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10月1日
一個普通的清晨,惠蓮和惠蓉兩位女性早早地從睡夢中醒來,她們決定要在今天回到醫(yī)院工作??諝庵袕浡宄刻赜械那逍職庀?,屋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為這個清晨增添了幾分溫暖。
在展鵬和惠蓮的房間里,當展鵬還在甜蜜的夢鄉(xiāng)中沉睡時,惠蓮已經(jīng)悄然起身開始忙碌起來。她的動作輕柔且堅定,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驅(qū)使著她去完成自己的使命。當展鵬從睡夢中半夢半醒地醒來時,他看到了惠蓮正在準備離開,于是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好奇地問:“你今天起這么早做什么?”
惠蓮頭也不回地回答:“我去醫(yī)院!”
“這么早去醫(yī)院?你生病了?”展鵬疑惑地問道。
惠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猶豫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展鵬說:“不是!我是去工作的!昨天靜姐讓我和小蓉回醫(yī)院工作!醫(yī)院現(xiàn)在很忙!人手不夠我們才去的!”說完,惠蓮又繼續(xù)穿衣服準備出門。
展鵬聽到這里,不禁大怒:“她要你們回去工作?你為什么那么聽她的!她是你什么人!”
惠蓮被展鵬的憤怒嚇了一跳,她解釋道:“靜姐是我的朋友??!你為什么那么討厭靜姐???我走了啊!”說完,惠蓮撇了撇嘴,準備離開。
然而,展鵬卻一把拉住她,生氣地說:“你給我站住!我不許你去!你給我在家里待著!”說完,他把惠蓮拉回到床上坐下。
惠蓮感到非常委屈,她流著淚說:“展鵬!你是怎么了?我想回去工作,回去為國家醫(yī)療事業(yè)做些貢獻我有錯嗎?你為什么不讓我去!”
展鵬看到惠蓮如此委屈,心中也有些愧疚。但他仍然堅持自己的立場:“反正你不許去醫(yī)院!我一會出去辦事!你在家等我回來!”說完,展鵬穿好衣服氣沖沖地離開了家。
一個小時后
醫(yī)院里
何展鵬邁著急匆匆的步伐,在醫(yī)院的長廊中大步流星地行走,他的臉色顯得有些生氣。迎面而來的惠蓉看見了,她攔下了展鵬,關切地問道:“姐夫,你怎么了?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里?。俊被萑仃P切地說。
展鵬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告訴惠蓉說:“我是來這邊抓一些頭疼的藥的,你忙吧!”說完便繼續(xù)趕路。
辦公室里
展鵬輕敲了幾下門,隨后推門走了進去。劉靜芳抬頭看見了展鵬,有些驚訝地問:“你怎么來了?”
“你這辦公室的環(huán)境不錯嘛!”展鵬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稱贊道。
“還好啦!那么,你這大半年來過得怎么樣???”劉靜芳一邊倒著水,一邊詢問著展鵬的近況。
“我過得不錯??!不止過得好,我還結(jié)婚了呢!”展鵬微笑著回答,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什么?你結(jié)婚了?誰信?。∧憬Y(jié)婚我才不信呢!”劉靜芳聽后睜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結(jié)婚了!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闭郭i認真地說。
“好??!不過你要把她帶來我看看哦!”劉靜芳停頓了一下又說:“你過來就是專門跟我說這個的?呵!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我還忙著看病人呢!”劉靜芳半信半疑地回應道。
何展鵬也沒有多做爭辯,默默地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辦公室。
晚上
展鵬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家中的氣氛似乎有些異樣,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緊張氛圍。
“你們吃過飯了?”展鵬試圖打破沉默,他走到餐桌旁,看到了碗碟里殘余的飯菜,知道家里的人已經(jīng)用過餐。
“嗯,我們都吃過了?!被萆徖淅涞鼗貞?,聲音里沒有太多的情緒,也不再搭理他。
“哦……那你們……”展鵬的話語被惠蓉打斷。
“姐夫,你要不要吃面?我去給你下一碗吧?!被萑仃P切地問道,試圖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
