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使班級步上正規(guī),白奈水將班上一些規(guī)矩大刀闊斧的給改了一通。
比如,早自習應(yīng)該提前幾點到;作業(yè)什么時候交,懲罰又是些什么,等等等等。
晚自習上課,陳靜就把白奈水協(xié)助管理班級的事情向眾人宣布了。
不出所料,對于白奈水這種強硬的管理模式,班上立即議論紛紛,有贊同的,有反對的,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仿佛自己不是這個班的。
眾多意見中以高迅和李燃首當其沖的不服。
他兩是小說里作者經(jīng)常捆綁在一起描寫的人物,從小一起長到大,什么好事壞事都一起做,狐朋狗友的典范。
第一節(jié)晚自習下課是收作業(yè)的黃金時段,各科課代表抱著厚厚的一摞練習冊像要賬一樣穿梭在走道里。
許是刻意給白奈水制造麻煩,高迅和李燃就像不肯拆遷的釘子戶,死活不交作業(yè)。在課代表和班干部的輪番溫柔勸說下兩人還是不動如鐘。
當陳靜找來白奈水的時候,生物課代表正抱著一摞書在旁邊急得直跺腳,可那兩人還是裝死不動,一副老賴的樣子。
白奈水沖向前,怒目圓睜盯著這倆:“你們到底交不交?!”
高迅像個半身不遂的殘疾人癱在座位上,臉上仿佛寫著,就不交,你能把我怎么樣?
見面前的人軟硬不吃,白奈水一時有些無措,對方擺明了就是刻意的,怎么勸都沒用。
見白奈水沒轍,高迅和李燃立馬露出勝利者的嘴臉。
忽然間,白奈水靈光一閃,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笑,高迅和李燃都不由的打了個寒噤。
白奈水靠進高迅,在他旁邊不知說了句什么話,旁邊的人都聽不清楚,但只見白奈水說完之后,高迅立馬憤怒的指著李燃:“你居然把那件事告訴她了???”
李燃無辜的眨了眨眼,攤手,一臉茫然:“我什么時候告訴她什么事了?”
高迅眼里冒著火光:“你還裝?那件事只有我倆知道,你居然告訴別人了,還告訴了她?”
見兩人快吵起來了,白奈水立馬打斷兩人:“行了行了,別吵了,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趕緊給我寫,要不然我就把你那件事情弄的全校皆知?!?p> 李燃還是一頭霧水,但高迅已經(jīng)氣鼓鼓的寫起了作業(yè),用勁之大仿佛要把紙張給戳爛。
白奈水挑眉看向李燃:“你呢?”
見高迅態(tài)度突變,李燃自然嗅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息,沒了同伙的支持,只好不情不愿的拿起筆。
白奈水使勁憋笑,慶幸自己記得原文內(nèi)容,高迅初一時年少無知暗戀過一個初三的學姐,隨后用自己攢錢攢了很久買來的一條項鏈去告白,但對方只當他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捏了捏他的臉蛋后就溫柔的叫他滾。
自此,這段無疾而終的初戀給高迅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極大的傷口,高迅整日以淚洗面,隔三差五的就在小號空間里發(fā)傷心非主流。
長大一點后,高迅每每回首這段戀情都想穿越回去掐死那個時候矯情的自己,因此從不提起。
但無奈的是,后來他換了QQ號,之前小號的密碼又不記得,那段可恥的記憶就那樣停留在了原來的QQ空間里,刪也刪不掉。
而高迅在學校里勉強也算是小有名氣,狐朋狗友除李燃外還有很多。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別人順藤摸瓜到他之前的空間里,之前的黑料一被挖出來,那他的面子就丟光了。
而現(xiàn)在身邊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就是李燃,如果不是他告訴白奈水的?還能有誰?
想到這,高迅又憤怒的朝李燃比了一個中指。
見事情這么快就解決了,課代表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好奇的用手肘撞了撞白奈水:“什么事啊?”
白奈水強忍住笑:“秘密?!?p> 只要能掌握一個人的把柄,后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這可是籌碼,不能輕易說出來。
但一個高迅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高迅站了起來。白奈水其實也能理解為什么班上對于她的管理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
一是她沒用一個明確的職位,班干部來管或許還情有可原,可同樣是同學,白奈水為什么能管他們,這擺明了就是特權(quán)主義。大家就算明面上不說,心里也會罵一句憑什么。
而且之前的班干部要么就是沒脾氣,要么就是好欺負,一下子來個脾氣不好的主,肯定接受不來。
但最主要的,還是得看能力。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做到問心無愧就行。
晚自習下課的時候,白奈水沒急著走,而是繼續(xù)留在教室里給季楚楚講題。
幫這位正主把成績提上來才是重中之重。
等學校晚休的預(yù)備鈴響了,樓道里擁擠的人都散了,兩人才準備離開。
兩人說笑著下到一樓,剛走下臺階,一邊的樹旁就竄出來一個黑影,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路上空蕩蕩的,人都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白奈水還以為是什么變態(tài),手上厚厚一摞書就朝那人身上砸去,那個黑影頓時慘叫一聲。
不知為何,白奈水覺得這慘叫聲有點耳熟。
黑影揉著頭慢慢從黑暗里移出來,兩人緩過神來認真一看。
李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