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五大家族向來不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其他人所以為的不和,也就是在商業(yè)明面上的你爭我搶。
不過那些陰暗面里的明爭暗斗,只有五大家族的人才知道。
起先就算是不和,大家也都客客氣氣地做些良性競爭。
到了后來,以秦家為先,開始了陰謀詭計耍詐,算計其他四個家族,很快嚴(yán)家不敵秦家奸計,被秦家占去了大半的產(chǎn)業(yè),最終淪為了秦家的階下囚。
而其他幾個家族,都僥幸避開了秦家的詭計,但是各自的發(fā)展也是不同。
許家和趙家堪堪只能與秦家對抗,各大產(chǎn)業(yè)都有秦家作為勁敵,虎視眈眈。
唯獨(dú)沈家不同,沈家的家主是個有勇氣有謀略的人,沈家在他手中的這些年,發(fā)展迅猛,甚至可與秦家比肩。
只是秦家詭異多端,總是壓沈家一頭。
由于秦家的做法常常出人意料并且令人發(fā)指,所以其他家族總是躲著秦家,就算是合作也會提防著秦家。
畢竟誰也不愿意與虎謀皮,指不定哪天就被秦家從背后捅了刀子。
嚴(yán)家的沒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許家亮雖然紈绔,但不傻,從小到大各大家族的孩子,都被教導(dǎo)著要小心秦家。
這會秦五爺就算是再拱火,許家亮也會在心里掂量掂量。
一群人圍著江塵,撂下了一堆狠話,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就連江塵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奇怪地打量著這三方人馬:“不是,你們說了那么多狠話,卻又不動手,是覺得嚇唬嚇唬哥們就行了嗎?我跟你說,哥們可不是嚇大的?!?p> 楚涵月是西州人,所以對五大家族早年間的事情略有耳聞,她附在江塵耳邊小聲道:“五大家族中,數(shù)秦家的名聲最不好,所以其他家族的人在跟秦家合作時,都會小心些,怕被秦家從背后捅刀子?!?p> 僅僅是三言兩語,旁人或許還要納悶一會,但江塵何其聰明,瞬間明白了楚涵月的意思,和五大家族之間的尷尬關(guān)系。
江塵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玩味,他確實沒有想到,秦家在五大家族中的名聲,竟然會這么壞。
不過也難過,以秦五爺這樣的膿包,都能當(dāng)成寶貝蛋子,那秦家的上代家主確實眼光不怎么樣。
本來秦五爺看見許家亮不動,就夠生氣鬧心的了,又被江塵的一番話刺得直接炸了毛。
“都特么給老子上,使勁打!誰能殺了他,我給誰五百萬!”秦五爺怒火中燒,理智都快被燒干凈了。
沈振宇搖了搖頭,對身旁的趙成光唏噓道:“秦家秦五爺,果然名不虛傳,赤裸裸的草包廢物?!?p> 趙成光饒有興趣地盯著江塵,對沈振宇道:“那個叫江塵的年輕人,倒是有點(diǎn)意思,只是不知道他是真有本事,還是嘴皮子功夫?!?p> 沈振宇笑了笑沒說話。
那邊江塵聽到自己報價才五百萬,頓時不樂意了,喊道:“秦五爺,你瞧不起誰呢?五百萬就想買老子的命?你在做夢吧?”
這話要是監(jiān)獄里那些個兔崽子聽到,他們十爺?shù)拿谷坏舻竭@個價上,怕是大牙都要笑掉了。
現(xiàn)在秦五爺五百萬就想拿走,著實異想天開了點(diǎn)。
“江塵,你以為你是誰?五百萬買你的命,綽綽有余。”秦五爺對江塵的叫囂不屑一顧。
江塵挑了挑眉,對秦五爺?shù)溃骸拔医o你一次機(jī)會,你自己從二樓乖乖走下來,跪在我面前磕頭認(rèn)錯,我就考慮原諒你,要不然,我讓你從二樓滾下來。”
“哈!”江塵的叫囂,讓秦五爺忍不住大笑出聲,“江塵,你確實很狂,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狂,不過,你的狂也就到此為止了?!鼻匚鍫斒忠粨],嚴(yán)力帶著人直接向著江塵殺去。
“閃開!”
江塵一手拉住楚涵月,把她往人群外送去,楚涵月只感覺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一陣,然后她就站在了人群中,不過由于她穿著高跟鞋,差點(diǎn)崴了腳,江塵還有閑工夫扶了她一把。
楚涵月也知道自己不礙事就是最大的幫忙了,她趕緊把自己往人群里縮去,秦家再怎么囂張,也不可能跟在場這么多西州的勢力結(jié)下仇怨。
沒了顧忌,江塵看著圍上來的人,嘴角扯起一個無所謂的笑,身體在空中高高躍起,飛起一腳,踢在了最前面那人的側(cè)臉。
只一腳,那人就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飛了出去,還砸到了四五個同伴。緊接著,江塵反手一拳,打在了靠近自己的人手臂上。
“啊!”那人發(fā)出一聲慘叫,細(xì)看之下,他的手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后彎曲。
一拳,江塵打斷了他的手臂。
斷了手臂的人慘叫著退出了戰(zhàn)斗。
江塵的身形,就如巧燕一般,在人群中靈活地穿梭著,不是踹斷腿就是打斷胳膊,要么就是一掌劈在后脖頸,都是一招使人喪失行動力的招數(shù),旁人連他的人影都沒看清楚,就只看見不斷倒下秦家和嚴(yán)家的保鏢。
許家亮就算是再嘀咕秦家會背后使陰的,這會也被這個氣氛挑動的蠢蠢欲動。
“艸!都特么給我上!”許家亮忍不住了,對著保鏢大吼一聲,然后他后退退出了人群。
剛才還琴聲悠揚(yáng),觥籌交錯的宴會大廳,此刻哀嚎聲一片,像極了人間地獄,而閻王爺就是江塵。
宴會大廳里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在咽了咽口水,心中大駭:“這特么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