“不用了,我不太想吃。”展鵬失落地說完,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惠蓉看著展鵬的背影,心中滿是疑惑和擔憂,她轉(zhuǎn)向惠蓮說:“姐,你和姐夫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惠蓮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說:“你別問這么多了,他們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咱們就別管了。”說著,振國拉了拉惠蓉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繼續(xù)追問。
“什么叫他們自己的事?。×终駠?!我們可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說是他們的事呢?”惠蓉不滿地甩開振國的手,聲音中透露出不滿和關心。
惠蓮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小蓉,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沒事兒,你們不用擔心。我也回屋了?!闭f完,惠蓮轉(zhuǎn)身走進了房間。
在展鵬那座溫馨而寬敞的屋舍之中,夜幕已深深降臨,一切都沉浸在寧靜而祥和的夜晚氛圍之中?;萆徳谕瓿闪撕唵蔚南词?,如同往常一般,端坐在床沿,倚靠在枕頭上翻閱著手中的書籍,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而此刻,展鵬也已完成洗漱,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躺在了惠蓮的身邊。
靜靜地觀察了惠蓮片刻,展鵬的內(nèi)心涌起一股暖意與關切?;萆徣褙炞⒌亻喿x著,似乎周遭的一切都未能引起她的注意。于是,展鵬溫柔地清了清喉嚨,打破了這份寧靜:“惠蓮,時間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吧?明天還要早起呢。”他的言語如同春風拂面,帶著商量的語氣。
然而,惠蓮似乎并未從書中的世界走出來,她輕嘆一聲,略帶些許情緒地回應道:“明天也沒什么大事,不過就是早起做飯、洗衣而已,何必如此在意時間?!毖哉Z間流露出些許的不悅與倔強。
展鵬聽得出惠蓮話語中的情緒,他明白自己的關心可能被誤解為束縛。于是,他柔聲解釋:“我并非不愿你去醫(yī)院工作,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會吃不消。你看,你每天都要早早起床為大家準備飯菜,還要承擔繁重的洗衣等家務,如果再加上醫(yī)院的工作,恐怕你會過于勞累。”
惠蓮聽出了展鵬的關心,但她也有自己的堅持和理想。她坐直身體,認真地看向展鵬的眼睛,保證道:“你放心,我有自己的時間管理方法。我會合理安排工作與休息的時間,確保自己不會過度勞累。這次工作機會對我來說很難得,我不想因為個人的原因再次失去它。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展鵬見狀,心中雖有擔憂和無奈,但他也明白惠蓮的決心和堅持。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復內(nèi)心的波動,繼續(xù)與惠蓮溝通:“我并非不支持你去醫(yī)院工作,而是希望你能注意身體。另外,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家并不是隨便讓人來拜訪的地方。下次如果有朋友過來,希望你能提前跟我商量一下?!?p> 惠蓮聽出了展鵬的關心和顧慮,她微微點頭表示理解。然而,內(nèi)心的情感波動卻讓她不禁有些失落和委屈。她默默地躺下身子,面向墻壁,心中暗自思量:展鵬的關心和擔憂她都明白,但她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她決定好好休息,明天以更好的狀態(tài)面對生活。
1926年10月2日
一個陽光灑滿大地的清晨,展鵬早早地便從溫暖的被窩中爬了起來,洗漱完畢之后,他召集了一群忠誠的戰(zhàn)士,包括振國,秘密地部署了一系列的行動計劃。由于情況緊急,他們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匆忙地踏上了征程。
在路上
振國看著展鵬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了?和嫂子鬧別扭了?”振國明知故問的說。
展鵬聽后,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他轉(zhuǎn)過臉假裝不開心地說道:“你小子,像是興師問罪啊!我們吵架你很開心啊!”
振國見狀,趕緊收斂起笑容,正經(jīng)地說:“我這是關心你們夫妻,哎!跟你說正事兒啊,昨天你是不是去見她了?”
展鵬嘆了口氣,一臉愁容的說:“你倒是消息靈通??!什么都瞞不住你!是??!是去見那女人了怎么著?”
