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歡我?
藏了許久的少女心事,突然被對方直白地剖析在陽光底下,宋寧心還在撲通撲通狂跳,整個人卻是懵的,她手不知道該怎么擺,慌亂之中手壓到了旁邊的鋼琴琴鍵,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樂音。
顧時宴捉住了她的手,將她困在了懷里:“你躲什么?”
“我......我......”
宋寧我了半天沒我出來,把顧時宴逗樂了。
“你早飯的時候問我的愛好,是打算追我嗎?”
宋寧咽了咽口水:“那你,同意我追你嗎?”
顧時宴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都沒追,我怎么知道要不要同意?”
宋寧:“......”
顧二哥這是在跟她饒圈圈嗎?
宋寧傻傻地開口:“那我要怎么追你?”
顧時宴目光沉沉地盯著她,視線傾斜了幾十度,定在了她嘴唇的位置,定格了幾秒,又上移。
空氣中流淌著曖昧的氣息,宋寧莫名有點口干舌燥。
顧時宴開口,褐色的眸子里閃著光。
“不如你再親我一下試試?就像前兩次一樣?”
這,這也算是追求人的方式嗎?宋寧耳朵紅得滴血。
然而她還沒動作,顧時宴已經(jīng)先一步將她跨抱到腿上,吻上了她的唇。
這次宋寧一滴酒沒沾,卻覺得這次的吻比上兩次更加醉人,她仿佛后知后覺一般,像第一次時那樣摟住了顧時宴的脖子。
顧時宴的呼吸灼熱,連帶著他整個人都是滾燙的,宋寧太乖了,完全是任他予取予求的狀態(tài),直到將人吻得無法呼吸,他才放開了她的唇,下一瞬,細(xì)密的吻落到了她的脖子上,鎖骨上,帶出一點又一點的的痕跡。
一切感官都在放大。
宋寧想要伸手,卻被顧時宴猛地捉住。
“你最好別亂動?!?p> 宋寧頓時僵著一動不動。
顧時宴盯著她紅艷的唇,輕喘了幾口氣,這才啞著嗓子繼續(xù)開口。
“吻技不過關(guān),等練熟了再來?!?p> 宋寧:“......”
小長假結(jié)束后的第一天,林溪月聽宋寧提起這事簡直不敢相信。
“這顧二哥也太不要臉了吧,明明是他先吻的你,還嫌你吻技不過關(guān)?”
宋寧耳朵不受控地開始發(fā)燙,忐忑地看向林溪月。
“所以,小月,你說二哥的意思,到底是不是同意我追他了?”
林溪月不可思議地看著宋寧,仿佛看傻子一般。
“你是不是傻啊,都這樣了還問同不同意?肯定同意了啊。”說完,林溪月又憤憤不平地開口,“我算看出來了,你那個顧二哥就是個悶騷兼腹黑的,看你這么好欺負(fù),他指不定在心里偷著樂呢?!?p> 宋寧得到了肯定的回復(fù),突然就開心了起來。
林溪月看她這副模樣,開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另一邊顧氏集團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心里偷著樂的的顧老板確實心情不錯,當(dāng)然,如果沒有徐助理過來跟他炫耀他那一身新西服新領(lǐng)帶的話,他可能心情更愉快。
徐助理很騷包的在顧老板辦公室里轉(zhuǎn)了個圈,順便請顧老板來點評。
“怎么樣,我媳婦生日那天送我的,眼光不錯吧,我今天一進辦公室,遇到的人都在夸好看。”徐助理意氣風(fēng)發(fā)地開口。
顧時宴還在低頭看文件,眼皮都沒掀一下,輕哂了一句:“不就是有女朋友陪著過個生日而已,一個大老爺們兒的,矯情個什么勁?”
徐助理氣極反笑道:“你就嫉妒吧,老子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哪像你,單身狗一個,有什么好得意的?!?p> 顧時宴聞言勾了勾唇:“得了吧,林溪月要不是我?guī)湍隳隳茏返蒙??我家小姑娘現(xiàn)在可是在倒追我呢?!?p> “你家小姑娘?”徐應(yīng)一愣,立刻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宋寧?臥草,宋寧跟你說了她要追你?”
顧時宴笑而不語,這表情明顯是不言而喻。
徐應(yīng)驚得張大了嘴,半晌回神,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兄弟,你牛B。”
末了,他又想起顧時宴之前說過的話,忍不住吐了下槽:“呵呵,當(dāng)初我追我媳婦兒的時候,是誰說老子是禽獸畜生來著?”
顧時宴睨了他一眼,說話欠欠的:“我跟你能一樣嗎?你一開始打的什么鬼主意?我這是不忍心看我家小姑娘傷心,才勉強同意的?!?p> 徐應(yīng)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他媽,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顧老板這么不要臉了。
徐應(yīng)內(nèi)心還在瘋狂吐槽,顧時宴突然朝他伸了伸手,開口道:“拿來?!?p> 徐應(yīng)順著顧時宴的視線轉(zhuǎn)移到自己西服上衣口袋上的那枚胸針上,瞬間了然。
他有點不爽,忍不住譴責(zé)道:“不是吧顧老板,這可是小寧妹妹送我的生日禮物,你要不要這么小氣?”
