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出來,差不多七點。
拿過手機,想說他剛剛就喝水把自己給喝嗆著了。
什么鬼話,什么借口,這話能有人信嗎?
他自己都不信,但他剛剛,真的什么也沒干!
一直到上飛機,晏酥都沒想好怎么解釋,也就順勢沖淡了他心底的那股子緊張。
姜酒要了杯咖啡,拿本書就開始看起來,沒想去逗晏酥說話,小朋友挺別扭的,看起來還挺有意思。
人就在她旁邊,玩著單機射擊游戲,準度挺高。
她靠近了些問,“什么游戲???”
晏酥沒回答,直接將手機遞給她。
我有點不好意思,可又舍不得不回答你,但這會我著實是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來,所以先把手機交給你,等我調(diào)節(jié)好了,再與你說,它是你曾教我做的小游戲。
姜酒沒去接手機,又湊近了些,“呀!生我氣了???”
“沒有?!?p> 聲音小的,要不是她湊的太近,還真聽不到。
口是心非的小朋友
“不就是擼嘛,我也經(jīng)常擼,所以別害羞,十八歲,成年了,父母都管不了?!苯普f的認真。
晏酥忍了又忍,才等她將話說完,然后問她,“你這話認真的!”
“認真的啊,我都二十的人了,有點需求不是正常的嗎?”
說的一本正經(jīng),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晏酥被噎的直接閉了嘴,他這會還能說什么嗎?
雖然他家隊長沒有說過她是個姑娘,但正常情況下,哪有人會去介紹自己是男的還是女的!
所以憋了半天,他就憋出了兩個字,“爽嗎?”
姜酒被問的一愣,爽不爽她知道個求。
“還成,我精力沒那么旺盛,可能是有病?!闭f完這話,她直接將書給蓋到了臉上,媽的,拉著一個小朋友聊這東西,她怕不是個變態(tài)神經(jīng)病。
姜糖,求你做個人,別禍害祖國未來的棟梁。
這么告誡完自己,她將書拿下,又一副看兒子的眼神看向晏酥,“那個,兒子……小酥,你……”
“隊長,您剛剛叫我什么?我沒聽清,可以再說一遍嗎?”晏酥神情太過認真,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就挺老成的,看起來不像在調(diào)侃。
姜酒沒繼續(xù)叫兒子,總覺得,她再繼續(xù)叫兒子的話,會死的很慘。
“沒,我困了,睡會,可以嗎?”轉(zhuǎn)移話題的生硬程度真真是讓人發(fā)指。
晏酥沒追著不讓睡,輕輕“嗯”了聲,想想又加了句,“那隊長你睡吧,到了我會叫你的?!?p> 姜酒睫毛顫了顫,扯毯子將腦袋蓋住。
咦,這小朋友怎么回事,脾氣怎么就那么好呢,煩死人了。
每次她說什么都不反對,和別人打游戲的時候,不是挺能懟,挺會罵人的嗎?現(xiàn)在怎么回事?
怪小孩一個。
還挺可愛的。
在交通工具上,姜酒通常都是睡過去的,睜眼費神,她懶。
因此被叫醒時,她有些迷糊,嘴里嘟囔著聽不清的話,兩只手拽著身上的毯子,一副沒睡醒,等我緩會的傻乎乎模樣。
身體上有了動作,精神上卻死命抵抗著,眼睛就沒有想睜開的意思。
晏酥伸出手,猶豫了片刻,還是淺淺的插進了姜酒軟軟的發(fā)絲里,手感確實很舒服,只那么一摸,就知道這頭發(fā)漂過。
他微微用了些力,試探性的揉了揉。
姜酒這才不情不愿的掀開眼皮,淚眼惺忪,不明所以的抬手揉,紅了眼眶落了淚。
“是到了嗎?”聲音也軟乎乎的。
她眼睛半瞇著,就那么神志不清的將她腦袋上的手拿下來,順勢就朝嘴里送,“揉腦袋會長不高的,不給揉?!?p> 晏酥垂眸,淺眸里盡是手下人一張一合的嘴,張合不大,牙齒磕在手背上的力道很小,感覺在撒嬌。
他俯身湊近了些,“好吃嗎?”
“不好?!?p> 嫌棄的甩開手,然后又閉上了眼。
睡得安穩(wěn)踏實,就好像,剛剛睜眼的那個人并不是她。
晏酥覺得好笑,也頗為無奈,可還是扯了扯那人衣服下擺,“再不起,得被轟出去了?!?p> “我知道?!眮G人,等我緩緩。
在下嘴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瘋了,這會就確定,自己是真的瘋了。
【咬都咬了,害羞個什么勁!】
“你一個只有數(shù)據(jù)的程序能不能別老叭叭叭的,怕我不知道你有嘴是嗎?”
【咬?宿主大大,統(tǒng)子有必要提醒您,您咬的真是太重了,什么印子都沒留下,神奇吧。】
姜酒反駁不了,她剛剛用牙齒磕就算了,可以扯慌說是夢見磕肉了,
天要亡她,她不得不死。
再說了,她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腦海里天人交戰(zhàn)后,她大氣的將毯子掀開,動手剛打算疊,身旁的人便接了過去,“我來吧。”
嗯,小朋友聲音好好聽。
【統(tǒng)子有必要提醒,那是您男朋友!】
“那是你爹?!?p> 【好的,統(tǒng)子明白,媽媽說什么就是什么?!?p> 這他媽真的就只是一坨數(shù)據(jù)嗎?她怎么就一點也不信呢?
【媽,您看看,我爹對您還是關(guān)心至極,無微不至的,您還記得您上個月芒果過敏,我爹像個傻逼一樣的直接抱著您就沖出去的傻逼樣嗎?】
“我覺得您這不是在夸人。”
【哎呀!不要在乎那些小細節(jié)了!】
不過就只談晏酥這個人的話,好像真的就挺好的。
下了飛機,兩人基本就沒帶什么東西,所以就姜酒背了個雙肩包,晏酥一身輕松。
想幫忙背來著,被他家隊長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說是自己有手有腳的,這種小事用不著別人來幫忙。
走的VIP通道,沒能感受到人潮擁擠,晏酥有些許失望,他聽聞,世間一切美好的故事,都是從機場開始的。
姜酒本是走前面的,余光掃過,見小朋友臉上沒了以往的笑,故而放慢了些,與人并肩,“我家里人不兇的,你別怕?!?p> 晏酥從思緒里回過神來,眸光靜靜地注視眼前人,微微墊了墊腳,“隊長,我好像快和你一樣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