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楠抬頭看起,蘇然正緊抿著唇,低下頭看向自己。
那是一個看上去比他們稍大一些的男孩,聽說已經(jīng)上小學(xué)了,長得瘦瘦高高,有一點黑,五官十分冷峻。
“不用叫我大哥,叫我蘇然就行?!?p> 人說野獸是能通過聞味道分辨敵人和自己的族群的。
看向蘇然,沈川楠突然想到了這件事,他能感覺到,頭上方的男孩有野獸一樣的嗅覺,能感受到自己的不同。
“今天就這樣吧,我得回家了?!?p> 這場小孩子之間的鬧劇,以蘇然得一句話畫上終點,吳青杰見蘇然離開,也跟著轉(zhuǎn)身,臨走前還對沈川楠做了個鬼臉。
“三哥。”
“三哥?!?p> 二同、冬瓜圍了上來,爭相叫喚沈川楠。
沈川楠其實并不在意做第幾,好不容易有新朋友,他竭力掩蓋心里的雀躍,從包里掏出一把蛋子兒來,對剩下的幾個人道:“天還沒黑,我們接著玩吧。”
“好??!”
三個孩子撲騰到地方,紛紛拿出手中的籌碼,然而此時,沈川楠卻猶豫了,鐘二同見他光拿著蛋子兒,卻遲遲蹲下玩,催促道:“該你了!”
“我......”沈川楠很想跟他們一樣趴下來,但看了看自身這套小西裝,要是穿臟了,非被父親逮到個現(xiàn)成,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蹲下來,道:“我就這樣玩,一樣的?!?p> “嗷?!辩姸瑧?yīng)了一聲,管的他怎么玩呢,眼睛從那身西裝上挪開,專心致志地盯著地面上他帶來的新蛋子兒。
幾個人玩的非常興奮,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日落西山,此時沈川楠兜里的蛋子兒已經(jīng)輸了個一干二凈,令人懊惱地是,彈蛋子兒看起來簡單,一上手竟然老是打偏,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是這里面最弱的人,在同齡人中也是玩蛋子兒的佼佼者。
“我媽催我回去了,大姐,你走嗎?”鐘二同道。
“我再等等?!睏钋鍣幐纱鄳?yīng)答,待兩個人走后,空曠的廣場上便只剩下她和沈川楠,夏夜蟬鳴聲聲,夜晚一下子便安靜下來。
“要不要我再陪你練會兒?”楊清檸看出了沈川楠的沮喪,試探問道。
“不了,再晚回去要挨罵了?!?p> “那好,明天還是這里,不見不散?!?p> “嗯?!鄙虼ㄩ乃纪耆诘白觾荷砩希S便地答應(yīng)了一聲。
兩人如此就算道了別,分別朝自家走去,和往常不一樣的是,楊清檸再也不是飛快地往家跑,而是一步三回頭,好像不盯著,沈川楠隨時會消失那般。
其實她回家太晚也會挨罵的。
當(dāng)天晚上,她將從沈川楠手里贏過來的蛋子兒小心翼翼地洗去灰塵,然后拿在燈下對著眼睛仔仔細(xì)細(xì)地瞧。
“媽,這玻璃珠兒真好看?!?p> 李夢思正盯著手機樂呵呵的,沒有搭理她。
她看了半天,終于在要睡之前,將它們小心翼翼地收到一個四四方方的玻璃瓶中,然后才熄了燈,安心地合上眼睡去。
第二天楊清檸連大風(fēng)車也不看了,吃了飯就早早地跑到空地上等著,大家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了,沈川楠不僅來了,還是第三個到的。
x白桃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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