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貴安嘆了口氣,道:“先前聽你講起周家有難,我只當(dāng)是你多想了?!?p> 他放下茶杯,憂心忡忡:“這些日子我才發(fā)現(xiàn),周家恐怕是真的要出問題了。”
“謝兄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周菀青抬起了頭,一雙眼睛看向了謝貴安。
“蕭家和唐家的軍隊都有消息,偏偏周家沒有消息。”謝貴安起了身,在廳堂中踱步。
“沒有消息難道不是最好的消息嗎,還是說沒有探查到消息?”周菀青困惑,是因為人手不足?
“蕭家和唐家我都查到了軍隊里和京都有聯(lián)系,只有周家一點聯(lián)系也沒有?!?p> 謝貴安皺起了眉頭:“沒有消息也是最差的消息。不論如何,朝廷都不會放心將士在外,一些明面和私底下的手段是必然少不了的?!?p> 他停住了腳步,沉吟道:“可周家無論是軍中明面上的職位,還是私底下的渠道,都清清白白,甚至連監(jiān)軍都是自己人?!?p> 周菀青也面露憂色:“這么看來,是他們隱藏的太深了,監(jiān)軍是誰?”
“成楚,我這里查到的消息是他的你爹爹親衛(wèi)的兒子?!?p> “成大哥我知道的,小時候成叔叔馬革裹尸,爹爹就把成大哥帶到周府撫養(yǎng)了。”周菀青說著說著,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
她突然間想到了哪里有問題,瞪大了眼睛看向謝貴安:“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謝貴安苦笑:“一者我原先并不放心你,所以事后查了查,二者,女扮男裝也不是你這么扮的?!?p> 他指點道:“你的耳洞須得拿蜜蠟封住,面色和手也要涂點別的顏色,肩膀這里要墊些東西?!?p> 謝貴安仔細(xì)瞧了瞧周菀青現(xiàn)在的裝扮:“現(xiàn)在你只是處理了喉結(jié),束了頭發(fā),有很多細(xì)節(jié)都沒顧及到。”
周菀青也起了身,一臉無奈,拱手道歉:“謝公子勿怪,男子身份在外更方便罷了,青并不是有意欺瞞?!?p> 謝貴安擺了擺手,并不在意,“無妨,警惕些也是應(yīng)該的。日后你還要異裝出行的話,這些漏洞都要注意,聲調(diào)和熏香也得換一換?!?p> “多謝指點,”周菀青面色誠懇,繼續(xù)問道:“謝兄能否介紹位此中能手,青也好跟著學(xué)習(xí)。”
“我這邊沒什么門路,要去找江湖人士。”謝貴安轉(zhuǎn)身坐回了椅子,也伸手示意周菀青坐下:“回頭幫你打聽打聽,我們還是繼續(xù)之前的討論吧?!?p> 周菀青點了點頭:“先前我懷疑是三皇子那邊有問題,不知謝兄有沒有觀察過他們?”
“三皇子近日里都在宮內(nèi),沒怎么出來過,我查到些與周府無關(guān)的消息?!敝x貴安其實并不懷疑是三皇子,因為目前太子的地位穩(wěn)固,朝上也沒有動蕩,三皇子這時候做些舉動,簡直是蠢到家了。
但周菀青說三皇子的人在跟蹤她,那這條線索自然是不能放過的,他這樣想著,把查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三皇子在宮內(nèi)和七皇子形影不離,頗有些兄友弟恭的意思;他的手下最近在拜訪蕭將軍,并朝蕭家透露出結(jié)親的想法。”
楚炎和楚成旭關(guān)系好,這點周菀青是知曉的,他們兩個是太子倒臺后才分道揚鑣的,最后也是他們兩個人走到了最后一步,相互爭奪那個位置。
但是楚炎有和蕭家結(jié)親的念頭,周菀青委實有些不明白。
倘若是這個時空的楚炎,不和周菀青要好也就罷了,萬萬也和蕭府攀不上關(guān)系。但要是上輩子的楚炎,就解釋的通了,畢竟后來蕭依依也的確是嫁給了楚炎,做了側(cè)妃。
上輩子蕭依依是和周景云有過一段的:兩個小兒女郎有情妾有意,可惜沒等向長輩說明白,周景云就上了戰(zhàn)場,再也沒能回來,也是因此,蕭依依和周菀青兩個人倒還關(guān)系不錯。
所以現(xiàn)在存疑的有兩個點:一是楚炎到底是不是同自己一般重生的,二是自家哥哥這輩子還喜不喜歡蕭依依。
十之八九楚炎也是重生的,可是周景云和蕭依依兩個人和上一世是否相同,周菀青也不敢打包票。
“周小姐在想什么?”謝貴安瞧著她半響無言,出聲詢問道。
“我在想蕭將軍的女兒?!敝茌仪嗷剡^神來,將心底的疑問和盤托出:
“不瞞謝公子,我哥哥周景云前些日子去了蜀地,我懷疑他也對蕭家的小姐起了蒹葭之思?!?p> 謝貴安低低笑了:“周小姐在這里想也無用,回去問問令兄才是關(guān)鍵。”
難不成三皇子為了蕭小姐,要針對周家?怪事,怪事。他繼續(xù)道:“男女之事多是父母之命,倘若令兄有這想法,也得請人和蕭將軍言明。”
周菀青也是贊同的:“不過當(dāng)事人的想法也是要考慮的,我回府就去問問大哥是什么意思?!?p> “除了這兩件事,三皇子那邊就沒什么特殊的了。”謝貴安總結(jié)道:“我們暫且可以認(rèn)定周府的危機(jī)和三皇子有關(guān)系,不過其余的方向也要繼續(xù)探查?!?p> “這是自然的,辛苦謝公子了,”周菀青道謝道,“對了,我記得昨日謝公子說過令堂身體不適?!?p> 周菀青上一世臥病在床,對天下的名醫(yī)還是有不少了解的:“我曾經(jīng)聽過當(dāng)世幾位醫(yī)學(xué)大家的名號,不如請他們來給令堂看看?”
謝貴安露出驚喜的神色:“周小姐肯幫忙,那是再好不過的了?!?p> 他自己知道母親中毒的消息后,也想過要請名醫(yī),奈何身無長物,甚至開始悔恨自己為何沒參加這屆科舉,他自信能夠一鳴驚人,卻無法越過鄉(xiāng)試直接科考。
驟然聽得周菀青肯相助,謝貴安充滿了感激,今日的交談無非是收錢辦事,要說他與周菀青的私交,那可真沒多深厚,他已經(jīng)在心里暗自下了決心,要將周府的事情當(dāng)作自家的事情來辦。
“謝公子也幫了青許多,何必如此客氣。”周菀青沒有在意。
與人相交,不要只想著索求什么,那不就成了利益往來了?她本也敬佩前世那個謝丞相,因此對面前的謝貴安,也是懷著坦誠的心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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