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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云泱文士

第十八回林如海捐館揚州城 王熙鳳協(xié)理寧國府

紅樓之云泱文士 泱上云逐 5538 2020-08-28 06:00:00

  話說自賈元春封妃之后,榮寧二府里愈加的熱鬧起來,然而熱鬧的同時,就需要更多的人手來維持每房每處的體面。老太太,太太,小姐各處自不必多說,但下面管事的婆子丫鬟倒是沒閑著,少不得做下一些欺瞞主子,仗勢欺人的勾當(dāng),這不,賈赦老爺看中了石呆子的扇子,石呆子死活不賣,后來石呆子卻被人逼死,這個中緣由不說也罷。這人手一多,就需要管理,王熙鳳每日忙得焦頭爛額,但也樂此不疲。

  王熙鳳自從賈璉送林黛玉去了揚州之后,心中也實在無趣。她時常和平兒嘆息,若不是老祖宗賈母看重她,太太王夫人放心她,她也不愿意管理這么一大家子,如今叔父是王家家主,更是朝廷命官,更何況那位弟弟更是今科探花,兩元進士,雖無官職在身,但畢竟功名才名在身,未來必定是可以為官作宰的。她本就是王家的大小姐,若不是父親死的早,祖宗的基業(yè)少不得要留在她這一房,不過好在當(dāng)初她嫁入賈府,嬸子石氏給她準(zhǔn)備了許多嫁妝,其中好東西更是無數(shù),這用不著王熙鳳埋怨。

  王熙鳳倒是想回王宅看看自己的嬸子和妹妹,不過連日來的事情太多,一時間著實抽不開身,但她還是聽到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其中就有著關(guān)于弟弟王攸的,說什么王攸失了圣寵,才沒有官位,又說王攸連中兩元,為何沒中狀元,反而是個探花,明顯圣上不喜云云。

  這消息聽得王熙鳳心生怒火,恨不得將那些亂嚼舌根的下人全部打嘴,但她沒讀過書,也不理解這其中的道理,就連自己的丈夫賈璉也只是個捐官,再說就算賈璉知道,此時的他也遠(yuǎn)在揚州,一時間沒了個說話的人,至于平兒,也只是個丫鬟出身,也不太懂,但后者知曉王熙鳳的心思,于是勸解道王攸想必還年少,再加上王家老爺還在朝廷擔(dān)任要職,圣上不好嘉獎。

  王熙鳳聽了,也覺得有些道理,很快就放下心結(jié),到了晚間,又和平兒兩人說笑一會兒,便是胡亂的睡了。

  這年九月某日夜間,兩人說笑的有些晚了,再加上白日事情繁瑣,兩人很快便是睡了過去,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了三更天。鳳姐星眼微朦,恍惚之間看見秦可卿從外走了進來,想要起身迎接,但身上卻使不著力,想要叫醒一旁的平兒,又無法說話,只好癱在床上,看著秦可卿。

  秦可卿含笑說道:“嬸子好睡!我今兒回去,你也不送我一程?平日里我和嬸子相好,便舍不得嬸子,故來與你一別。還有一件心愿未了,非要告訴嬸子,別人未必中用!”

  王熙鳳聽了,恍惚問道:“有什么心愿,只管和我說,嬸子給你做主就是?!?p>  秦可卿回道:“嬸子你是脂粉隊里的英雄!連那些束帶頂冠的男子也不能過你,你可還記得那日游園之時,你那弟弟口中所說之語,‘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械朗恰歉弑氐亍?。如今我們家赫赫揚揚,已將百載。若是他日樂極生悲,大廈將傾,豈不是要應(yīng)了那句‘樹倒猢猻散’的俗語,而又虛稱了一世的詩書舊族了。”

  王熙鳳聽了這話,心中不覺大快,但也惶恐的問道:“這話說的極是,但又有什么辦法能夠永保無虞呢?”

  秦可卿冷笑道:“嬸子你好癡也!否極泰來,榮辱自古周而復(fù)始,豈是人力能可保常的,除非圣人相助?!?p>  “圣人?!”王熙鳳不解這圣人代表的是誰,連忙想要詢問。

  秦可卿搖了搖頭,又笑道:“我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但嬸子記住以下我所述之言,日后自當(dāng)保全?!闭f罷,秦可卿將購置祭田之事說了出來。

  王熙鳳點點頭,表示知曉,隨后又見秦可卿說道:“來日府上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但嬸子要知道那不過是瞬息的繁華,一時的歡樂,萬不可忘了‘盛宴不散’的道理,若是嬸子不早做打算,倒是大廈將傾之日,悔之晚矣?!?p>  王熙鳳著急的問道:“那圣人是誰?”秦可卿道:“圣人在眼前。然而圣人并非天道,并無扭轉(zhuǎn)乾坤之能,嬸子莫要作他想,好生管理就是,臨別前贈你兩句話,‘三春去后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