振國擔憂地說:“你不打算把你結(jié)婚的事兒告訴她?等她知道了肯定要出事兒!”
展鵬卻顯得滿不在乎,他揚起眉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得意:“她能怎么著?老子結(jié)婚還用她批準!再說了我跟她有什么關系?。∵€用跟她說!”
振國見狀,知道展鵬的脾氣是上來了,于是他換了一種方式提醒道:“那你也不怕惠蓮知道你和她的過去?”
展鵬似乎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白了個眼說道:“我怕她知道干嘛?再說了我和劉靜芳啥事兒也沒有,不就是以前雙方長輩談過我們的婚事兒嗎?都是長輩摻和的!我又沒和她真發(fā)生過什么!”
振國聽后,深深地嘆了口氣,拉緊了手中的韁繩,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他知道,展鵬的麻煩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
在簡樸而寧靜的草屋里,惠蓮忙碌的身影在早晨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勤快。她細致地清洗著碗碟,每一件都凝聚著家人共同生活的痕跡,那疊放的盤子、勺子和筷子,在陽光下閃爍著潔凈的光芒。完成這一切后,她坐在木椅上,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此時,劉靜芳悠然地走過來,在門口與惠蓮打了個招呼。
“阿蓮!”劉靜芳高興的呼喚著惠蓮。
“靜姐!你怎么來了!快進來坐啊!”惠蓮興奮的站起來招呼著靜芳進去。
劉靜芳帶著和煦的笑容步入草屋,并在簡陋的木椅上落座。她關切地詢問惠蓮的近況,話語間流露出對老朋友的深切關懷:“阿蓮,你今天怎么沒去醫(yī)院呢?現(xiàn)在醫(yī)院里病人很多,人手緊缺,你回來幫忙吧!”
惠蓮眉頭微蹙,面露難色,她深知醫(yī)院現(xiàn)在確實需要人手,但家中瑣事牽絆,讓她無法脫身:“靜姐,我何嘗不想回去工作啊,只是我這家里的事兒實在走不開??!”
劉靜芳聽出她語氣中的無奈與掙扎,語氣變得堅定起來:“阿蓮,女人不能老是在家待著,即便結(jié)了婚也不能被家庭束縛太深。長期脫離社會,會被生活逐漸邊緣化的。況且,家庭并非你一個人的責任,你的丈夫也應該分擔一部分。是不是你丈夫不讓你去?”
惠蓮輕輕搖頭,忙解釋道:“不,不是的靜姐,是我自己暫時走不開。小蓉不是已經(jīng)去工作了嗎,她幫醫(yī)院就夠了吧!”話音剛落,她的臉龐不禁染上了一抹羞愧的紅暈,聲音也逐漸低沉。
劉靜芳深深看了惠蓮一眼,理解她的苦衷,但仍寄予期望地說:“雖然小蓉確實在幫忙,但我更希望你也能回來工作,這樣醫(yī)院的工作安排會更合理高效。不過你也別急著回答我,好好考慮考慮吧!我先回去了!”說完起身便要走。
惠蓮目送劉靜芳離開,她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憂慮和自責。待靜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惠蓮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郁,她無力地坐在木椅上,思緒萬千。她明白靜芳的關心和勸說是出于對她的好意和信任,但自己的困境并非三言兩語能夠道盡。然而現(xiàn)實生活的復雜與沉重又讓她無法輕易作出抉擇,這使她不得不再次面對那難以調(diào)和的心理矛盾——既渴望獨立自主的生活,又對家庭責任充滿愧疚與憂慮。
等到了傍晚,展鵬和振國帶著戰(zhàn)士們回來了,惠蓉也下班回來了,惠蓮早早的已經(jīng)做好飯在等著他們回來。
他們的腳步雖然沉重,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與自豪。與此同時,惠蓉也從繁忙的工作中抽身而出,結(jié)束了一天的忙碌,滿懷欣喜地回到家中。惠蓉深知那滿桌豐盛的晚餐,是惠蓮特意為他們準備的。
“嫂子,今天你又準備了什么好吃的驚喜給我們呢?”小鄭帶著孩子般的歡快,迫不及待地揭開鍋蓋,朝桌子上掃了一眼,滿眼都是期待。
“哦,沒什么特別的佳肴,都是一些家常小炒和清淡的素菜罷了?!被萆忀p聲回應,臉上洋溢著滿足而又略帶歉意的笑容,“你們先坐好,我去給你們盛飯?!闭f著,她轉(zhuǎn)身走向鍋灶,開始忙碌起來。
