般。
很快,他捏了捏自己的臉龐,嘴角又掛上那溫和的笑意,他緩步走到門前,將門拉開,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之后,門緩緩的自動關(guān)上,落地窗也被巨大的窗簾擋住所有光輝。
隨著門的閉合,偌大的房間內(nèi)一片漆黑,一如他空無的心。
當(dāng)童弦下來的時候,長長的餐桌上已經(jīng)坐著兩個人了。
男的穿著優(yōu)雅的禮服,雖頭發(fā)花白卻已久擋不了他優(yōu)雅的氣質(zhì),一手拿刀一手拿叉,修長雙手切割著面前的牛排。
女的穿著榮貴的服裝,身上戴著的首飾也是散發(fā)著高貴的氣息,滿面紅光,皮膚保養(yǎng)得極好。
他們正是童弦的祖父母,音律福因斯與音律紫青。
看到童弦走下來,福因斯笑了笑,道:“不能睡懶覺哦,童弦?!?p> 童弦同樣笑著回應(yīng):“因為要回日本,所以昨晚太激動了,睡得有些晚。”
紫青右手撐著自己的臉頰,眼神之中也是蘊含著無盡的溫柔,“看來我們的寶貝很期待這一次的旅行呢?!?p> 音律福因斯優(yōu)雅的用手帕擦了擦嘴,“畢竟小童弦已經(jīng)十年沒回過日本了呢?!?p> “嗯~”音律紫青沉吟了半分,道:“需不需要我拜托親戚讓你和他們住一起?這樣方便得多吧?”
音律童弦笑著拒絕了她的好意,“不用了,奶奶,我自己住就好?!?p> 音律福因斯嘆了一口氣,埋怨道:“那兩個夫婦,整天都顧著家業(yè),自家兒子都要回國了也不回來送一送?!?p> 他說的自然是音律童弦的父母,自從音律童弦出生之后帶他長大的一直都是爺爺奶奶,父母僅有重要的節(jié)日會回來,其余時間斗再忙著各自的事業(yè)。
音律童弦笑著道:“沒事的爺爺,父親母親這么忙就不用打擾他們了?!?p> 音律福因斯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最后卻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唉~”
一個女仆看著三人將早餐用完后,上前恭敬道:“老爺,夫人,少爺,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p> 音律福因斯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音律童弦用手帕擦了擦嘴巴,“那我該走了,爺爺奶奶。”
音律紫青道:“恩,走吧。”
三人站了起來,一直往大門外走去。
路上,音律紫青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讓一個女仆跟著他一起過去,但是音律童弦拒絕了。
最后,上車之前音律福因斯遞給了童弦一張卡,那是一張最高等級的黑卡,里面存著一百萬日元。
“不夠了隨時打電話過來?!?p> 最后福因斯如此說道。
“明白了?!?p> 音律童弦點了點頭,隨后在騎車發(fā)動的聲音中,音律童弦探出頭,“再見了,爺爺奶奶!”
“再見~”
路邊,音律福因斯和音律紫青站在門口,眼神望著遠(yuǎn)去的轎車,忽然嘆了一口氣,“這下家里就更冷清了呢?!?p> 音律紫青拍了拍福因斯的肩膀,“回去吧老爺子。”
坐在轎車內(nèi),音律童弦一下子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對于他來說,回日本也不過是換了個生活的地方而已,并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很快,機(jī)場就到了,司機(jī)緩緩將車停在機(jī)場門口,又幫著音律童弦拿出了行李箱。
他并沒有帶多少行李,只帶了一些換洗的衣物而已。
司機(jī)微微鞠躬,道:“那么少爺,我就先告退了?!?p> “嗯。”
音律童弦面無表情的回了一聲,就拉著行李箱走進(jìn)了機(jī)場。
“航班X號即將出發(fā),請要乘機(jī)的人員前往乘坐現(xiàn)場。”
“航班X號即將出發(fā),請要乘機(jī)的人員前往乘坐現(xiàn)場?!?p> 廣播一連響了兩次,音律童弦看了看手中的票根,然后往安檢處走去。
過了安檢之后,音律童弦又等了一小會,才隨著人流走上樂飛機(jī)。
看著緩緩倒退的建筑以及逐漸變小的機(jī)場,音律童弦心無波瀾。
這里是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
如今,他將離開這里,回到他真正的故鄉(xiāng),日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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