  正待鳳姐還要問這句話的意思,只聽到二門上傳事云牌連叩了四下,正是喪音,將鳳姐從睡夢中驚醒。只聽到門外有小廝回話:“東府的蓉大奶奶歿了。”王熙鳳一聽,嚇得一身冷汗,出了一回神,只好趕緊穿好衣物,前往王夫人處。

  時間退回至四個月前的五月,雖說天氣漸漸悶熱,但好在江南水多,又加上近日來下了幾場雨,著實令人舒暢不少。

  自王攸吹笛過后,林如海便命人將原先王攸住過的小院拾掇出來,讓后者住了進去。一日正和林如海在書房談?wù)摃r事的之時,王攸見到了兩年多未見的林黛玉。

  她看向他,依舊如那般鋒芒畢露,端的是豐神俊秀,行為有矩。

  他看向她,比當(dāng)初更為嬌弱清瘦,眉梢眼角處也是有著難以抹殺的愁色,眼眶內(nèi)飽含的淚水雖未落下,但卻讓人心酸,惹人憐愛,也使人嘆息。

  林如??粗媲暗倪@兩人,心中輕輕的嘆了一聲,但好在王攸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愿意照顧林黛玉,至于那信封中所提之事就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吧。

  因林如海在面前,兩人自不好說什么,王攸意識到之后,便是和林如海告辭退了出去。這時候,縱使兩人之間有著千言萬語,王攸也得將這剩余的時光交給這對父女。

  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再度翻開那本她托紫鵑送來的顏卿字帖,雖說臨摹了不下千百遍,早已爛熟于心,但此刻的王攸需要將自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沉靜下來,以迎接未來隨時到來的暴風(fēng)雨。

  賈璉得到王攸來到林宅的消息,頗為驚訝,后來得知王攸居然是姑父林如海的弟子,心中驚訝的同時也不免生出一絲擔(dān)憂,于是連忙安排人將此事傳回榮國府,榮國府賈母得知這消息之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她卻不是怪王攸,而是對王攸之父王子騰和王夫人不滿。

  雖然王攸已經(jīng)有了功名,但說到底自己家的元春封妃之事有王攸之助,而且還是以王攸的官位換來的,這讓賈母對王攸很是感激,但這王攸拜師林如海之事,想來早就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她如今才知道。

  王攸畢竟是一個孩子,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父命不可違,王攸拜師林如海之事,王子騰是否有著和她一樣的想法,看上了林家四世家產(chǎn),還有這事身為王子騰的妹妹必定早就知道,為何隱瞞不報,如今自己還是從賈璉的信中才得知。

  賈母身為賈家最高的領(lǐng)導(dǎo)者,此時安排著實晚了,心中更是惱火,但想到王夫人已經(jīng)是貴妃之母,又不好立即發(fā)作,只好先忍了下來。待得賈母平心靜氣思索下來,想起了黛玉,很快又安下心來。于是回信賈璉,讓其稍安勿躁,靜觀其變,信中所言無外乎榮國府是黛玉目前唯一的后路,容不得林如海有第二個選擇。

  這信件一來一回又是過去了兩個多月,八月份,林如海已經(jīng)起不了身,精氣神全無,就連湯藥也無法進口了,這讓林黛玉更是傷心不已,王攸為了方便老師下地出門在園子里逛逛,特意命人制作了一個帶輪子的椅子,這是他根據(jù)現(xiàn)實世界中輪椅的雛形外觀改制的。

  他推著林如海在廊下慢慢的走著,他不是沒有感情,只是未曾親身經(jīng)歷過別人的生死,畢竟他的內(nèi)在只是個二十五歲的人,而眼前之人可是他進入這紅樓世界之中除了父母姑母之外最親近的人,縱使他熟讀四書五經(jīng)又如何,縱使他知道榮國府最后的結(jié)局又如何,他改變不了什么,至少眼前這個人的命他改不了,他不是神,是人,是活在這紅樓世界中的王攸。

  老師即將離他而去,他很傷心,但是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因為他答應(yīng)過老師林如海要照顧林黛玉,王攸明白,林黛玉也明白,林如海留給林黛玉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王攸!

