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漏了?”蘇里疑惑地看著她。他回頭看向邵林和凌陵,想從他們那兒找到答案,可他們也是兩臉懵逼。
“我想上個廁所。”安格小聲地說。
“上什么廁所!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療傷!”蘇里說著就把安格拎了起來,抓著她的手就往背上背,“我先帶你去醫(yī)院?!?p> “去什么醫(yī)院!我說了我沒受傷,我要去廁所!”安格不安地動了起來,動得蘇里根本沒辦法走路。
“好好好,”蘇里怕她摔了下來,急忙安撫道,“去廁所去廁所?!彼麤]想到安格都受傷了力氣還這么大。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了下來,他把安格放了下來,然后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上,外套的尾巴剛剛好遮住她屁股后面的血跡。
這附近正好有一家服裝店,是蘇里的朋友開的。他背著安格大概走了十分鐘,就到了那家服裝店。
“唯棠?!碧K里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熟悉地喊道。
伴隨著開門的風鈴聲,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
唯棠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女人,穿著一件黑底紅花的印花裹身裙,身材纖細,妝容精致。
她正在整理店里到的新款,聽到蘇里的聲音,立馬喜笑顏開地轉(zhuǎn)了過來。
安格發(fā)現(xiàn),那個叫唯棠的女人看見她時,喜悅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眼里的亮光瞬間少了許多。
她的第一感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喜歡蘇里。
但很明顯,蘇里不喜歡她。
“這是怎么回事?”唯棠看了看蘇里,又看了看被邵林扶著走的虛弱的凌陵,擔憂地問道。
凌陵雖然雙腳還站在地上,但整個身子已經(jīng)完全壓在了邵林身上,借著他的力量勉強往前挪著。
邵林本來想背他的,他剛露出了一個眼神,這個想法就被凌陵一巴掌給拍死了。
青天白日的,讓邵林背他?那也太沒面子了吧。
雖然他現(xiàn)在被邵林環(huán)抱的樣子也沒好到哪里去,但起碼他雙腳還站立在地上。
蘇里動了動肩膀,示意安格可以下來了。
可他等了半天,背上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側(cè)頭看了一眼,只能看見安格抬頭看著他前面的方向,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
唯棠卻清楚明白地接收到了安格的目光。她朝安格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氣質(zhì)端莊且優(yōu)雅。
安格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不喜歡也不討厭,一種很自然的疏離,這種疏離都讓你挑不出毛病來。
蘇里又動了動肩膀,讓安格下來,可背后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蘇里無奈,只能……掐了一下安格的大腿。
“??!”蘇里還沒用力,安格就敏感地叫了起來,蘇里趁機把她放了下來。
“唯棠,她想去廁所。”蘇里不顧安格投來的憤恨的目光,急忙說。
唯棠看了一眼剛好遮住安格屁股的西裝,又瞟了一眼安格緋紅的臉,心下了然。“跟我來吧?!彼χf。
安格也不扭捏,跟著唯棠就進去了。蘇里閑來沒事,就在店里逛了起來。
唯棠服裝店里男裝女裝都有,蘇里很多衣服都是直接在這兒拿的,包括現(xiàn)在披在安格身上的那件西裝。
“你們兩個,想不想買新衣服?。俊碧K里在休閑服區(qū)域里挑來挑去,回頭看了一眼邵林和凌陵,隨口問道。
“??!”邵林低著頭像在思考什么。突然,他低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跑去。
“喂!你去哪兒?”凌陵本來靠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一見邵林跑了,立馬坐直了身子,緊張地問道。
邵林跑到門口來了個急剎車,轉(zhuǎn)身回道:“你放心吧,我說過我不會扔下你的。我就去買個東西,你在這兒乖乖等我?!?p> 他剛才一直在想安格的血是從哪兒來的,就算受了內(nèi)傷也是從嘴巴里吐出來啊,怎么……怎么屁股那里這么多血呢?
就在他思來想去毫無頭緒時,他突然看到了街對面的那家藥店,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你先進去等我一會兒?!蔽ㄌ陌寻哺駧У搅讼词珠g,笑著說。
安格推開門進去,把蘇里的西服脫了下來,手上頓時濕了一片,黏糊糊的。
“這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安格有些心疼,“也不知道這血跡洗不洗得掉?!?p> “咚咚咚!”
安格打開門,唯棠遞了一個口袋進來。里面除了一片衛(wèi)生巾,還有一套嶄新的黑色圓領(lǐng)衛(wèi)衣套裝。
唯棠不愧是開服裝店的,一眼就看出了安格平時的穿衣風格。
“謝謝?!卑哺竦卣f。
“客氣了,蘇里是我很好的朋友,他能帶你來這兒,說明你們的關(guān)系也不錯?!蔽ㄌ目戳艘谎郾话哺褡ピ谑掷锏奈餮b,說:“給我吧。”
安格把西裝遞給了她,淡淡地說:“我住在他家?!彼髅骺梢越忉尩迷偾宄稽c,她為什么住在蘇里的家啊,蘇里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啊,可她不想。
唯棠看著安格充滿了膠原蛋白的臉,輕輕地笑了笑,說:“我在外面等你?!?p> 她的那種笑,就好像一個充滿了故事的成熟女人看著新入社會的單純小妹,有一種自我欣賞的寬容和理解。
換好衣服之后,安格把臟衣服裝進了口袋里,準備拿回去洗。
唯棠看了一眼她鼓鼓囊囊的口袋,說:“我?guī)湍闳恿税??!?p> “不用。”安格把口袋移向身后,像護崽子一樣護著它。這是她從X星帶來的衣服,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
唯棠看著安格這警惕的樣子,仿佛她會把她衣服搶過來扔掉似的,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來到外面,安格發(fā)現(xiàn)蘇里也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一件白色的純棉T恤,下面套著條牛仔褲,把他本就無處安放的腿襯得愈加筆直修長。
微風從他脖頸間吹過,吹亂了他耳后的頭發(fā)。這一身穿著頓時讓他年輕了好幾歲,就像一個出來做兼職模特的男大學生。
“你的衣服呢?”安格問。
“唯棠說上面沾上了血,幫我洗干凈了再給我。”
她的衣服臟了就直接扔了,蘇里的就要洗干凈了再給他送過去?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