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不小心裝了個逼
話剛說完,男子的臉就重重地挨了一拳,雷利憤怒地看著他,拳頭捏得很緊。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毫無懸念,所有人一擁而上,把雷利打倒在地,一頓爆錘。
雷利緊緊護(hù)住頭,刀疤男忽然抄起凳子砸在他手臂上。
慘叫聲傳遍酒館,雷利的手好像已經(jīng)斷掉了一樣,無法再抬起。
很快,雷利的臉就沾滿了鮮血。
薩拉斯斜靠在門邊,眉頭已微微鄒起。
如果他出手了,就必須殺人。
而且要?dú)⒌羲腥?,包括雷利?p> 否則他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引來一些大麻煩。
出手必殺人,不留活口,不留后患,這也是北海岸的規(guī)矩。
眼看幫派的人越打越上頭,雷利已經(jīng)支撐不住,快要暈過去。
“差不多就可以了?!八_拉斯忽然說道,“別太過分?!?p> 話語剛落,所有人都停下了手,看向他。
“你他媽誰啊?“刀疤臉指著薩拉斯吼道,“拖過來一起打!“
話說完的一瞬間,薩拉斯的臉忽然冷酷下來,冰冷至極。
他看了刀疤臉一眼。
僅此一眼,空氣就已然凝結(jié),一股寒氣籠罩了整個酒館。
刀疤臉的后背微微有些發(fā)涼。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就像一把尖刀,帶著鮮血與死亡,讓人不寒而栗。
薩拉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場,在經(jīng)過無數(shù)鮮血的洗禮后,變得尤為可怕。
這就是殺氣。
刀疤臉本想開口說話,但冰冷的恐懼爬上他的面孔,四肢已然僵住。
面對那樣的眼神,他忽然覺得,若是再開口說話,就會死。
“算了?!皫团衫洗蠛鋈慌牧伺牡栋棠樀募绨?。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個狠角色,不能輕易招惹。
雖然他的面容依然平靜,但蒼白的嘴唇,無法掩蓋住內(nèi)心的慌亂。
這就像狗聞見狼的氣味,無需任何理由,便會立刻夾緊尾巴瑟瑟發(fā)抖。
雷利擦了擦臉上的血,從地上爬了起來。
“走吧。“薩拉斯說道,“你先出去?!?p> 雷利點點頭,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門。
“你就是老大,對么?“
薩拉斯看了幫派老大一眼,目光宛如一把冰冷的寒刀。
老大的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緊張了,因為他從薩拉斯的眼里看到了殺意。
但他卻無法以同樣的眼神回視對手。
這就是氣場碾壓。
不過薩拉斯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只是走出了門。
在那種可怕的寒意消失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去他媽的,這個人就像個鬼一樣。“刀疤臉罵道,“下次再見到他,非得把他眼珠子都挖出來。“
“如果不是怕事情鬧大,驚動了騎士團(tuán)?!袄洗笳f道,“他今天不可能走出這個門?!?p> “他媽的,下次別讓我再見到這雜碎。“刀疤臉喝了一口酒,神情滿是不悅。
“見一次打一次?!?p> ...
