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按什么好心。
江塵和楚涵月互相對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楚涵月開口道:“托你的福,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p> “是呀,還有我照顧著小月月呢,表弟就放心吧?!苯瓑m適時出來插了一嘴。
楚涵月瞪了江塵一眼,卻沒有反駁。
就在三人虛與委蛇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聲搶響,伴隨著一聲尖叫,外面先是靜默了一瞬,后慌亂了起來。
江塵和楚涵月再次對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好戲開場前的期待。
而王一澤的嘴角掛上了得逞后的笑意,他看著眼前的狗男女,心中罵道:“一會看你們還能不能笑的出來,雜種!”
“外面好像發(fā)生了一些事,我先出去看看?!苯瓑m戲謔地看了王一澤一眼,抬起屁股走出去了。
不出他所料,搶聲果然在那個美女的房間里傳出來,外面的顧客驚慌失措,往大門外跑,就連員工們都慌亂地往一樓去。
這些江塵并不在乎這些,他徑直往那個房間走去。
沒等他走到,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美女手臂上中了一搶,她抱著手臂從房間里踉蹌著出來,看見江塵像是看見了救。
“救救我,她要殺我?!?p> 雖然江塵是之前輕薄過她的狂徒,但這個時候,任何一個人都能幫她給會所定罪。
江塵順勢將她抱在懷里,親昵地低頭聞她頭發(fā)上的香氣:“誰要殺你?”
可此刻情況緊急,美女也顧不得了,她用還完好的手臂指著后來走出的技師,顫抖地說:“小心,她有搶,她要殺我?!?p> 后出來的技師,手里拿著一把槍,看見江塵拼命搖頭:“不是我江哥,不是我開的搶。”
接著,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手里還拿著搶,趕緊扔到了地上。
聽到技師的稱呼,美女愣住了,問江塵:“你是會所的人?”
江塵一臉無辜:“不然呢?”
“你們是一伙的?”美女奮力從江塵懷里掙脫出來,她手臂上的血滴落在地上。
昂貴的地毯瞬間被染了一片。
江塵心疼地喊道:“美女,清洗費500元。”
美女不敢置信地喊:“你們打傷了我,還讓我付清洗費,有你們這么黑的店嗎?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搶口的疼痛讓她額頭滲出了汗水,她咬牙道:“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誰都逃不了?!?p> 江塵無動于衷:“美女,你聽過晏子使楚的故事嗎?對有良心的人就要用有良心的辦法,對沒良心的人,就要用相同的黑心肝的辦法!”
那邊,王一澤和楚涵月也走了過來。
王一澤看到眼前的景象,臉上差點笑出來,但他還是忍住了,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會所的人:“現(xiàn)在會所對客人都這么暴力了?”
“救命啊,先生救我,是他們拿搶打我。”美女又往王一澤那邊靠。
王一澤順勢將美女擋在了自己身后,義正言辭道:“別怕,這件事我會給你個公道。”
江塵玩味地看向王一澤:“王總,怎么忽然變得這么正義了?”
王一澤看著江塵冷笑:“希望這件事情和你無關(guān),否則我一定會讓我表姐把你這個惹事精,趕出會所?!?p> “王總剛來,就斷定這件事可能與我有關(guān),是王總未卜先知呢,還是有意栽贓呢?”江塵笑嘻嘻道。
王一澤冷哼:“好好的會所,會藏有搶支?會讓員工拿著搶去打顧客?”
楚涵月的臉色一冷:“王一澤,別胡說八道?!?p> “我胡說八道?這就是證據(jù)!”
把會所扳倒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跻粷梢矝]了顧忌,他指著地上的搶道:“表姐,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如果此刻你去自首,說不定還能把自己摘出去?!?p> 那個技師反應(yīng)過來了,指著王一澤,有些不敢相信:“王總,你和這個女人是一伙的?你們聯(lián)合起來一起陷害會所?!?p> 王一澤沒想到他布的局,竟然被一個小小的技師看出來了,他顯然被嚇得不輕,但還算保持鎮(zhèn)定,死不承認(rèn),上前一步,反手一巴掌就把那個技師抽倒在地。
“我警告你,你特么的別血口噴人!”
雖然這個局已經(jīng)設(shè)好了,但江塵卻沒想到王一澤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打會所的員工。
江塵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抬起一腳,把王一澤踹飛出去,直接砸在了走廊另一邊的墻壁上,他面無表情地罵道:“就算是畜生,還能有幾分良知,王一澤,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畜生都不如?!?p> 那個美女正好站在王一澤身后,王一澤被踹出去的一瞬間,美女靈活地往旁邊走了一步,躲過了這一腳的威力。
看著完好無損站在那的美女,江塵嘖了一聲:“被搶打傷了還這么靈活,美女,看來你不是一般人啊?!?p> 迎上江塵洞悉一切的眼神,剛才還理直氣壯的美女登時感覺心臟一抽,寒氣涌現(xiàn),徹底啞火了,不敢多說一句話。
難道眼前這個其貌不揚(yáng)的年輕人,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不,不可能。美女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們的計劃是絕密,這個年輕人怎么可能知道的。
她和王一澤確實是一伙的,她先進(jìn)來受了搶傷,使了一出苦肉計,而王一澤在后為她做證人,這樣雙管齊下,在警察面前,就算會所的人再如何巧言善辯,也脫不了干系。
有些話,不需要對口供,已經(jīng)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了。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玩垮這家會所,完成任務(wù)。
王一澤還不死心,罵道:“江塵,以為打死我就能堵住悠悠眾口了嗎?不會!會所做的這些違法的事情,就算今天我們不說出去,也瞞不了太久?!?p> 雖然已經(jīng)事先有了準(zhǔn)備,但楚涵月聽到王一澤的胡言亂語,還是氣的眼前一黑,差點沒暈厥過去。
她怒聲道:“王一澤,老娘平時待你不薄吧?沒想到你狼子野心,反咬老娘一口!顛倒是非,黑白不分!從此以后,我沒有你這個表弟,你也別拿我當(dāng)你表姐!我們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