  來到揚州的三個月,林如海將絕大部分的事情在夜深之時全部告知王攸,甚至有些事情他從未聽過,就連原著之中都未曾提及,這其中就包括了江南甄家之事,甚至隱隱約約和平安洲有關(guān)。

  九月初三辰時,這日揚州下起了雨,昏暗的天空下的林宅愈發(fā)的死氣沉沉,林如海這日卻是一反常態(tài),甚至能夠自行起身,王攸聽到消息之后,連忙從院中不顧風(fēng)雨的跑了過來,見到林如海這般模樣,心中更是驚駭,連忙讓潤竹去林黛玉院中通知。

  “老師!您......”王攸上前扶住林如海的手,那雙手冰涼,沒有溫度,聽到王攸的話聲,林如海只是笑了笑,隨后面色變得蒼白,仰面而倒。但許是還未見到林黛玉,林如海輕輕的說道:“黛玉!”

  隨后又猛地抓住王攸的手,說道:“癡兒,我走了,莫要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你如今是兩元進士,今科探花,還無字,雖說這要到你弱冠之年,由你父親賜字,不過我在你父親去交州之前和他商量過了,他也同意?!?p>  “老師,你等等,我已經(jīng)去讓人去喊妹妹了。”王攸再也收不住淚水,嚎啕大哭起來。

  另一邊的黛玉院內(nèi),潤竹滿臉是淚,叫道:“姑娘,老爺叫姑娘?!?p>  黛玉一夜未睡,此時聽到潤竹的哭喊聲,身子一晃,幾欲暈倒。好在紫鵑和雪雁連忙扶住,一面問道:“老爺身邊可有人?”

  “王家大爺過去了,老爺今日突然起身,大爺他讓我過來叫姑娘?!?p>  雪雁和林黛玉都是身子一顫,她們都想起了當(dāng)初賈敏去世時的樣子,林黛玉厲聲說道:“快去請郎中!爹爹!”

  林黛玉急忙甩開紫鵑和雪雁,三步并作兩步,趕忙跑向林如海的正房處,賈璉和林氏宗族內(nèi)的人也收到消息,連忙趕了過來。

  林黛玉聽到屋內(nèi)王攸的哭聲,心中慌亂且無助,她怕,怕已經(jīng)見不到父親最后一面,不過隨后似乎聽到林如海的說話聲,連忙走了進去。

  但見林如海斜靠在榻上,面色蒼白,口中說道:“攸兒,水之安行為攸,為師賜你‘泱’字,而你父親見你以文為道,所以給你賜了一個‘文’字,你父在前,故為文泱?!?p>  “是,弟子多謝老師!”說罷,便是對著林如海叩首再拜。

  林如海只是笑著,此時見到林黛玉淚眼婆娑的走了進來,便將她招到塌前,隨后又伸出手去摩挲著黛玉的頭頂,接著牽起林黛玉的手,說道:“癡兒莫哭,我昨夜夢見你母親了,她來接我了,我終于要和她見面了,然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如今才十歲,還需要你外祖母照料,若是早幾年......”說道后面,更是苦笑著看了一眼王攸,王攸也近身前來,林如海又牽起王攸的手,隨后將林黛玉的手拖到王攸的手中,“文泱,你是我的弟子,若是來日她外祖母不在她身邊,你可要代我好好照顧她?!?p>  “是,弟子知道。老師你別說話了,你一定可以好的?!蓖踟鼻械恼f道。

  “唉,我真羨慕你父親,雖還不盡完善,但也只能如此了,黛玉,聽話......我的玉兒......爹對不住...你了.....”

  說罷,林如海雙眼一合,手重重的從王攸和林黛玉的手上墜落,蕭然而逝。

  “老師!”“爹爹!”林如海一死,兩人同時悲痛出聲,林黛玉更是暈了過去,王攸連忙吩咐婆子將林黛玉抱回院中,并安排郎中過去。外院的賈璉和林氏宗族的人都是走了進來,心中都是別有滋味。

  好在八月月底之時,林如海便是做了相應(yīng)的安排,賈璉畢竟精通庶務(wù),又是王攸姐夫,且是成年男子,一應(yīng)喪事皆有賈璉打理,對于這個弟弟,賈璉想了想還是勸慰了一番,隨后便是安排昭兒回京報信。

  約莫數(shù)日之后,秦可卿歿了,只見寧府府門洞開,兩邊燈籠照如白晝,亂哄哄的人來人往,里面哭聲搖山震岳。

  賈氏宗族眾人紛紛前往吊唁,寧國府當(dāng)家人賈珍更是不顧眾人反對,執(zhí)意將兒媳秦可卿的喪事辦得極為隆重,就連給秦可卿做棺材的的板都是花了一千兩的銀子從薛蟠處買了來。

  這喪禮期間,賈珍想著兒子賈蓉官位不顯,怕靈幡經(jīng)榜上寫了不好看,又從前來獻祭禮的大明宮掌宮內(nèi)相戴權(quán)戴公公處花了一千五百兩銀子給賈蓉起了一張五品龍禁尉的票,其中繁瑣也就不詳細(xì)贅述了。

