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一臉笑意的看著大皇子的神情,心想自己的計劃成功,果然沒猜錯,大皇子根本就早已經(jīng)醒了,或者,大皇子根本就沒有受傷,哼!
“季姝,你怎么來了?”大皇子嘴唇微微發(fā)抖。
“哦呀,我去會容樞拿藥,正巧路過這里,就看到大皇子你……”季姝故意停頓,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讓大皇子自己想要。
大皇子也知道自己經(jīng)歷了剛剛所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是十分狼狽,咬牙切齒的問季姝,“容將軍可還好,醒了嗎?”
季姝做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搖了搖頭。
王晚吟在聽到外面有動靜,于是走了出來,便看了季姝一副神情傷心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根據(jù)王晚吟對季姝的了解,今天這出戲肯定是季姝一手操作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大皇子。王晚吟拍著手,走到了季姝面前。
“季姝你真是好手段啊,我都自配不如?!?p> 季姝睜著一雙看上去十分無辜的大眼睛,假裝問道“王晚吟,我怎么了?你哪點自配不如我了?”
王晚吟對季姝十分無語,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季姝還在和她裝傻。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給季姝在大皇子面前留什么面子了。
“嘖嘖,季姝,你的演技真的是很高超,你給容樞拿藥的時間挑的可真好。”
王晚吟一說出這話,大皇子的臉色就十分不好,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就在這時候,謝昀秀出現(xiàn)了,他依舊頂著一副沒有任何神情的表情,對大皇子拱了拱手。
“大皇子,臣與要事想要同您商量,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晚吟一看謝昀秀也來了,對這件事的操作者是季姝的猜測更加肯定了,心中對季姝的厭惡也進一步加深,季姝總是能在關(guān)鍵時刻出來壞她的好事。
大皇子知道謝昀秀和季姝是一頭的,怕自己又中了他們設(shè)置的圈套,便假意的推辭到,“本皇子剛剛才從昏迷的狀態(tài)醒來,身子骨虛弱的很,不易過多操勞,軍師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說吧。”
謝昀秀點了點頭,說道:“那大皇子好生休養(yǎng),臣就告退了?!?p> 這邊季姝還沒有走,她還有事情要和大皇子玩玩呢。
“大皇子,季姝說道給你賠個不是?!贝笳煞蚰芮苌?,向大皇子假意低個頭,又不會讓她少塊肉。
“哦?賠不是,怎么個賠法?”大皇子見季姝一臉誠懇的樣子,心中有一種虛榮感油然而生,語氣也充滿了傲慢。
“怎么個賠法就看大皇子了想要什么了,而我呢,為了表示十足的歉意,我一定會把兇手查出來,給大皇子一個交代?!奔炬菩Ψ切Φ目粗蠡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晚吟。
王晚吟和大皇子聽到季姝提到刺客兩個字,有點緊張。
王晚吟假裝很急切的問季姝,“怎么樣,刺客找到了嗎?”
“還沒,正在找?!?p> 王晚吟偷偷舒了一口氣,聲音特別小,“哦,那就好……”
“什么?”季姝一副沒聽清楚的樣子。
“哦,沒什么,我就說刺客一定要趕快找到?”王晚吟尷尬的笑了笑。
“不管怎么樣,此事本皇子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此事非同小可,本皇子準備向皇上上疏此事?!贝蠡首右桓辈粫屏T甘休的樣子,讓季姝看了十分的不滿。
“不過現(xiàn)在有個線索,我這里有一把刺客丟下的武器?!焙呛牵\喊捉賊,那我就陪你玩玩。
季姝說完就轉(zhuǎn)身準備走了。大皇子聽說季姝手上有一把刺客的武器,頓時有點慌忙,連忙攔住了她。
“刺客的武器?”