薩拉斯帶著雷利走進(jìn)了一條巷子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買點療傷藥。“
“不用了?!袄桌f道。
薩拉斯徑直轉(zhuǎn)身離去,“別到處亂跑就行了,我很快回來?!?p> ------
酒館的門忽然被推開,薩拉斯走了進(jìn)去,緩緩關(guān)上門。
空氣異常安靜,所有人都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薩拉斯的臉冷酷到極致,寒氣四射。
酒館已微微有了一絲涼意。
“還敢回來,你他媽的什么意思?“刀疤臉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薩拉斯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對酒館老板緩緩說道:
“來一瓶最上等的矮人烈酒,我要請這幾位兄弟喝一杯?!?p> “什么意思?“
老大微微皺了皺眉,顯然沒能理解對方的意圖。
但他知道,對方敢一個人過來,就必定有十足的把握打贏他們。
“我向來喜歡矮人的鍛造工藝?!八_拉斯拿起一瓶酒,端詳著上面精美的紋理,“他們連酒瓶都造得無比精致?!?p> 刀疤臉試圖理解他話語中的含義,但一無所獲。
“這酒瓶不但精致,而且還很結(jié)實?!八_拉斯說道,“但里面的酒,卻只配給狗喝。因為實在是太差了?!?p> 換成傻子也能聽出來,薩拉斯在罵他們是狗。
“他媽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刀疤臉?biāo)查g一躍而上,就像瘋狗一樣撲向薩拉斯。
“砰!“
薩拉斯凌空掐住了他的后頸脖,將他的臉重重地按在桌子上。
刀疤臉拼命掙扎著,桌子“咯吱咯吱“作響,猛壓之下,地板瞬間裂開了幾道縫隙。
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束縛。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體重超過兩百斤的猛男,竟被人單手按在桌子上無法動彈。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去你媽的!狗雜碎!“
刀疤臉額頭青筋暴起,滿臉通紅,雙腿拼命地蹬著地面。
薩拉斯舉起酒瓶,一聲猛烈地悶響過后,酒館徹底安靜了下來。
刀疤臉的頭被砸開了一個大洞,血如流水一般涌出來。
但酒瓶卻還沒碎。
“我說過,矮人造的酒瓶很結(jié)實。“
薩拉斯舉起手中完好無損的酒瓶向眾人示意,“你們覺得呢?“
老大的額頭緩緩滲出冷汗,沒有人敢動彈,也沒有人敢說話。
薩拉斯笑了笑,卻又忽然沉下臉。
“其實這酒瓶也不算太結(jié)實!“
話語剛落,酒瓶應(yīng)聲而碎,跟著一起碎的,還有刀疤臉的頭。
腦漿,鮮血,混合著玻璃碎片,緩緩從桌上流下,滴答滴答作響。
場面太過血腥暴力,很多人嚇得臉色蒼白,甚至已經(jīng)開始反胃。
但薩拉斯從頭到尾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他緩緩松開手,刀疤臉的尸體瞬間從桌上滑下,落在地上。
現(xiàn)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老大的手已經(jīng)微微有些顫抖。
“我沒有惹事的意思?!袄洗笳f道,“如果之前有惹到你不高興的地方,我現(xiàn)在就道歉。這樣的沖突對大家都無益,對么?“
“對,但你的兄弟死在了你面前?!?p> “是他自己太魯莽了?!袄洗罂戳说栋棠樢谎郏肮植涣苏l?!?p> 薩拉斯笑了笑,“出來混的,要講義氣?!?p> “什么意思?“老大說道。
“講義氣就應(yīng)該同生共死!“
話語剛落,老大的喉嚨已出現(xiàn)一道血痕。
他的眼珠子瞪得很圓,雙手還沒來得及捂住喉嚨,血液就噴涌而出,灑落了一地。
沒有人看清是薩拉斯如何出的刀,他們只知道,薩拉斯的刀上連血都沒沾。
所謂殺人不沾血,不是刀好,而是出手太快。
...
眨眼的時間,酒館橫七豎八躺了十幾具尸體,血液將地板完全染紅。
只剩下酒館老板雙腿癱軟,跪在角落,連話都說不出來。
薩拉斯提著刀,緩緩走向他。
“我是無辜的...“老板驚慌失措道,“別殺我!求求你了,別殺我!“
“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無辜的?!八_拉斯說道,“但他們還是死了。“
“別殺我,求你了...“酒館老板臉色慘白,褲襠已經(jīng)完全濕透。
薩拉斯舉起刀,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來。
他只割掉了他的舌頭。
按照規(guī)矩,出手必殺人,不留活口,不留后患。
但他最近實在是殺了太多人,已經(jīng)厭倦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