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許家亮的聲音還是晚了一步。
許慶澤的手下已經(jīng)一窩蜂撲了上去,和先前許家亮帶的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但不管許慶澤的手下有多厲害,放在江塵面前,依舊是不夠看的。
幾十口子人,剎那間往二樓沖去,手里拿著軍刀,沖上去就開始對著江塵亂砍,秦五爺還跪在江塵面前,難免會被這些人踩來踩去。
“許慶澤!我艸你大爺!要是你的人再碰老子一下,老子絕對讓你們許家吃不了兜著走!嚴力,你特么是死的嗎?”
秦五爺雖然在江塵面前慫,可是在許家和嚴力面前卻不慫,也是個看碟下菜的主。
嚴力深吸一口氣,走到許慶澤面前,冷聲道:“家主就快來了,你這么做,不怕家主怪罪你們許家嗎?”
許慶澤對著手下喊道:“別打擾秦五爺,讓他好好跪著?!?p> 也就是許慶澤剛喊完這句話,他的手下已經(jīng)被江塵踹下來了一半,而另一半,根本碰不到江塵的衣角,很快就被江塵繼續(xù)踹下來了。
一樓躺著哀嚎的手下,二樓站著毫發(fā)無損的江塵。
許家亮的聲音慢半拍的傳過來:“大哥,別招惹江塵……”
許慶澤的眼睛瞇了起來:“我倒是小瞧你了?!?p> “大哥,我給他認個錯,我們走吧?!痹S家亮本來還對許慶澤的手下抱有希望,現(xiàn)在看來,也打不過江塵。
“你是許家的人,對別人磕頭認錯,這不是丟我們許家的臉嗎?不行!”許慶澤疾聲罵道。
“可是我們都打不過他啊!”許家亮都快哭出聲來了。
江塵笑瞇瞇道:“這位頂梁柱,我覺得你許少爺雖然傻,但說的有道理,人啊,就是要能屈能伸,還有,得有眼力勁,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p> 許慶澤轉(zhuǎn)頭與江塵對視:“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塵笑了起來:“我是什么人?我是一個男人啊。”
“江塵這個名字,我在西州從未聽說過,你到底是誰?”許慶澤不相信,就這么一個籍籍無名之輩,竟然敢招惹西州五大家族中的三個。
“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苯瓑m點起了一根煙,嘿嘿笑了起來,“別轉(zhuǎn)移話題,趕緊跪下磕頭,要不然,我讓你們許家的頂梁柱變成燒火棍。”
“許家的人,就算是死,也是站著死!”許慶澤對著許家亮大聲喊,“你給老子站起來!”
“哥,我們認輸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許家亮都快跪下來求許慶澤了,但他也知道,他這位大哥,恐怕是不會聽的。
許慶澤卻直愣愣地站著,沒有一絲要向江塵低頭的意思。
見狀,許家亮瞬間磕頭如搗蒜,對著江塵一邊磕一邊認錯:“江大爺,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你了,我該死……”
許慶澤暴跳如雷,大怒地喊道:“許家亮,你特么還有沒有點骨氣?我們許家的臉都特么要被丟盡了!”說著,許慶澤抬腳對著許家亮踢了過去。
許家亮生生挨了一腳,對著安淼喊道:“拉住大少爺!”
許家亮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保住他們許家的未來,他死了沒關(guān)系,許家的未來沒了,那他可就是大嘴人了!
安淼有些為難,他雖然日常聽命的就是許慶澤,雖然他現(xiàn)在也怕了江塵,但他依舊不敢對許慶澤造次。
沒辦法,許家亮只能吩咐自己還能動的手下:“按住大少爺,別讓他亂動!出了事我擔(dān)著!”他現(xiàn)在十分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發(fā)那條短信?
許家亮的手下估計只聽到后半句話,一記手刀劈在了許慶澤的后腦勺,許慶澤直接暈倒了,手下顫巍巍地對許家亮說:“三少爺,您、您說的您擔(dān)著。”
許家亮咽了咽口水,也是沒想到手下會這么虎,但不管怎么說,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許家亮對著江塵繼續(xù)磕起了頭,一連三十幾個響頭磕完,許家亮的腦子已經(jīng)開始發(fā)蒙了,額頭上青紫一片,已經(jīng)滲出了血。
江塵有些詫異地看著許家亮,這個許家亮倒是有點意思,剛才許慶澤沒來的時候讓他磕頭,他不磕,現(xiàn)在自己要動許慶澤了,他卻真心實意地磕了起來。
“還真是兄弟情深啊?!苯瓑m嘖嘖地感嘆道,對許家亮揮揮手道,“行了,走吧,以后見到老子繞道走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p> “是,謝謝江大爺!”許家亮如蒙大赦,趕緊和手下人抬著許慶澤,一瘸一拐地走了。
來時許家亮有多風(fēng)光無限,走時,他就有多狼狽。
看著江塵三兩下就收拾了許家人,眾人皆是吃驚不小。
看了眼時間,江塵對秦五爺?shù)溃骸翱磥砬丶沂菦]有人會來救你了,說來也奇怪,都說你是秦家最受寵的人,但這么久都沒人來,你說是不是他們早就看不慣你了?”
秦五爺?shù)耐榷脊蚵榱?,這會聽到江塵的話,他一句話不敢反駁,只能耷拉著腦袋跪的十分標(biāo)準。
“啪!”江塵抬手給了秦五爺一個耳光,“老子跟你說話呢。”
秦五爺?shù)哪樤缇捅唤瓑m打腫了,他腫著臉帶著哭腔道:“江大爺您說什么就是什么?!?p> 堂堂秦家的秦五爺,已經(jīng)被江塵虐成了這幅模樣,不禁讓人唏噓。
“既然你們秦家人這么不待見你,不如我?guī)退麄兂鍪郑仡^上門要個勞務(wù)費,你覺得如何?”江塵拍了拍秦五爺?shù)哪樞枴?p> 正說著,剛剛未關(guān)緊的大門外,突然傳出來一聲輕微的聲響。
江塵的身體,忽地一矮,一顆子彈射在了他身旁的墻壁上,崩出泥土,若是江塵剛才沒躲開,那現(xiàn)在開花的就是他的腦袋了。
這個動靜很小,一樓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但是秦五爺?shù)男呐K卻是狠狠一跳,剛才,他近距離的看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強大。
江塵,竟然連消音手搶都躲過了!
“一言不合就開搶,外面來的,一定是秦家的狗吧?”江塵懶洋洋地對著宴會廳的大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