“對的,我準備從刺客的武器下手調(diào)查,我相信很快就會查出來的?!?p> 大皇子想到那刺客的畢竟是他派出去的,武器上面也刻了一些標志,恐怕,季姝他們會發(fā)現(xiàn)什么,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就完了。
如果事情真相被查出來,那么父皇一定會龍顏大怒,他離太子之位也就沒戲了。
并且穿出去,大皇子謀害國家忠良將士,對他的名譽也會造成影響?,F(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要阻止季姝對刺客進行調(diào)查。
當時頭腦發(fā)熱,不然他今天如何會淪落到如此地步,竟然害怕區(qū)區(qū)一介女流之輩。
季姝看到大皇子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暗暗竊喜,小樣,跟姐姐斗,姐姐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玩手段,怎么能輸給你一個古人呢。
反正大不了同歸于盡,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一個大皇子為了皇位之爭,干出這種事,肯定會使皇家顏面掃地,如果皇帝存心包庇大皇子,那么肯定不能得人心。尊為天子,應(yīng)該十分了解,得人心者得天下。
“季姝,我看并不需要從什么刺客的武器入手調(diào)查,畢竟也可以有人故意冒充,這樣子調(diào)查,萬一錯了怎么辦,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贝蠡首蛹m結(jié)了許久,分析了一下這件事的利弊,發(fā)現(xiàn)如果一直就這么查下去,真的查出什么來的,那真的是得不償失,弊大于利。
“那可不行,這可是關(guān)系到大皇子的安慰呢,不查出來,將背后的指示者拉出來,公之于眾,真的是難以給大皇子一個交代?!?p> 季姝故作姿態(tài),假意的推辭到,季姝也清楚,這件事查出來,就算是大皇子賊喊捉賊,為大皇子所為,可依舊會對容家的名譽以及各方面有不小的打擊。
朝廷上的各方勢力都是勾結(jié)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xiàn)在只能從大皇子這里入手,叫對容家的損失降到最小。
王晚吟站在一旁,內(nèi)心也在一直計算著,如何把自己的利益損失降到最小,到時候別大皇子這里涼了,容樞那里也泡湯了。
此時此地,三個人,各有所思,都在為各自的利益所盤點,有句老話,所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大皇子害怕季姝不僅僅查出這次刺客是他所派之事,還怕他們順藤摸瓜,將他其他事情抖出來。
“這樣吧,季姝,這件事我們也就過去了,本皇子也差不多好了,現(xiàn)在正是需要穩(wěn)定軍心的時候,可不能再捅出什么大籠子,我也不講此事上疏給皇上了,咱們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大皇子假意沉思了許久,開口道。
季姝聽到大皇子不會將此事上疏給皇上,心中也暗暗嘆了一口氣,可是表面上還是假意堅持了一會兒,大皇子依舊堅持自己不深追了。
“那,大皇子就委屈你了,最近軍中事情也比較多,我也處理不過來,如若再加上一件事,那真的是麻煩的緊,既然如此,那季姝先走了,還要去照顧容樞呢?!奔炬f完,對大皇子笑了笑,便走了。
王晚吟看季姝就這么走了,心中十分不滿,對季姝的恨意也不斷的加強,憑什么,憑什么她季姝就能這樣!
季姝離大皇子的營帳越來越遠,走到一個拐彎處,季姝頭都不回的冷冷的說了句“出來吧,跟了這么久,墻角也該聽夠了?!?p> 謝昀秀完全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狼狽,一臉淡然的走到了季姝的面前。
“季姝,看來我以前還是小看你了,三五兩句就將這次容家的危機解除了。”謝昀秀盯著眼前這位一身戎裝的女子,真的是奇才,可遇而不可得。
“哎喲,能得到謝大軍師的稱贊,真是季姝的榮幸?!奔炬膊还苤x昀秀是真心夸獎,還是嘲諷,本就剛剛和大皇子演了半天的戲,現(xiàn)在心中十分煩悶,就將氣撒在了謝昀秀身上。
謝昀秀見季姝這么說,有點尷尬,便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兩一起去見見容夫人吧?!?p> 季姝聽謝昀秀提起了武氏,覺得也該將此事給武氏說一說了。便點頭同意了。
兩人來到了武氏的營帳中,武氏正在同一些娘子軍說話,見季姝和謝昀秀來了,也知道肯定是來找她商量大皇子這件事的,便擺了擺手,讓那些娘子軍推了下去。
“季姝,容樞的傷勢現(xiàn)在如何了?”武氏也不急著問大皇子的事,而是轉(zhuǎn)頭問了容樞的傷情,這讓季姝十分驚訝。
在她的影響中,武氏雖然疼愛容樞,可是往往也將自己愛藏在心中,從來不會表露出來。
“啊,容樞已經(jīng)醒了,傷口也開始愈合了,再休息幾日,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大礙了,只不過我們對外還是宣稱容樞處于昏迷狀態(tài)?!?p> “那就好,這樣也好,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蔽涫显跔I中背著手來回踱步,又問道:“大皇子那邊的事情可解決了?”
“剛剛已經(jīng)解決了,大皇子實際上并沒有昏迷,我們略施小計,邊將他暴露了出來,經(jīng)過剛剛的周旋,大皇子已經(jīng)決定不將這件事上疏給皇上了。”
“那就好,這下我就放心了,最近這幾天我和謝昀秀軍師也為這事頭疼的厲害,現(xiàn)在容家安然渡過這次危機就好了。”武氏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