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可沒覺得,這個大堂經(jīng)理態(tài)度恭敬是尊重他們,不過是想通過另一方面來羞辱他們罷了。
但江塵是誰?
神擋殺神,佛阻滅佛的活閻王,豈能被這小小的大堂經(jīng)理下了套?
大堂經(jīng)理將江塵他們引到了,酒店最高端的包廂,一進門,里面站了四個女服務(wù)員,一直端著微笑,見到江塵進來,微笑都僵住了。
她們都是指望客人的小費活著的,進來個窮酸鬼,她們怎么賺錢?
江塵置若罔顧,用挑剔的眼光看著群英廳的一切,指著幾個女服務(wù)員:“讓她們下去,一副死人臉就算了,長得還丑,這不是倒老子的胃口嗎?”
大堂經(jīng)理的笑容僵了一下,四個女服務(wù)員更是臉色瞬間變了。
江塵拉開座椅,讓于青兒坐下,跟她說:“小妹,你先坐看哥怎么收拾他們?!?p> 于青兒笑著點頭。
江塵看向大堂經(jīng)理,眼神不怒自威:“進來這么久了,連個菜單都沒有,你耍我呢?”
大堂經(jīng)理趕緊揮手,讓那四個服務(wù)員下去,然后他把菜單遞給了江塵:“先生,這是菜單,您過目?!?p> 江塵看都沒看直接給了于青兒:“青兒,隨便點,哥請客?!?p> 于青兒也沒推辭,點了幾個素菜,雖然是素菜,但是價格已經(jīng)上萬了。
大堂經(jīng)理見這個小姑娘,一聲不吭地點了四個菜,眼皮都沒眨一下,反倒是他傻了。
這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絕非平常人家能養(yǎng)出來的。
難不成是哪個家族的少爺小姐,出來玩cosplay了?
但是這西州的家族,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些,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對兄妹???
大堂經(jīng)理的內(nèi)心疑問越來越大,他想起今天五爺在,一會去跟五爺匯報一下,難不成是哪個新崛起的家族?
五爺是這家酒店的總裁。
于青兒點完后,江塵點了一個魚頭,然后把菜單扔給大堂經(jīng)理:“再加兩個你們這的招牌菜,和一個湯,可以了?!?p> 于青兒黛眉輕皺,道:“哥,這么多吃不完。”
江塵笑:“吃不完打包回去給李飛吃,上次請他吃飯只吃了大餅,天天跟我抱怨呢?!?p> 于青兒捂嘴輕笑,非凡的氣度和恰到好處的動作,絕對是豪門望族大小姐的氣質(zhì)。
這種氣質(zhì)是偽裝不出來的,也是隱藏不起來的。
拿過江塵面前的小碗要給燙碗,卻被江塵攔住了,他手腳麻利地接過來:“青兒,你這手是讀書人的手,這種粗活不能沾。”
見此,大堂經(jīng)理心中疑慮更大,慌忙拿著菜單走了。
把菜單給了服務(wù)員后,大堂經(jīng)理內(nèi)心忐忑地去了七樓。
七樓,是他們酒店的另類服務(wù)。
一出電梯,整個走廊裝潢的就和樓下不一樣,燈紅酒綠,煙霧繚繞,仿佛置身仙境。
而在中間那個最大的包間里,傳來陣陣淫笑聲,和嬌聲討?zhàn)埪暋?p> 大堂經(jīng)理壯著膽子,過去敲了敲門,門里傳來不耐煩地聲音:“誰打擾老子興致?!”
“五爺,是我,。”大堂經(jīng)理一改硬氣,低聲下氣地快把自己低到地上了。
“滾!別煩老子?!?p> “五爺,剛才外面發(fā)生了件奇怪的事,我自己不敢拿主意,所以來請教一下您?!?p> 包間里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討好道:“五爺,既然來了,就讓他進來說清楚吧,不耽誤咱們尋歡作樂。”
五爺這才道:“滾進來吧。”
經(jīng)理走進去,先是沖五爺鞠了個躬:“五爺?!?p> 然后又沖另一個男人鞠躬:“楊董事長,您也在?!?p> 若是江塵在這里,肯定能認(rèn)出來,這個人就是楊國光。
此刻他懷里正抱著一個妹子,偏頭去喝另一個妹子喂得酒,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五爺比他情況好不了哪里去,忙里偷閑問經(jīng)理:“說吧,發(fā)生了什么?!?p> “今天酒店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穿的很是窮酸,但是在會所點了不下五萬元的菜?!?p> 五爺眉頭一皺,似是不滿意經(jīng)理的辦事:“窮酸鬼你們也接待?他們付不上錢,你拿工資頂上?!?p> “不是這樣的五爺?!苯?jīng)理慌忙說:“那個男的很能打,聽車童說,他一腳就把保安的肋骨踢斷了,現(xiàn)在保安已經(jīng)被救護車?yán)吡恕!?p> 五爺停下了動作:“你們是死人嗎?我們酒店這么多人,還打不過他一個?”
經(jīng)理縮著頭,小聲解釋說:“可是那女的做派氣度,很像哪家大小姐,我一時做不了主,所以來跟您匯報?!?p> 五爺罵道:“你有病吧,誰家大小姐穿成窮酸樣?”
楊國光卻若有所思起來,問經(jīng)理:“那男的是不是,很高很瘦?穿著白色汗衫,腳上蹬著人字拖,吊兒郎當(dāng)?shù)?,誰都不放在眼里?!?p> 經(jīng)理雙眼放光,大聲喊:“是是是,就是他。”
五爺轉(zhuǎn)過頭來:“你認(rèn)識他?”
楊國光唉聲嘆氣起來,他推開懷里的妹子,一臉苦相:“五爺,我落到今天這步,全是拜他所賜,我多少兄弟都折在他手上?!?p> 經(jīng)理內(nèi)心大驚,同時暗暗慶幸,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跟江塵硬剛。
五爺提起來了興趣:“是嗎?那我倒要會會。”
但是他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怎么這么沒用,被一個窮小伙揍成這模樣。
楊國光攔住五爺:“五爺,這人很會打架,但是經(jīng)過我多方調(diào)查,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他妹妹,而他對他妹妹很好,所以……”
“所以你想用他妹妹威脅他?”
楊國光一臉愜意:“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能首尾相顧吧?”
五爺哈哈笑起來:“陰!果然陰!”
五爺把楊國光和經(jīng)理叫過來,三個人圍在一起,一番耳語后,五爺和楊國光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經(jīng)理不敢這么放肆,只能賠笑。
樓下,江塵和于青兒吃的甚是歡快。
“雖說這家服務(wù)態(tài)度不咋地,但是味道還是可以的。”江塵給于青兒盛了完海鮮湯。
于青兒拿著紙巾請按嘴角,淡笑:“哥,我吃飽,喝不下去了?!?p> 江塵把湯放在她面前:“你該多喝點,現(xiàn)在太瘦了,乖,先喝了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