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管這叫蛋?(首個10000字大章)
來人張霖不認識,但是其他學生卻是人盡皆知。
這女人是澤武高中教導處的副主任,人送外號鐵面羅剎的周芊。
周芊在整個杭晨教師界那也是綽綽有名的存在,雖然她看上去十分年輕的樣子,但實際上她早已經(jīng)過了30歲的年紀。
可她給別人的外觀感覺,依舊只有20多歲,幾乎所有人對她的評價都是無一例外,認為她很年輕。不過這個年代人類的平均年齡已經(jīng)漲到了90歲,所以三十歲也不算是很大。
她的相貌雖然沒有閉月羞花那么夸張,但是你在她臉上找不出一絲缺點,五官立體自帶一種成熟的氣息,看上去就是一副御姐的模樣,讓人不禁心晃神移。
曾經(jīng)也有不少學生曾將她列為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可是‘鐵面羅剎’這名頭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她雖然只是教導處的副主任,但她的影響力已經(jīng)超過在這里任職二十年之久的教導處主任了,甚至她在別人眼中比這個禿頭老主任還要更強勢有威懾力。
不過實話實說現(xiàn)在這個教導處的主任也就是一個虛職,那名主任就是一個跟趙富磊差不多的外聘“關(guān)系戶”,來澤武高中任職單純也就是來混的,畢竟?jié)晌涓咧羞@里待遇好是出了名的。
周芊貌似也是關(guān)系戶,不過是降職調(diào)來的,原本好像是魔都那邊的人。
但這人吧就怕比較,就算咱都是關(guān)系戶,可這關(guān)系戶也是分高低落差的,自然能力地位也是天差地別。
周芊是一個多月前剛剛調(diào)來的,但她僅僅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讓所有人心生敬佩和畏懼。
是的,所有人!
澤武高中的人們,無論老師還是學生?,F(xiàn)在這些人最怕的不是校外的那些所謂的惡霸,也不是學校里威望最重的校長,而是這個女人,這個可怕的女人!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之內(nèi)凡是去過教導處‘喝過茶’的學生,不管以前如何的囂張態(tài)度或者是對于學校有著不屑態(tài)度的,從教導處回來后便只剩下了對周芊的尊敬和端正的態(tài)度。
只要和周芊打過交道的人無不被她的手段所折服,或者這就是人格魅力?
誰也不知道周芊用了什么手段。
只知道那些平日里就算是老師見了都要嘆氣皺眉的刺頭,那些所謂的壞學生,從此以后見到周芊都是鞠躬行禮、畢恭畢敬!
更夸張的是還有同學傳言:之前學校旁邊疑似惡霸消失事件的真正原因就是——周芊出面‘懲戒了’那些惡霸,至于是怎么懲戒的那就美人知道了,反正那些惡霸們也不會開口說話了。
而周芊的實力,也有人旁敲側(cè)擊從別的老師得到了一點消息或者是自己推斷的線索,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周芊的實力極有可能已經(jīng)達到了開竅境之后的蘊腑境界。蘊腑境的實力很高了甚至可以比大部分區(qū)長的實力都要高,這個結(jié)論無疑又引起了風波……
但以上種種消息無一不是在加強周芊這個女人本身的神秘性。
蘊腑境啊!
那可以算是低階武者中的頂尖戰(zhàn)力了,那可真就是無敵于校園內(nèi)外的實力,一人可以匹敵一個區(qū)級單位的地區(qū)。
有這番實力,不論是去哪個學校甚至是大學府都會受到他人尊敬,哪怕是要進入官方部門,那職位也都不會低到哪里去。
正因為以上種種原因,周芊的可怕與她的美麗動人,便一起深深的烙印在了澤武高中大部分人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恐怖如斯!
四個字簡直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現(xiàn)在的她也是如此,身上釋放出一股
熊天文扭頭略帶畏懼的看了周芊一眼眉頭一皺,心中知道這下是打不成了,卻還是爽朗的大笑道:“原來是周老師啊,都散了,散了!”
熊天文一邊說話一邊揮手驅(qū)趕著身邊的圍觀群眾們,隨后立馬轉(zhuǎn)身朝著另一邊的樓梯快步離開,步伐越來越快,看上去好像還有點……小心翼翼和后怕的意味?
