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逃出生天
林姚奮力掙脫他的束縛,卻被他緊緊反手鎖住了臂膀,動彈不得。即便如此,她一臉不服氣道:“你,方才為何要救我!”
那皇子道:“因為我要問的話還沒問完!”
他接著又道:“你果真是邱見晚的知己好友?一來,她當(dāng)日就我的人情算是還了。二來,他們?nèi)羰且粨矶耄侗鵁o眼,誤傷了你。我還要從你口中的知幕后主使。”
林姚卻不領(lǐng)情,冷哼一聲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p> 林姚方才處處相讓,不敢以真實武功向抗,怕鬧出太大動靜。如今魚死網(wǎng)破,你死我活,也顧不了這許多了,只得奮力一搏。
林姚稍一運勁,真氣驟然而出,右臂順勢掙脫了他手的束縛,身體旋轉(zhuǎn)半圈,運掌如風(fēng),和他對了一掌。
寒意逼人。冰寒之氣四射!
“這?莫非是冰劍寒云掌!你到底是何人?”
林姚蓄力點出一指,勁力舜發(fā),如一陣疾風(fēng),滅了蠟燭,屋內(nèi)驟然變得一片漆黑。
那皇子辨不清林姚的方向,只得抹黑小心挪動。
只聽到外面雨聲越來越大,狂風(fēng)大作,隱隱伴有廝殺哀嚎之聲,過了半晌,卻又平靜如初,陷入一片恐怖的死寂。
驟雨初歇,濃霧四散,一輪銀月,已然籠罩在烏云之中。撥開如沙的薄霧,外面卻是一片慘寂,漆黑的夜色,卻逃不過林姚的眼睛。
林姚悄聲開門,要拿回丟在門口的飛羽劍,發(fā)現(xiàn)那兩名護衛(wèi)早已慘到毒手,院落中橫尸片野,血流漂杵。
那皇子聽到吱吱呀呀的開門聲,順著屋外透射出的微亮的月光,也隨她追出門外。
此刻一支飛箭,正無聲無息,不偏不倚射朝向那皇子射來,箭中灌入了內(nèi)力,飛速盤旋,如光似電。
林姚見狀,憤然一推那皇子,手臂硬生生挨了一箭,箭頭就像一只毒牙,嗤的一聲,穿破皮肉,霎時間血珠四濺。
“?。 ?p> 林姚悶聲慘嚎,便倒入皇子懷中。
一時之間,箭弩齊發(fā),兩人只得暫且關(guān)上房門,退回屋內(nèi)。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些侍衛(wèi)居然倒戈相向?”
“不,弓弩還是那些弓弩,可人恐怕早已不是以前那些人了。倒戈相向的只有弓弩,以前的弓弩手恐怕在那陣疾風(fēng)暴雨中,瞬間被擊殺了?!?p> “會是誰?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將他們?nèi)繐魯溃繘]想到竟有如此高手!”
“你既已知道我不是皇子,你為何要救我,替我擋這一箭!”
林姚緊緊按著手臂上的傷口,急聲喘息,說道:“我,我只是不想欠你什么人情而已。再說,你若是死了,他們也定會殺我滅口。你若不死,作為一顆籌碼,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說的不錯,不管你到底是誰,你此刻穿上這身衣服,在這間屋內(nèi),你,就是皇子殿下!”
過了半晌,突覺得屋外燥熱無比,火光沖天,一股濃煙從門窗縫隙中滲入屋內(nèi)。
“他們居然放火!”
好在屋子剛被大雨澆了個透,火勢蔓延緩慢,但黑煙滾滾,彌漫四散,也是隨時能讓人窒息的。外面又是箭如雨下,又是烈焰紛紛,這下就算不被射死燒死,也要被熏死嗆死了。莫非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
林姚急得來回踱步,不知所措。
那皇子卻淡淡說道:“跟我來,我知道這里有條密道,可以逃出生天!”
“哈?有密道?你不早說!”
“不過,你?能走么?”
“我,當(dāng)然能走了。我受傷的又不是腿?!?p> 林姚一手捂著受傷的臂膀,上面仍插著一支箭矢,插得很深,怕已傷到了骨頭,鮮血仍然不斷滲出。
這皇子欲要扶著林姚,卻被林姚一把推開,眼底掠過一絲機敏。
“我若是與你靠的太近,你趁機點了我的穴道,豈不是要受你擺布。我們雖然命懸一線,還是保持些距離為妙?!?p> 二人緩緩來到書房。
那皇子輕輕轉(zhuǎn)了一下桌上的一只瓷碗,一旁的墻壁轉(zhuǎn)出一個縫隙,下面卻是一個極為窄小的,狗洞?僅能容納一人通過。
林姚緩緩搖頭感嘆,沒想到是如此老套陳舊的的機關(guān),不過這種密道卻是屢試不爽,防不勝防的。
“姑娘,你先進去吧?!?p> 林姚眸光呆呆盯著這皇子,并未有所行動,恐妨有詐。那皇子見到林姚半晌未動,形勢緊迫,也不想多費口舌,只得先行弓腰鉆了進去。
林姚見到前面并無異樣,便才尾隨進入,誰知道洞口很小,身子方入洞口半尺,便聽一聲撕心裂肺一般的慘嚎,“啊~”
原來,林姚情急之下,居然忘了手臂上還插著一支尺余長的箭矢。洞口磚石正好一擋,一股鉆心的疼痛涌上心頭??梢韵胂?,方才這下,那顆毒牙一般的箭頭已經(jīng)將她上臂的血肉又撕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那皇子聞聲驟然回首,以為是后面追兵殺了進來,趕忙詢問。
林姚有氣無力答道:“我沒事,快往前走吧?!?p> 她的汗水已浸濕了鬢角,咬牙忍著劇痛,手指用勁一夾,將那箭矢尾部折斷,只留了那箭頭寸余留在傷處。
林姚痛的緊咬牙關(guān),喘了幾口粗氣,只想稍稍休息片刻,在慢慢前行。
忽聽到前面那皇子又急聲催促說道:“姑娘快些進來!否則一會兒那洞口的機關(guān)就會自動封死的?!?p> “啥?”
話音方落,那洞口處暗門的墻壁驟然旋轉(zhuǎn),正巧將林姚的腳腕死死夾住。
“??!”又是一聲慘叫之聲。
“你怎么又不早說!”
林姚奮力掙脫半天,終于從那石板縫隙中抽出了腳丫。腳腕已被卡的生疼,稍一活動就酥麻刺痛,方邁出一步,就摔倒在地下。
林姚回身摸了摸腳腕,只覺得稍一觸動就鉆心疼痛,且已經(jīng)腫脹起來。只得暗自苦笑一聲,“這下,恐怕真的不能走了?!?p> 二人在陰暗潮濕的密道中,匍匐前進了幾丈之后,前面忽然變得開闊敞亮起來,那皇子在前面抹黑用火折子點燃了石壁上的油燈,隱隱有些光亮照明。
林姚用佩劍當(dāng)做拐杖,一瘸一拐的尾隨在他身后,一面走著,一面嫌棄所穿的這身寬大的衣服礙手礙腳,極為不便。
即便如此,她仍凝神戒備,謹慎前行,無時無刻不在提防對方,準備隨時迎戰(zhàn)。
二人在密道中繼續(xù)行進,眼看前面便是出口,林姚卻頓然收住腳步,急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這個出口又通向何處?“
那皇子回首笑了一聲道:“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
花錢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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