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走了魔尊小可憐2
青陽鎮(zhèn)是昆侖山下的城鎮(zhèn),因有仙山庇佑,近年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幾乎從未出過命案。
可是近來鎮(zhèn)上接二連三有新娘子昏迷,身體日間消瘦,卻醒不過來,郎中看了瞧不出一點(diǎn)問題,女眷家人心中急切,這才去仙山上請了人。
起初昆侖也沒覺得有什么大問題,只派了兩個弟子前來查探情況。
結(jié)果這兩名弟子失去了音訊,他們的本命玉牌沒有碎,但是光芒微弱,隨時都有可能撲滅。
昆侖山上的人這才重視起來,打算派親傳弟子前去。
然而負(fù)責(zé)這件事的長老,恰巧和瑤池峰上的祝余長老有些小仇,他便把事情交給了祝余那兩個十歲的親傳弟子。
若是夭折在半途,那也是他們的命。
劇情里的祝余是偷偷跟在自己這兩位弟子的后面,并沒有現(xiàn)身,她似乎習(xí)慣了不把自己善良的地方展現(xiàn)出來,而是默默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
祝余嫌那樣麻煩,她不屑在背后當(dāng)好人,她要當(dāng)好人就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當(dāng),目的就是告訴這兩個崽子,我今日這是在對你施恩,你得磕頭感謝我。
昆侖山任務(wù)接待處上,沈夙音還是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得到的這個任務(wù)。
她白嫩的一張小臉氣的染上了兩層緋紅,嘴巴鼓鼓的,對著接待處的長老罵道:“我和師弟連筑基都未到,你便安排我們下山除妖,你別想著蒙我,我要聽其他師兄說了,那是個連筑基期的師兄都對付不了的妖,你是想讓我和師弟去送死嗎!”
之前那兩個在青陽鎮(zhèn)消失的兩名弟子,就是筑基期。
沈夙音小奶音聽起來很萌,縱然是氣憤的在罵人,聽起來也像是在撒嬌。
對著他,和祝余有過節(jié)的長老也繃不住臉,雖然祝余那人冷面無情,她收的弟子倒是可可愛愛。
“這是宗門給你的歷練,還沒去做任務(wù)就退縮,昆侖沒有這樣貪生怕死的弟子?!遍L老這么大年紀(jì)了,自然懂得把話在明面上說的在理。
沈夙音年紀(jì)小,一時之間想不出來怎么反駁,氣的要砸桌子。
一旁沉默不語的元澤拉住了她,他年紀(jì)小小的,比沈夙音還矮上幾分,可是嘴上說的話比沈夙音要老成多。
“既然任務(wù)一定要讓我們接,多說無益,只是長老總要給我們些防身的東西,我們并不貪生怕死,只是怕死的冤枉,妖還沒除去,便在半路死了,這傳出去,也有損昆侖的威名,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昆侖一個兩個都是草包,您說呢。”
招待處長老的眼神瞇了起來。
他臉上的笑意沒有消失,只是看不到溫度,皮笑肉不笑的對元澤說:“祝余真是收了兩個好徒弟,一個個牙尖嘴利?!?p> 元澤不回答,只是低頭順眼的,乍一看還覺得他老實巴交。
沈夙音暗暗開心著,抓著元澤的手,低聲道:“阿澤好棒!”
元澤嘴角勾出了一點(diǎn)笑意。
這偌大的昆侖山,也就他這位小師姐干脆純粹,師尊冰冷無情,師兄欺軟怕硬,就連這接待處的長老都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和這位長老素來無冤無仇,他瞧著也喜歡自己這位小師姐,那這不明不白的送死任務(wù),只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那位冷心冷肺的師尊了。
這長老提到自己師尊的時候,怨恨的情緒一點(diǎn)也沒阻攔,似乎就是要告訴他們兩個,你們?yōu)檎l而死,誰讓你們拜了這樣個師尊呢。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們幾道護(hù)身符箓,還有這一道法器——”
“用不著你?!?p> 清冷的聲音突然在大廳里響起來,一道劍芒破開長空直直的釘在了這位長老身邊的墻上。
白光乍現(xiàn),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大廳門前。
白衣仙子氣質(zhì)出塵,周身閃著凍人的寒芒,她生著一雙丹鳳眼,唇薄輕抿,看起來很是無情。
“我當(dāng)時誰呢,這不是瑤池峰峰主三清劍仙么,果然是好大的陣仗,我這小小接待的地方頓時蓬蓽生輝?!苯哟庨L老語氣十分陰陽怪氣,看著祝余的眼色,恨不得要生啖其肉。
祝余手輕輕一握,劍收到主人的召喚,便發(fā)出一聲嗡鳴,回到了祝余的手上。
祝余淡淡道:“你是?”
接待處長老差點(diǎn)當(dāng)場吐出一口老血。
他正想指責(zé)祝余的種種罪責(zé),結(jié)果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一腔怨恨無處發(fā)泄,憋的心頭難受。
“師尊!”小奶包沈夙音看到祝余便開心的跑了過去。
“三清,你弟子都要下山歷練了,你不送他們些法器,還讓他們來我這里要,你到底是多不在乎,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劍?”招待處長老心有不甘,開始挑撥離間。
祝余掃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
低聲嘀咕了一句:“一堆破爛,也好意思送?!?p> 招待處長老捂著胸口感覺自己心疾要發(fā)作了。
元澤看到沈夙音跑過去了,眼里閃過些復(fù)雜神色,他這小師姐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歡他這師尊,她瞧不出師尊眼里的疏離,上趕著去討好。
況且眼下明顯師尊與這人不和,若是這會跟師尊面前親昵,那以后的歷練,豈不是都要受人鉗制,師尊那樣的性子,定然不會管他們,到頭來還是他們兩個受苦。
而且自己這師尊。
也太能拉仇恨了,這一句聽的他都覺得牙癢癢,更別說那位長老了。
元澤心里思慮重,看起來就心機(jī)深沉并不討喜,他正考慮著歷練怎么辦,就聽見他那位冷面師尊說了句:“這次歷練我同他們一起去?!?p> 他沒聽錯?
癡迷劍道的師尊肯離開瑤池峰了?
他碰巧聽過別的師兄說閑話,說是瑤池峰上的三清道長極其討人嫌,說話性子直,這昆侖山上其他幾峰都讓她得罪了,門下弟子多少年了,就認(rèn)了沈夙音一個,現(xiàn)在他是第二個。
三清道長數(shù)百年未曾下過山門了,一心就在萬劍坑里修行,如今怎么會突然陪他們下山歷練?
“祝余!你當(dāng)真是跟我對著干,當(dāng)初我如何求你救師弟一命,你就是不肯下山,如今就為了你這兩個連筑基都沒有的弟子,你的弟子命是命,我們師弟就不是了嗎,他死的的時候才十七,你可見過他的尸體,你可曾有半分憐憫!”
招待處的長老字字泣血,滿是對祝余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