張霖摸了摸頭,神情尷尬的朝著熊天文的方向揮揮手道:“你怎么不打了?奇怪,明明那邊的樓梯更遠啊,真是個怪人!”
熊天文耳力不差,再加上張霖說話的聲音也不小,這一開口屬實令他有些尷尬。
熊天文嘴角一抽,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們以后還會有很多時間慢慢切磋,今天就先到這里吧,等到校比得時候再見?!?p> 他的話音剛落,就過了拐角下樓去了。
“真是個怪人?!?p> 張霖扭頭看了一眼身后不遠處的周芊,發(fā)現(xiàn)周芊也正帶著好奇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眼神似乎是看到了實驗室中的小白鼠一般,這種眼神看著張霖有些毛毛的。
“這個女人不簡單,張霖你當心點?!?p> 張霖聽到小白這么說,有些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張霖隱隱察覺到了什么,但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多想什么,便回到了教室里。也沒有多說什么,沒有解釋什么,畢竟他也不認識周芊,只是把周芊當成是一個簡單的老師罷了。
周芊眼神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被牽動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小子有點意思……
晚上,小院中
張霖做完熱身運動,活動開了筋骨后,便開始與李叔在院子里對練,兩人練得很雜就是簡單的拳法,鞭腿,肘法……
這些東西并不屬于任何一種市面上流傳的流派功夫。
別看李叔今年已經(jīng)到了63歲的年紀了,這放在百年前都算是高齡了,可是李光慶除了頭發(fā)有些花白以外,其他各方面的實力都是碾壓張霖。
老夫,可不僅僅只有年紀大!
李光慶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是遠超只有練體境的張霖的,甚至他一套虎拳打完,都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不一會功夫,張霖一整個鍛煉下來,已經(jīng)渾身大汗、氣喘吁吁地躺倒在草坪上了。
這種全方位的鍛煉方式,哪怕是張霖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也感到有些困難。
他煉體境巔峰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是普通人的是四五倍了,可見一斑了。
也許是因為有了系統(tǒng)的原因,再加上今天的兩次短暫戰(zhàn)斗,這種實力的差距讓張霖不禁好奇起了李叔的實力。
但是,他又不愿意使用小白探查的能力去窺探屬于李叔的隱私。于是他便一邊喝著水,一邊試探性的向李叔問道:“李叔,你這么強的至少得是開竅境巔峰了吧?”
沒等李光慶回答,張霖好像是又想起了什么。
“哦對!還有啊,李叔,我問你一件事。你知道純凈的芳草露和十年份的寒草在哪里可以買到嗎?”
芳草露和寒草是小白告訴張霖的,用來制作一階的破鏡丹的兩味主藥。
破境丹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加速破境的時間并且大大增加使用者的突破成功率,這一樣一來還能提高安全性,如果運氣好的話更是可以在原本破境成功的基礎(chǔ)上再突破一重境界。
憑借張霖自身的天賦突破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所以他對那破境丹本身提供的成功率并不太看重。他看中的是破境丹擁有的能夠連破兩重境界的逆天能力,這說是千金難求也不過分。
一般來說,在剛剛突破完境界的桎梏后,人都會出現(xiàn)一段時間的真空期,會出現(xiàn)適度的乏力和實力突破的不適應性,讓人都有些錯亂自己究竟有沒有成功晉升境界。
現(xiàn)在市面上售賣的破境丹,只能算是一般般。都只能幫你突破境界,有些黑市流傳的破境丹甚至還有一定的副作用,更是有可能會直接失??!
而且基本都會消耗使用者大部分的力量,以此用來強行沖擊桎梏!