  待得賈珍心滿意足之時,不巧其妻尤氏身體不適,無法打理府內(nèi)一應(yīng)事情,前院有人前來,賈珍剛?cè)ビ樱钟衅抛忧皝韨髟捳f是某國公夫人來府上,無人招待,后又有小廝說哪里的東西少了,找賈珍要銀子置辦,又是熱鬧又是讓賈珍心中不自在,后來聽得賈寶玉所言去了榮國府費了一番功夫請了王熙鳳前往寧國府打理一切事宜,這才將秦可卿的喪事料理的頗具體面。

  揚州林宅這邊,林黛玉聽到父親林如海已死,雖依舊心里悲痛,但她作為林如海唯一的女兒,有些事還需要她來做,來到父親靈前,她自然看到了一旁的王攸,王攸見到她身著一身孝服,不知如何安慰眼前這個女孩子,但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像一個哥哥一般抱住了林黛玉,嘴里說道:“妹妹莫慌,一切有我!”

  林黛玉就像是突然之間有了依靠,更是放聲大哭起來,淚水沾濕了王攸的孝服,許是怕她身體吃不住,又會暈過去,每夜的守靈,王攸都讓她回后宅院子里,不過林黛玉卻是不聽,執(zhí)意要一起守靈,但畢竟身嬌體弱,到了夜深之處,林黛玉還是昏昏睡去,王攸不忍,只好讓婆子拿了些厚實的毯子來裹住這個可憐的女孩子,隨后又讓她們將林黛玉抱回后宅院中。

  賈璉和林氏宗族眾人商議一番,最后決定林如海的靈柩和姑母賈敏的靈柩一道回蘇州,所以待得九月中旬,一應(yīng)事情安排妥當(dāng)之后,賈璉,王攸,林黛玉便是一道乘船扶靈前往蘇州。

  因?qū)巼Z珍把秦可卿的喪事辦得風(fēng)光體面,著實要耗費不少時間,十月初八這日,寶玉和秦鐘二人過來鳳姐這為書房完竣,買紙料糊裱一事一問,可巧外面又小廝來報與鳳姐,說和璉二爺去揚州的昭兒回來了。

  王熙鳳連忙將昭兒喚了進來,昭兒隨即請了個安,便說道:“二奶奶,二爺讓我回來報個信,林姑老爺是九月初三巳時歿的,二爺帶了王家大爺和林姑娘同送林姑老爺?shù)撵`去蘇州,大約趕年底就能回來了,二爺說一切都已妥當(dāng),順便瞧瞧奶奶家里好;叫把大毛衣服帶幾件去?!?p>  王熙鳳聽罷,便問道:“怎么王家大爺也在?”

  昭兒回道:“回二奶奶,王家大爺是林姑老爺?shù)膶W(xué)生,林老姑爺彌留之際,王家大爺就在跟前......”

  “好了,你見過別人沒有?”

  “都見過了?!闭f完,昭兒便是起身退了出去。

  王熙鳳和賈寶玉二人都被這消息驚到了,但王熙鳳還是畢竟年長,心性沉穩(wěn),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想來王攸這事姑母連自己也瞞了下來,還是說是叔父王子騰的意思。想到這,王熙鳳興奮的身體有些顫抖,但看見一旁略顯呆滯的賈寶玉,笑著說道:“你林妹妹可要在咱們家住長了?!?p>  賈寶玉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道:“了不得!想來這幾日,她不知哭的怎么樣呢?”

  王熙鳳這邊也沒急著去見姑母王夫人,連忙將昭兒再次召了過來,詢問了揚州的一應(yīng)事情,順便讓平兒打點一些大毛衣服和所需的物件,一并打包好交給了昭兒,讓其前往蘇州,臨行前,王熙鳳囑咐昭兒:讓璉二爺好好照顧王家大爺和林姑娘,不要讓賈璉在外面花天酒地,若是耽誤了,小心他的腿之語。

  打發(fā)了昭兒,王熙鳳又趕回寧國府料理秦可卿出殯的后事。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泱上云逐

其實這里我還是有些后悔沒把第八回后面我說的那段帶有個人感情色彩的話說出來,如果有那一大段話,這幾回目你們很容易理解。相信你們從這回目秦可卿之死給王熙鳳說的話也知道,我的設(shè)定是賈家(甚至包括四大家族)都敗了,圣人并非天道,不可逆轉(zhuǎn)乾坤(就是這個道理)。那有人會說,既然這局已經(jīng)是死局,還讓主角來破什么局,這不搞笑嗎。我這里說一下,你們把視野放大點,放到無限大,會發(fā)現(xiàn)這四大家族不過是整個棋盤里的須臾一角或者說只是被圍死的一枚棋子。正如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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