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二次圍讀
八月的第一天,演員安世的生活終于回到了正軌。
十天的摸爬滾打,硬是把白凈的安大少變成了古銅色。
下巴邊緣冒出的胡茬,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頗有些滄桑的意境。
這種大風(fēng)大浪中鍛造出來的效果,靠化妝是學(xué)不來的。
以至于被放了三天鴿子的造型指導(dǎo)都忘記了憤怒,嘖嘖稱奇。
“安,你們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努力的演員了,你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會……”
馬爾斯手舞足蹈地表示著他的敬佩。
“于,你也瘦了很多,真的太神奇了?!?p> “我呢?我怎么樣?馬指導(dǎo),”小輝輝從試衣間跳出來,擠到哥哥們中間擺起了poss。
“Oh!葛,你居然胖了,”馬爾斯扶額尖叫。
“幸好你只是中年上司的角色,也許……這位上司辦公室坐久了,emmm……誰知道呢?!?p> “不可能!”葛輝驚恐萬狀地望著鏡子里的完美男人。
三人都被小輝輝浮夸的演技逗樂了,紛紛閃躲與他劃清界線。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這樣融洽的氣氛中度過了,造型工作順利完成,新出來的效果圖堪比國際大片。
馬爾斯把第一版成片放進公事包,帶著又一成功案例,繼續(xù)奔赴下一個目的地。
演員們同樣不能休息,只是簡單地吃過午飯便重拾劇本,繼續(xù)離開之前沒有進行下去的圍讀預(yù)熱。
《乘風(fēng)破浪》時期的初始劇本,故事中心在年輕的游泳冠軍王志濤身上,講的是一個人的成長歷程。
而經(jīng)過改良之后的《救援隊長》,則更偏重于兩代救援人員之間使命和精神的傳承。
如果說第一次圍讀會,所有人驚嘆于夏立新掌控劇情的功底。
那么這一次的復(fù)讀,大家的震撼則完全來自于那三個特訓(xùn)歸來的“大頭兵”。
他們又黑又橫,果斷堅決,那股帶著海鹽味兒的硬漢氣息,把會議室的棚頂都快掀翻了。
“好,太好了!”老夏頭激動得直拍桌子,“你們……你們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海岸衛(wèi)士。”
“這十天沒白等,大雪,咱們要火啦!”
“我真沒想到……”王雪花擦拭著眼角,“只是圍讀……竟然會這么感人,安世,你們太會演了?!?p> “王導(dǎo),我們這不是演,一切都是真的,”安世穩(wěn)了穩(wěn)情緒,“辛苦是真的,恐懼是真的,信任也是真的?!?p> “安世,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許菲菲望向半個多月不曾相見的某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好像又壯了,手臂與興龍哥都有一拼?!?p> “是么?”安世湊近身邊的于興龍,“還真是?!?p> “前輩為了符合王志濤的人設(shè),特訓(xùn)期間也一直節(jié)食,所以掉了不少分量。”
“呵呵,菲姐眼睛真尖,”葛輝接過話把兒。
“我和大哥可沒管那么多,有吃的就狠勁造,當(dāng)然瓷實了?!?p> 顧晨西在后排坐著,一直沒吱聲,在C大隊見到這個黑大個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
安世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期,特訓(xùn)對他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一劑猛藥,提前把他的生長潛質(zhì)給激發(fā)出來了。
“胡老師那邊發(fā)微信過來了,”陳大志撂下手機看向三個黑橫兒。
“你們在大隊的體驗生活特輯已經(jīng)剪好,從今晚開始會分成上、中、下三期,在他們文藝頻道聯(lián)播。”
“這么快,”王雪花驚喜道,“之前記者團跟咱們打招呼的時候,不是說只做一期嗎?怎么變成三集了?”
“記者團去了那么多人,聽說還損失了三架新型無人機,只做一期他們不得虧本啊?”
陳大志打趣道。
“經(jīng)費問題是一方面,關(guān)鍵是他們覺得錄好的那些素材實在太珍貴了,剪哪兒都肉痛。”
“就現(xiàn)在這個三集的版本,也是開會討論了好幾次才敲定下來的?!?p> “老胡讓咱們這邊先看一下樣片,沒有問題的話,晚上就正式播?!?p> “王導(dǎo),那就放出來讓大家一起看看吧,”許菲菲躍躍欲試地看向王雪花,她早就盼著這個環(huán)節(jié)了。
王雪花笑著點頭,便讓工作人員準(zhǔn)備投影設(shè)備去了。
“胡鬧這回可有點兒反常啊,”夏立新推了推陳大志,“那老家伙向來都不怎么接受新事物的?!?p> “哦演員去體驗個生活,又不是什么國際知名藝人,他至于把無人機都帶上了?”
“老夏不提,我差點給忘了,”王雪花插話道。
“大志啊,咱們是不是得準(zhǔn)備點兒東西,慰問一下記者團那邊兒?!?p> “人家這回可是豁出血本了,遲是遲了點兒,但表示感謝必須得鄭重些?!?p> “王導(dǎo),等咱們反應(yīng)過來,黃花菜都涼了,”陳大志苦笑道。
“怎么說?”夏立新探頭過來。
“高老板那邊早安排妥了,”陳大志壓低了調(diào)門兒。
“不然您二位以為,記者團會憑空而降?沒有老胡他們這番折騰,安世他們能出得來?”
“大雪呀,看來咱們這次真是因禍得福嘍,”夏立新捋著胡子輕嘆道。
“高老板這個合伙人可比她的投資值錢多了,運籌帷幄于無形,不簡單吶……”
“高老板的手腕確實高明,我和二哥在娛樂圈混的時間也不短,可跟高虹一比就死板多了。”
王雪花說的是心里話,在年輕一輩里,她是佩服高虹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請到高老板這尊大佛,也多虧了大志的游說,不然哪來的今天這般光景?!?p> “導(dǎo)演過獎了,我有多大能水兒我知道,”陳大志連忙搖手。
“真要說起來,高老板能下重注,劇組能重新開機,主創(chuàng)一夕之間全部到位,還不都是那小子的功勞?!?p> 陳大志指向和大家一起笑作一團的安穩(wěn)穩(wěn)。
這會兒幕布上播放的,正是A組在高地前面遇襲那一段:
三個不太會用槍的新兵蛋子,被敵人掃射得沒處躲、沒處藏,那落荒而逃的姿勢比馬戲團的馴獸表演還精彩。
“呵呵,不許套娃,”王雪花看著三人滑稽的樣子,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安世現(xiàn)在成了我外甥,做得多還可以說一句分屬應(yīng)當(dāng)?!?p> “大志你能來幫忙那才叫及時雨,之前的制片跳去拍古裝了,沒你,這一大攤子我能支起來嗎?”
“王導(dǎo),你放心,《少年青天》壓不過咱們?nèi)ィ谊惔笾颈WC把這個臉給你爭回來。”
陳大志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