因此在越過大境界后,修煉者也不太可能還有能力去破境了,使用者在短時間內(nèi)也沒有多余的力量再去修煉了。
但是市面上破境丹的供應還是供不應求的,畢竟對于那些天資不夠的人來說,突破到開竅境可能是其畢生的夢想,而且開竅境和煉體境的社會待遇自然也是截然不同的。
當然對于年輕一輩的人來說,越來越多的人突破的概率提升,那么有副作用的丹藥作用就小了。
因此破境丹在這些年輕人眼里就成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般的雞肋。除非是危機情況下不得不用破境丹突破或者實在是突破無望這兩種情況,不然沒有人愿意使用破境丹。
但是小白提供的這份藥方的詭異之處就是:在其突破之后會多給使用者施加一股“破力”或者說是丹藥本身的高效性提供了大量的藥力,如果運用的好,那便讓使用者再破一個小境界!
而且這種丹藥還有個好處那就是完全不傷身體,幾乎可以在突破后瞬間修煉。
因為丹方中的兩味主藥藥性都偏柔和、陰性,輔藥又含弱陽性可以有效的提升藥力和穩(wěn)定性。
這種藥方丹方敢流通到市面上就是完完全全的壟斷,當然更有可能是國家方面會派人來收購你的丹方。
當然,小白本身就是個奇怪的存在,它提供的丹方有些奇異也很正常。
畢竟張霖連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都經(jīng)歷那么久了,見識過的奇形怪狀的東西也算多了,又豈會對小白心生疑慮呢。
這也和張霖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有關(guān),他不常與外人交流,再加上父母的突然離去,內(nèi)心就有些孤僻,或者說社交恐懼。
也只有在李叔身邊他才會展現(xiàn)出他屬于小孩的那一面,現(xiàn)在這個位置還要再加上個“小白”。
李光慶以一個很隨意的姿勢躺在木頭搖椅上,身體帶動椅子微微搖晃,臉上帶笑、樂呵呵地說道:“你這小子怎么突然就對我的實力這么上心了?是受什么打擊了嗎?”
“我不想對你說假話,所以我是不會說的,而且現(xiàn)在知道這些對你也不一定是好事……至于芳草露和寒草嘛……”
李叔單手扶額,似乎在思考,片刻后咂咂嘴繼續(xù)說道:“你小子要這兩種草藥做什么?芳草露對鍛體境的修煉的確有些好處。但依我看,你小子現(xiàn)在的實力應該也已經(jīng)接近開竅境的破境階段,也就是煉體境巔峰了吧?這芳草露對于你來說用處可不大啊。”
“至于寒草?那是煉制一些至寒丹藥的輔藥……你現(xiàn)在好像也用不上吧?但如果你要買這兩種藥的話,你倒可以去洪澤商場的藥草專賣店看一看,要不我改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李叔喝了一口商店新的特供飲料,咂咂嘴,好像是有些不適應這飲料的味道皺了皺眉說道:“你們應該快要高考了吧,想要去哪所學府就讀啊?如果是境界方面差了些,李叔應該可以想辦法去疏通下。別的不說,人情這方面咱還是有的。”
張霖看李叔對境界不肯多說什么,便也不再追問。聽到李叔問到高考的事只是挑眉眼神中閃爍著得意神色說:“是快要高考了,我想加緊時間淬體,爭取在進入大學府之前達到開竅境界,這樣應該也能考進一個好學校了,以我的實力問題不大,疏通關(guān)系什么的就算了吧?!?p> “這樣也好,可以憑借自己的硬實力找一個好一點的尊者前輩,我也不可能一直幫你啊?!?p> 張霖隨手拿起一根早已經(jīng)在烤爐上烤得吱吱冒油的烤腸,也不怕燙,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李叔,你不僅面做的不錯,這烤腸和炸串也不錯,要不……”
張霖剛想說些什么,可突然就止住了。
想到從前李叔為了自己付出的總總,他心里無端的有些難受,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李叔從張霖很小的時候便一直陪在張霖身邊了,他深知張霖的一切。
可是在張霖的回憶里關(guān)于李叔的描述卻很少,自己只知道李叔的真名叫李光慶,李叔的廚藝不錯,烹炸煎煮樣樣都行,戰(zhàn)斗力很強,人脈廣。
還有的就是李叔穿正裝時很帥,真的很帥。除此之外,自己對李叔別的喜好什么的那是一無所知。
想著想著,張霖眼眶不禁有點濕潤了,他覺得自己有些無情和自私。
李叔見張霖一時間不再說話,轉(zhuǎn)頭看向了他說:“怎么了?是我的手藝太好了嗎?怎么一根烤腸好吃到你都不說話了?”