顧時宴理所當(dāng)然開口:“小寧的就是我的,你年終獎還要不要了?”
徐應(yīng):“......”
弱小的工薪階級最終抵過資本主義的殘酷壓迫,徐助理將那枚胸針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
徐助理心里苦,徐助理不敢說。
末了,他又正色提醒顧時宴道:“你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跟宋懷瑾提的解除婚約,最好先想好這事兒要怎么處理?!?p> 顧時宴點點頭:“我知道,后續(xù)我會跟我爸說一下這事兒。”
見他已有打算,徐應(yīng)也不再多言,兩人又討論起工作上的事情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財務(wù)室的人進來告知顧時宴錦豐集團打了一筆三千多萬的私賬過來。
徐應(yīng)一愣。
“凌總怎么會打錢到你私人賬戶?三千萬可不是筆小目?!?p> “前天帶小寧參加謝然的接任酒會,酒會下半場跟凌辰川他們組了場牌局,我讓小寧上場替我打的時候贏回來的?!?p> 頓了幾秒,顧時宴又道:“這兩天應(yīng)該還有兩筆錢,謝然的五百多萬跟明德建材聶董的七百多萬?!?p> 徐應(yīng)這下風(fēng)中凌亂了。
“臥草,你這是三歸一這么狠的嗎?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到底跟小寧妹妹還干了些什么?”
顧時宴笑:“這次真沒有了?!?p> 說到這兒他突然起謝然那天提過的事,于是問徐應(yīng)。
“對了,清水灣那個案子的資料在哪里?”
“那案子不是結(jié)了嗎?顧董已經(jīng)吩咐人將資料放資料室封存了。”
顧時宴皺眉:“這案子可能還有些漏洞沒理清,你幫我調(diào)一下資料吧,我再看看?!?p> 徐應(yīng)點頭:“可以,不過可能需要點時間,我讓資料室的人去找?!?p> 五月份對于宋寧來說是十分忙碌的一個月,雖然顧時宴同意了自己的追求,但宋寧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根本沒時間去花心思來追求顧時宴。
因為她不只要上兩門主修學(xué)科的專業(yè)課,還答應(yīng)了謝昀去參加伯朗特百花藝術(shù)大賽,一上完課就得往謝昀跟楊墨的工作室跑,每天熬夜到凌晨給他們的參賽作品修圖,兩周熬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第四周周四,宋寧晚上在謝昀公司的工作室門外跟顧時宴通電話。
走廊外頭的溫度有點涼,沒有其他人,燈光照射著地面,顯得格外靜謐。
顧時宴在電話那頭顯得有點沮喪:“明天又不能回來?”
宋寧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少見的柔軟:“這次的課題比較棘手,還差三天時間處理,等這三天一過我就回去,好不好?”
顧時宴扯了下唇:“之前是誰說要來追我來著?”
宋寧的愧疚感頓時就上來了,聲音訥訥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別生氣了,大不了我之后補償,你看可不可以?”
“哦?”顧時宴的聲音揚高了一個調(diào),笑聲自電話那頭溢出,聽著有些勾人的意味。
“什么補償都可以嗎?”
雖然顧時宴看不到,但宋寧還是點了點頭,鄭重的“嗯”了一聲。
顧時宴心情終于好了一些,整個人慵懶地躺到了沙發(fā)上,意味深長地回了她一句:“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反悔,小騙子。”
宋寧掛斷電話,一轉(zhuǎn)頭,看到了站在門外邊的謝昀。
宋寧開口:“學(xué)長,你怎么出來了?”
“我訂了外賣,剛剛個外賣員打電話過來了,讓我下去拿?!?p> 宋寧點頭,問:“要不我?guī)湍阋黄鹑ツ???p> 謝昀同意了,于是兩人一起坐電梯下樓。
這個時候大廈里的人都下班了,電梯里十分安靜。
過了幾秒鐘,謝昀遲疑地開口:“剛剛跟你通電話的人是誰?。俊?p> 宋寧笑了笑:“我二哥,我連續(xù)三個周末都沒回家了,他打電話來問我這周末回不回去?!?p> 謝昀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你二哥對你挺好的,不過你沒告訴他你跟我們參加比賽的事嗎?”
宋寧笑了笑:“是的,他要是知道這事肯定不同意,反正也就這幾天了,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p> 謝昀頓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這幾周確實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抱歉,耽誤你時間了?!?p> 宋寧笑:“沒事,其實我也只是想著能拿到比賽的那一半獎金,沒什么耽不耽誤的?!?p> 謝昀一愣,好奇道:“你在顧家應(yīng)該根本不需要考慮錢的事吧,為什么要賺這筆獎金?”
宋寧直言,笑得很開心:“確實不怎么缺錢,不過下個月馬上就是二哥生日了,我想用自己賺的錢給他買一份生日禮物?!?p> 謝昀恍然:“看來你對你二哥也挺好?!?p> 謝昀說完,電梯門恰好開啟,兩人于是止住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