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惹怒了那個許總,他眉毛一吊,聲音尖利地對江塵喊道:“你特么是不是找死?”
在這個大廈面前,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許總,也就是許修成這么說過話。
就連林雪娜父女都看在許總的面子上,從來沒對許修成說過什么重話。
所以,許修成聽到江塵竟然敢對自己出言不遜,當(dāng)即炸了毛,但是當(dāng)著這么多員工的面,許修成還是很注意形象的。
“年輕人,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對你剛才說過的話道歉,不然你會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比活著更痛苦的事情。”
江塵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看不出來你長得不像個人樣,倒是說出了一句人話,你說的不錯,確實有比活著更痛苦的事情,那就是看到你在我面前。”
江塵這話直接讓許修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被江塵把難聽的話都說在臉上了,許修成這時候也不保持什么紳士風(fēng)度了,他冷笑著說:“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既然如此,那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后,許修成拿出手機來,給保安隊長打了個電話,他聲音因為氣急敗壞變得更加尖利:“五分鐘內(nèi),我要保安隊的所有人都出現(xiàn)在大廈前,這里有一個煞筆需要清理?!?p> 許修成霸氣地說完后就掛斷了電話,許修成指著江塵說道:“有本事你就在這里等五分鐘,五分鐘后我讓你知道知道,說錯話,尤其是對你高攀不起的人說錯話是什么代價!”
高攀不起?
江塵聽到許修成的用詞就笑了起來。
許修成見過自己不過是幾分鐘而已,判斷自己身份的,也就自己身上的穿著。
難道這些人判斷一個人有錢沒錢,家境如何?全都是看這個人的穿著?
這未免也太膚淺,太可笑了吧?
確實可笑,江塵也確實笑了起來。
江塵點頭說道:“好啊,那我就站在這里等著你給我的驚喜,讓我看看你是怎么讓我高攀不起的?!?p> 江塵倒想看看,這個許修成能把自己怎么樣。
嚇唬完了江塵后,許修成又看向那兩個被江塵護(hù)住的保安罵道:“你們兩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讓你們抓個人都抓不住,真是廢物,等一會你們隊長來了,你們兩個就給我滾出林氏集團(tuán),從此以后別讓我見到你們,我見你們一次打一次!”
“別別別!許總許總,不是我們不抓他,而是這個人太過于詭異了?!眱蓚€保安連忙解釋道。
林氏集團(tuán)的薪水不低,就算是他們保安的工資,說出去也是讓人羨慕的地步,所以說他們一點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兩個保安趕緊地對著許修成求情,希望他能對自己高抬貴手。
誰知許修成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跟這些人說話都是他屈尊了。
許修成說道:“在林氏集團(tuán),我的話你們都不聽,還想留在林氏集團(tuán)?林氏集團(tuán)從來不養(yǎng)叛徒,你們兩個人有什么用?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趕緊給我滾!”
“我看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的人好像是你吧?!苯瓑m終于忍不住再次開口了,他不屑地看著許修成,“從剛才到現(xiàn)在,你就一直在罵這個罵那個,好像每個人都不順你的心,怎么著?你是個挑菜工???專門在雞蛋里挑刺?”
“我看你要不干脆從林氏集團(tuán)辭職吧?你去工地上干活也行,畢竟你抬杠技術(shù)一流,怎么都餓不死啊?!?p> 江塵這明嘲暗諷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如果說剛才江塵敢諷刺許修成是因為江塵不知道許修成的身份,也能勉強說不知者無畏。
但是現(xiàn)在,眾人和許修成都明里暗里地表明了許修成的身份,在林氏集團(tuán)中并不低,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敢這么對許修成說話。
這個年輕人就真的不怕死嗎?
還是說,這個年輕人就是為了裝比耍嘴皮子。
不管怎么說,這個年輕人的膽子是真的大,竟然敢如此挑釁林氏集團(tuán)脾氣最差的二代公子,許修成。
許修成的鼻子都要氣歪了,他再也顧不上形象了,指著江塵大聲罵道:“你這個小癟三,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你機會,可你卻蹬鼻子上臉,今天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叫許修成!”
“許修成?”江塵聽到這個名字時挑了下眉,如果江塵沒有記錯的話,許家好像有個叫許修成的紈绔二代。
這倒不是江塵對許家有多在乎,而是當(dāng)初讓人調(diào)查許家族譜的時候,看到過許修成這個名字,不過當(dāng)時因為這是一個許家旁系的二代,所以江塵并沒有放在心上。
現(xiàn)在看來,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啊。
許修成面紅耳赤地罵道:“草尼瑪?shù)纳饭P!老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真是臟了老子的名字?!?p> “嘖嘖嘖?這么大的戾氣???好像你們許家人一直都是這么暴躁的,你跟曾經(jīng)西州五大家族的許家是什么關(guān)系?”被許修成罵了后,江塵也沒有生氣,反而笑呵呵地跟他問話。
一聽江塵提到許家,許修成瞬間警惕了起來,他上下打量著江塵:“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子是不是許家的人管你屁事?你一個臭乞丐一日三餐都不一定吃得上,還來管老子?”
江塵搖搖頭,聲音波瀾無驚地說道:“我只問你一遍,你最好老實回答我,否則,你一會也會后悔的?!?p> 江塵的模樣和話語,讓許修成捧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許修成身后那幾個員工們也都笑了起來。
畢竟在他們看來,江塵說這種話,就是自不量力的象征。
一只螳螂,竟然妄想螳臂當(dāng)車,豈不可笑?
“你以為,你以為你在嚇唬誰?哈哈哈!”許修成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了,在他看來,這簡直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那兩個抓捕江塵不力,被許修成責(zé)罵的保安,則是一臉復(fù)雜表情地看著江塵。
他們兩個感恩江塵為他們說話,但是他們又不想丟掉飯碗,所以陷入了糾結(ji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