張霖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了看手中油光閃閃的烤腸說:“是啊,李叔的廚藝真是厲害,連普通的烤腸都能做的這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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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
“小白,你說我現(xiàn)在煉制破境丹的成丹率能有多少?”
張霖此刻恢復了常態(tài),有些愜意地躺在在床上,時不時的問小白一些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問題,倒是顯得有些無厘頭。
他似乎是想把這么多年無法向他人傾述的感情,都通過對話的方式傳達給小白,但是小白似乎沒什么太大的感覺。
此時話題一轉(zhuǎn),張霖突然就把問題轉(zhuǎn)為了小白先前說的破境丹煉制。
“目前看來可能還不到10%呢?!毙“啄呛翢o情緒波動的電子中性音傳來。
張霖卻從其中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同,怎么好像帶著些嘲諷與不屑,似乎…和之前的聲音有些不一樣?
但他也沒有細想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他有些無語道:“不會吧,這成丹率這么低?”張霖不禁有些吃驚地表示,“那你以為呢?而且我說的不是成丹率而是成功率別搞混了?!?p> 小白這時候還不忘補上兩刀。
張霖有些難受地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心中難免不爽道:“不是,我說你這個系統(tǒng)怎么這么菜?要啥啥沒有,整天就說我的不是,一點實際性的幫助一點都沒有,你還不只是個有殘缺的冒牌貨吧?跟那些骨傲天小說里面寫的簡直就是兩個東西?!?p> “那也比你強,至少現(xiàn)在的你就是個弱雞。至于殘缺…………或許在大道真的有磨損?”
張霖一聽猛地睜開雙眼,滿是驚訝,甚至還有些喜悅地嘲諷道:“你還真的是有殘缺的冒牌貨?我怎么就攤上了你這么個系統(tǒng),別家的系統(tǒng)都是要啥有啥的,你起碼高大上點啊,哎~”
張霖一開始還有些激動,但是說到后面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畢竟這家伙再菜也是攤上自己了,誰叫他和自己綁定了呢,說他菜也沒有什么意思畢竟都是自己來扛著。
“誰說我是冒牌貨的?我只是感覺到我的力量和記憶系統(tǒng)并不完善罷了。你也應該有注意到顯示面板中那問號的存在,我懷疑我的力量有可能被分散了?!?p>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
閑聊時間結(jié)束,張霖關(guān)掉房間內(nèi)燈光,沿著床的靠背緩緩躺下,再次進入夢境。
張霖睡覺就是這樣每天都必然會有夢境產(chǎn)生,自動生成。一到晚上,張霖只要躺下腦中想著要進入夢境就會自然而然的進入了,沒有一絲阻礙,當然想要主動避免夢境也是不可能的,只要進入睡眠模式就會如此。
所以什么圣人無夢對于張霖來說就是妄想。
夢境中
這次的夢和上次的狼域不同,周圍又是完全不一樣的環(huán)境。
張霖從地上爬起來,現(xiàn)在的他身處一個巨大的環(huán)形建筑之中,這地面的材質(zhì)很怪異,它不是張霖以往認識的任何一種土壤或者說是巖石,腳踩在上面的觸感有些奇特,周圍十分安靜聽不到蟲鳴鳥語,四周貌似也并沒有什么生物體。
張霖此刻正在到處探查情況,他很少有像這般可以直接觀察研究夢境的情況,一般都是直接進入夢境就被追殺。他很珍惜或者說是享受這種空余的時間??!摸摸這又看看那的,仿佛現(xiàn)在的他就是出來郊游的一般普通游客,并沒有往日的急迫感。
“你現(xiàn)在怎么又不緊張了?你這時候不應該快點找個地方躲起來嘛,你不是說想試試看能不能擺脫這些夢境的嗎?說不定,躲過追殺就是一個方法呢?”
