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光的嘴角抽搐,似乎是想破口大罵,但是嘴巴張到一半,又被他生生憋回去了,然后艱難地提起了一個笑意。
那笑比哭還難看。
“江塵。”楊國光壓著自己的怒氣,“你別太囂張了,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你的囂張買單的。”
江塵若無其事地點頭,聳了聳肩膀說道:“那希望你能活著看到那一天?!?p> “畢竟,”江塵用手背拍著楊國光的臉,“你活不了太久了。”
江塵把楊國光扔到地上,一只腳輕輕地踩了上去,楊國光卻感覺一股他抗拒不了的,強大壓力,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楊國光瘋狂地拍打著江塵的小腿,心中卻駭然不已。
這個江塵看著很瘦,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他是魔鬼嗎?
江塵低頭冷笑,絲毫不為所動:“楊國光,你記住,永遠不要惹比你強得多的人,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你會怎么死?!?p> 楊國光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了,他拍打江塵的手臂漸漸沒了力氣,江塵的腿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
身上的強大的重量消失了,楊國光側(cè)過身去,劇烈地咳嗽起來。
剛才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都要死了。
楊國光第一次親身接觸了江塵的實力,終于承認江塵很強這個事情。
不僅僅是強,而且是非常強。
但……楊國光心里暗暗冷笑,再強的人,他也是凡胎肉體。
惹了秦家和陽康集團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扒一層皮。
江塵只看楊國光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踢了踢楊國光,道:“你是不是在琢磨怎么弄死我?不如我們試試,看看是你先弄死我,還是我先折磨瘋你?”
楊國光大喊:“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這時,楚涵月的電話打了過來,江塵一接通,楚涵月的大嗓門就開始咆哮:“都幾點了?還上不上班?我給你臉了是吧?”
江塵直接掛了電話,然后踢了一腳楊國光:“那就等著看好戲吧,今天老子不跟你玩了,老板喊我回去上班了。”
說完,揚長而去。
電梯外,大堂經(jīng)理早就跑的沒影了。
江塵下了電梯,發(fā)現(xiàn)大堂里聚集了一堆人,大堂經(jīng)理本來在說話,看到江塵毫發(fā)無傷的從電梯里出來,當(dāng)即大叫一聲,躲得沒影了。
“噗嗤!”
江塵看笑了,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錦繡飯莊。
還沒到會所,江塵就看到會所門外停了兩輛貨車,還有師傅在往下搬東西。
剛一進門,楚涵月就看到了江塵,不滿道:“你去哪了?”
“去收拾了幾只小蝦米?!苯瓑m不以為意道。
楚涵月卻聽出了不對勁,壓低聲音問:“你去找楊國光了?”
“是他先盯上小妹的,我才出的手?!?p> 楚涵月皺眉:“青兒受傷了?”
“沒有,若是小妹掉了根頭發(fā)絲,這西州,也就不太平了?!苯瓑m說的輕飄飄。
但楚涵月卻在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堅韌和凝重,看來于青兒對江塵真的很重要。
“那,楊國光死了?”楚涵月小心翼翼地問江塵。
江塵搖頭:“沒有,他身后有陽康集團,我不方便直接出手。”
楚涵月捂著嘴巴驚呼一聲:“陽康集團?!”
江塵知道她在叫什么,輕笑:“我只是不方便動手,又沒說是不敢動手?!?p> 楚涵月一把攥住江塵的手臂:“你知道陽康集團有多牛逼嗎?我這個會所,在他們眼中,連個螞蟻都算不上?!?p> 江塵點頭:“我知道啊,你這個小會所在西州,屬于誰都能踩一腳的存在?!?p> 楚涵月急了:“我跟你說正事呢,你不埋汰我能死啊?!?p> “我只是在說實話啊老板?!苯瓑m哭笑不得。
楚涵月更急了:“你惹了陽康集團,在西州肯定待不下去了,你跑吧,對,江塵你跑吧,離開西州,你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p> 說著,楚涵月從錢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我所有積蓄都在里面了,你拿著它,趕緊跑路吧?!?p> 江塵深深地看了楚涵月一眼,眼中似有光華浮動,但說出來的話依舊氣死人不償命:“老板,你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包養(yǎng)我的機會,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值得獎勵一面錦旗。”
楚涵月被氣炸了:“我這是為你好!”
江塵樂了:“天天跟河豚似的,他們這是干嘛呢?”
江塵示意那些搬運東西的師傅。
楚涵月沒把銀行卡收回去:“安裝美容儀器的,會所得開張,沒有儀器不行?!?p> 江塵大概數(shù)了一下:“嚯,老板,一下子十幾臺,你這夠有錢的啊,得幾百萬出去了吧?”
一說起這個事,楚涵月就肉疼:“還有重新整裝費呢,這大門也花了不少錢?!?p> 江塵問:“警察那邊怎么說?”
“還在追查中呢。”
江塵點頭:“跟我預(yù)想的差不多,不過老板我想問你件事?。俊?p> 楚涵月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江塵肯定沒好話,退后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p> 江塵右手握半圈,假裝話筒放在楚涵月嘴邊:“老板,您剛花了這么多錢裝修,還想花錢包男人,您到底是有多少存款啊?”
楚涵月抬起一腳踹在江塵的小腿上:“江塵你去死!”
江塵一點沒受影響,大笑著往樓上去了。
反光楚涵月,卻是自己差點跌倒。
楚涵月抬了抬腳,感覺自己剛才好像踹上了一堵墻。
“這家伙是什么變態(tài)?肌肉硬的跟墻似的,還有胳膊,剛才我還以為自己抓的是鋼鐵呢。”楚涵月喃喃自語。
耳力驚人的江塵,快走到二樓了,依舊聽到了楚涵月的話。
江塵笑了笑,若是楚涵月知道,他當(dāng)年的訓(xùn)練有多辛苦,就不會這么驚訝了。
所有的天才和鬼才,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江塵為了變強付出過那么多,現(xiàn)在憑什么要被人踩在腳底?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誰敢讓自己不舒服,江塵就讓誰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