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一)
而日子總是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悄悄流逝,當(dāng)乍得一想起時,竟已是來年初春。
桃花溪這一整個冬天果然都是在談?wù)撃侨詹恢^何事而來的天兵天將中度過的。
自那天晚上后,梨歡不在執(zhí)著于要得到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后來在見到長生的時候她也沒在蓄意提起。
她不知為何那天晚上如同著魔一般一直想找尋一個答案,好像那些事與她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一樣。
后來看到栩栩所化的“梨花雪”后又如同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梨歡覺得,這不太像是她的所作所為。
好在之后各自修行的時間里,她沒有再對此事耿耿于懷。
因為那天晚上栩栩除了為她化了一場“梨花雨”之外,還對她說了一句話。
栩栩說:“每件摸不著頭腦的事總會有一天會忽然恍然大悟,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也不過‘原來如此’四字而已?!?p> 栩栩說完這句后梨歡就發(fā)現(xiàn),原來人真的會因為一句話而耿耿于懷很久,也會因為一句話而把之前所以的煩悶拋諸腦后。
自此,梨歡覺得蚌殼里的那顆沙粒終于不再像是挑釁般的卡在那。
暮去朝來,云起云落,桃花溪的初春處處都泛著慵懶的氣息。
都說一年之計在于春,可梨歡覺得春日里的陽光甚是溫暖,風(fēng)也更加的愜意。
別的不說,倒是個做夢的好季節(jié)。
這日下午,梨歡又在池邊酣睡,栩栩想叫她一同去尋些仙草,因為梨歡已經(jīng)在桃花溪待了九百年,再過不久便要入九重天。
栩栩想在梨歡離開時帶些仙草,以備不時之需,可梨歡卻怎么都叫不醒。
以前春日里倒也不見她如此嗜睡。
見叫不醒梨歡,栩栩便獨自一人去了,反正梨歡睡著自己也無事,于是便踏著春風(fēng)而去。
栩栩前腳一走,后腳梨歡身邊便出現(xiàn)了一模身影。
此人一身白衣,迎風(fēng)而立,他就站在梨歡身旁,默不出聲。
梨歡也并未察覺自己身邊突然站了個人,她此刻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無法自拔。
此人也不驚擾梨歡,他就定定的站在那兒,一只手背于身后,一只手微微屈與身前。
待梨歡迷迷糊糊要清醒的時候,眼睛還沒睜開便開始叫栩栩。
“栩栩,你說我近日怎么如此嗜睡,還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
等了片刻,并無人與她搭話,得不到栩栩的回應(yīng),便稍稍的瞇開了一條眼睛縫,畢竟剛睡醒,猛地一睜肯定是刺眼的。
因為只是瞇著眼睛看了看,所以梨歡并未看清身旁的人,只看到了那被風(fēng)吹起的白色衣角。
終于察覺到自己身邊冒出了個人,梨歡使勁眨巴眨巴眼睛往上瞧去,果然是個人,這人此時也正垂下眼簾看著她。
梨歡怔怔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桃花溪的人,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桃花溪如今的不速之客這么多嗎?一個接著一個的來,不過這次來的倒真是一位翩翩公子了。
而且還是一位氣宇不凡的公子,長得是玉樹臨風(fēng),眉清目秀,只不過眉目之間看著有那么些許的凌厲。
但這些許凌厲并未讓人因此而覺得兇狠,反而有錦上添花之意。
風(fēng)微微吹起他束在身后的黑發(fā),一身白衣與梨花相映,他背著光站在梨歡身前,身上被陽光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圈。
梨歡這樣看著,仿佛就像是他身上發(fā)著光一般。
此情此景此人,梨歡不禁感嘆:“所謂仙人當(dāng)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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