張霖聞言沒有反駁,而是步履如飛地竄到一個橢圓形、雪白色帶花紋斑點的柱子上,手腳并用地開始爬了起來。
那柱子足有百米高,哪怕以張霖的身體素質(zhì)徒手攀爬起來也有些費勁。
一直等到爬上了頂端,張霖才坐下來喘了口氣,沒好氣的說道:“著急什么?不是要先觀察環(huán)境熟悉一下嗎?要不然我怎么規(guī)劃逃跑路線?萬一在逃跑路上遇到了追殺者不就滑稽了?再說這次明顯有些不一樣,這種建筑類型有很大可能是類人生物搭建的,類人生物可是很少見的,我在夢中也沒有見過幾次,說不定還能有溝通一下的機會呢?”
“要是能從這種生物的口中套出些什么情報,那我不就賺大了,你說呢?”
小白見狀也不開口說話了,你小子說什么是什么吧。
張霖環(huán)視了四周,發(fā)現(xiàn)在不遠處還有幾根類似的柱子,一個個擺放在周圍如同連天巨柱,張霖一眼望不到這里的邊際,自然也無法判斷這里到底有沒有出口。目前為止,他在夢境中也沒有發(fā)現(xiàn)出口過。
柱子?
他下意識地抬頭望天,張霖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建筑竟是沒有穹頂?shù)模?p> 難怪這里的光線特別的強烈,從剛才開始他就隱隱感受到了幾分熱意,憑他的目力只能看到在遠處幾顆隱隱約約的小黑點,哪可能是頂部的支柱?
小白:“張霖,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里真的是類人生物打造的嘛,如果是房子居所的話這里居然沒有穹頂,周圍只有幾根柱子,還分布的這么開,你到時想躲都沒法……。”
“吆呵~”忽的一聲巨響從遠方的天空直穿云層穿透而來,一聲呼喝好似那平地驚雷,音調(diào)極高,聲波的穿透力也是超乎想象。
張霖慘叫一聲,左右兩只耳朵頓時鮮血迸濺而出。一瞬間張霖只感覺自己整個人如同失去重量般,渾身無力,就連五感都散失了,他連忙用手肘支撐才沒有整個人跪倒在地。
張霖現(xiàn)在只感覺到狂風怒號,那迎面刮來的一陣陣狂風帶著濃郁的風元素能量和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張霖感覺似乎有無數(shù)把血氣長刀從身上劃過,好像要把他割的皮開肉綻。
“噗!噗!噗!”
他下意識地以雙手捂住耳朵瞇眼望去,迫切的想要看清來者的身份,可在視線中卻只能窺見有一塊塊排列整齊的菱形狀赤金色條紋懸浮在空中……
“??!呼~呼~”下一刻張霖直接從床上彈射般地驚醒,整個人不斷顫抖。
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他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耳朵,卻突然感覺到了來自手中的濕潤,瞳孔猛地收縮,心臟仿佛都漏了一拍,虛幻到現(xiàn)實的沖擊感如同一盆冷水澆醒了他。
張霖連忙把床頭的臺燈打開,他顫抖地將雙手移到燈光下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上竟然沾滿了猩紅的血液!
“別擔心!這或許是正常反應,你剛才在夢中可是先后承受了耳膜炸裂和全身碎裂的痛苦,只不過你的潛意識現(xiàn)在才感覺到了身體的痛苦。身體感受到疼痛出現(xiàn)了應激反應,現(xiàn)在身體不好受是肯定的,還好剛才是在夢境中,不是真的。要不然你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可是那鬼東西的叫聲居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無視夢境,對現(xiàn)實中的你產(chǎn)生直接的傷害…………你這夢做的也太離譜了吧?”
張霖此刻哪里還顧得了這么多,他只感覺到了耳膜處的劇烈疼痛,雖然還能聽得到聲音知道自己的耳膜并沒有真的破掉,但是那劇烈的疼痛不禁讓他整個人蜷縮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張霖才用紙將血液全部拭去,那屬于小白口中“輕微”的疼痛緩緩傳來,渾身肌肉似乎都在痙攣,直痛的張霖咧了咧嘴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連你這么離譜的東西不都是從那里出來的,按道理你還要叫它‘媽媽’呢!”
“再說了,這夢境已經(jīng)跟了我十多年了,它有多少奇葩離奇我也是見得多了。不過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這不會是因為你的緣故吧?”
“不過,話說回來你剛才看清楚了那東西的樣子了嗎?那到底是什么個鬼東西,感覺有點像是某種金屬造物又像是羽毛?對!那種條紋倒是有點像鳥類的羽毛。”
小白一時間無語:‘你……你就是喜歡變著法罵我是吧?呵呵,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訴你!’
張霖一歪嘴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切,你還傲嬌起來了?我看你才是個娘們唧唧的樣子吧?說個話都磨磨唧唧的?!?p> 小白再次無語,心想無法和這小子好好溝通了,只好道:“應該、可能、大概是個鳥吧?但具體長什么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想象一下,它出現(xiàn)的時候那整個空間的天空都晦暗下來了,而且按照它的那個巢穴大小,它的身形恐怕……”
“遠遠超過萬米!依照我們?nèi)祟惖囊暰€極限來算的話,那么它得那個巢穴直徑最起碼得有萬米以上,天空就更不用說了!而那只鳥降落時竟然能夠完全遮蔽?。磕敲茨切﹤€高度超過百米的“柱子”很有可能是它的孩子,那是一顆顆巨蛋!”
“我以前遇到的最大生物不過也就是身形超過千米的,但是你一出現(xiàn),竟然就跑出來了這么一只巨鳥!”
“哎,這都是你害的,要是以后都是這種級別的生物出現(xiàn)在夢境中,我就永遠也別想了解這夢境來源的真相了,更別提找回父母了……”張霖全身上下身心俱疲,他又一次陷入了無力的境地,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小白,他眼神恍惚繼續(xù)問道:“還有你既然是從那里出來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對自己出生地的了解還不如我呢,這么說來你真的好廢??!”
小白只能繼續(xù)無語道:“怎么說呢?那地方,也就是你的夢境,我也不清楚是怎么樣一個存在,但是我當時可能也是誤入其中,把它當成了某種媒介……”
“至于之前發(fā)生的什么,以及我的來歷我是一點也不清楚,我之前應該一直處于一種沉睡狀態(tài)中。”
“那你的意思我的存在就是你的載體?這倒是有點像少年和老爺爺?shù)膭∏榱恕!睆埩卦僖淮未驍嘈“椎闹v述,眉飛色舞的說道:“那我不應該是你的主人嗎?快叫聲主人來聽聽!”
‘你廢話真多,還是快點睡覺吧,你明天不還要參加校比嗎?’
之后不論張霖怎么詢問小白,騷擾它,小白就是不愿意回答他的問題。
這樣搞的張霖也很是無奈,無可奈何下便再次沉沉睡去,當然這次依舊是親切的在夢里“問候”小白的整個電子系統(tǒng)到電路板,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這種結(jié)構(gòu)。
第二天,7月1號
從今天開始,就是時間持續(xù)兩周的澤武高中的校園比武大會了。
可當負責統(tǒng)計的老師將參加的人數(shù)一匯報上來,會議上,就連校領(lǐng)導都嚇了一跳!
整個澤武高中在差不多5000多人,高三2000多人的情況下,居然有1923人報名參加,而高一,高二的3000多人更是差不多全數(shù)到場齊齊地觀賽!
這倒也是多虧了張霖在報名點的良好“表現(xiàn)”,成功的造勢了。
要是沒有他昨天和趙富磊、熊天文交手事件的發(fā)生,又經(jīng)過別人有意的煽風點火,使得校園里流傳了很多“小道消息”。那些學弟學妹還真不一定會這么整齊地過來觀看比賽,但人都是有好奇心,沒一個不是愛看熱鬧的主。
一個平時都沒有什么名聲的“小嘍嘍”,竟然在比賽開始前就把趙氏集團的二公子趙富磊給揍了!
又和學校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熊天文正面對戰(zhàn),根據(jù)某知名人士傳言這兩人好像還是情敵關(guān)系!
加上這屆高三的實力確實堪稱近五年來的最強一屆,不少學長學姐的境界修為讓許多人都大開眼界,早就超越了很多老師的境界。這一批學員哪怕放在整個澤凌行省那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少老師都是心中羨慕不已,更別說是這群比他們小一兩個年級的學弟學妹們了。
人類總是向往著強大,腳下踩踏著別人的身體前行的!
還有很多人都抱著一種學習的目的,想來看看他們自己“內(nèi)定”的前十榜單中大神的身影,有個偶像對于學生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前進的方向呢?
只有比較斗爭,才會讓人心中燃起一種叫嫉妒攀比的火氣,這種火氣的產(chǎn)生也會帶來一種助推劑的作用。
當然也有另有一部分人則是想看看張霖的下場,看看這家伙到底會不會在大比上出丑。
昨天趙富磊放出消息要讓張霖吃不了兜著走!
這突如其來暴漲的學生人數(shù),更是讓學校原本擁有的比賽場地都不夠用了。
這也將學校原本安排的計劃全部打亂,對于場地的規(guī)劃和人員的安排也只能重新制定了。被迫將比賽場地由原定的大演武場,給改換成露天的操場。
這直徑接近千米的操場,往日都是無比寬敞,今天也是第一次讓大家覺得有些擁擠不堪。
早上8點,比賽正式開始!
伴隨著學生們的陸續(xù)入場,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硝煙氣味開始在每個人身周圍繞。
一種名為荷爾蒙的激素開始點燃激情!
操場被學校用專業(yè)的隔離裝置分割成一個一個直徑40米的比賽臺,這是為了防止戰(zhàn)斗的余波外泄影響到周圍觀賽的學生,當然這么做的還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便于觀察。
而正中心一個圓形的平臺則是平時學生代表和老師們用來演講的主席臺,現(xiàn)在也是被迫改成了集體的觀賽臺,并且在四周加上了高科技感十足的熒光屏。
由一塊光屏和十塊分屏組成,橫跨整個觀賽臺,方便每個人都能觀察到場中的局勢。
當老師代表與校長宣讀完一些陳詞老句后,便是產(chǎn)賽的高三學員入場宣誓。臺上觀賽的同學們便開始議論紛紛。
“哎哎哎,快看那邊那個白衣服的就是趙佑錕——趙少啊!好帥啊!簡直是yyds!”
“那邊那個穿著墨綠色學生會會服的就是學生會會長,仲離,他也是個鍛體境玖重的大神。他而且?guī)ьI(lǐng)的本校學生會一直是我們澤武高中的牌面所在,幾乎別校的幾個會長都想找他“掰頭,掰頭”呢,不夠始終沒有贏過我們。”
“那是battle啦,不過人家倒是更看好烏少顏哎,冷系狼狗什么的最喜歡了呢!”
“哼!就會犯花癡,我覺得張霖也不錯??!顏值很不錯,嘻嘻?!?p> “切~張霖,就他?等著瞧吧,別到時候被趙少一只手就吊打了!”
“歐陽小姐才是永遠的神好吧?”
…………
像這樣的討論在觀賽臺各處都有響起,一時間人聲鼎沸,我支持我的偶像,我就捧他,什么你不同意?!那就“掰頭掰頭”唄。
張霖入場后就一人獨自坐在比賽場中的角落里,把玩著手中科技感十足的方形個人信息牌。
這種信息牌上面印刻有選手的個人信息,并且會實時更新,牌子中央緩緩閃爍著流光——選手:張霖-233號。
233,便是他這次比賽的參賽號碼了。
手中的信息牌開始閃縮紅光,震動起來。
“223號,1749號請到4號比賽場地參賽!重復一遍,223號和1749號請到4號比賽場地參賽!”
校體育部部長那洪亮的大嗓門從張霖頭頂?shù)囊繇懼袀鱽恚瑥囊繇懼袀鞒鼍薮蟮穆曇糇屩車娜硕紵o法忍受,紛紛抗議!
但張霖卻是剛剛好聽清,他的耳朵經(jīng)受過昨天夢中的刺激后,便一直有些聽不見聲音,有些失聰?shù)母杏X,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適應,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個老年耳背患者。
可能需要個兩三天才能好了。
張霖從角落里站起身,緩步走到比賽場地,那里有老師引領(lǐng)他進入。
第一戰(zhàn)開始!而張霖此時卻是遇到了一個似熟非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