展鵬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他深知惠蓮這些日子以來的辛勤付出和默默犧牲,也察覺到她有些心事重重。于是,在落座用餐之際,他輕聲對惠蓮說:“嫂子,你做的飯菜真的是美味可口,這個家有你真是我們的福氣?!?p> 博達也附和道:“是啊,是??!嫂子的手藝簡直太棒了!我們?nèi)可┳诱疹櫜拍苌畹眠@么舒心。”他邊說邊夾起一筷子菜送進嘴里,滿臉洋溢著幸福和滿足。
小鄭也接著發(fā)表意見:“沒錯沒錯!嫂子就是我們的貼身小太陽,每天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還給我們做這么好吃的飯菜。真是太辛苦了!”
然而,盡管大家都在盡力安慰和鼓勵惠蓮,她心中的那份渴望卻如同潮水般涌動。她默默地為大家盛飯,思緒早已飄向遠方。她其實很想重新回到醫(yī)院,繼續(xù)她熱愛的護理工作,為更多的人帶去溫暖和希望。但她又擔心展鵬不讓她去。
惠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明白惠蓮的心思,也理解她的矛盾和掙扎。于是輕聲問道:“姐,你真的打算一直待在家里照顧我們嗎?”
惠蓮聽后身體微微一顫,笑容頓時消失無蹤。她沉默片刻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我沒想過要做別的事,我就喜歡待在家里照顧你們。不用擔心我?!?p> 惠蓉緊緊地盯著惠蓮的臉色變化,她深知惠蓮內(nèi)心深處的夢想和追求。她溫柔地打斷道:“姐,其實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別管姐夫束縛你,你完全有權(quán)利追求自己的夢想和幸福?!?p> 吃完晚飯后
展鵬和惠蓮的臉色都有些陰沉,他們一言不發(fā)的坐到床上,各自躺下去,彼此之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隔閡。展鵬側(cè)身對著墻壁,心事重重的樣子;惠蓮則面朝天花板,心中滿是疑惑和不滿。
過了一會兒,惠蓮從床上坐起來,她心中的不解和委屈像潮水般涌上心頭,她起身準備吹滅蠟燭,在微弱的燭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和無助。
展鵬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疲憊和無奈:“阿蓮,你真的這么想去醫(yī)院工作嗎?”惠蓮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吹滅了蠟燭。
“你要真想去那就去吧,我不反對了!”展鵬慢慢地說道。這句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掙扎。
惠蓮一聽這話,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展鵬,你真的同意我去醫(yī)院工作嗎?”她忍不住高興地笑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展鵬也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溫柔:“我同意你去醫(yī)院工作,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定要把這個家照顧好。還有,不能再帶劉靜芳回家來了。”他的語氣雖然柔和,但話語卻像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壓在惠蓮的肩頭。
惠蓮聽完后會心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展鵬的要求。兩人相視而笑雖然這份笑容中帶著些許的疲憊但卻充滿了對彼此的理解和尊重以及深深的愛意。
到了第二天
1926年10月3日
惠蓮比平時還要早地起床,她迅速地完成了梳洗,并開始為家人準備早餐。清晨的陽光灑在河面上,惠蓮一邊在河邊洗衣,一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昨晚,展鵬終于同意她去醫(yī)院工作,這讓她感到無比興奮和期待。她知道,這意味著她需要加快進度,以便能盡早趕去醫(yī)院。
回到草屋后
惠蓉正在洗漱?;萆彎M臉喜悅地在院子里曬著衣服?;萑乜吹交萆忂@么高興的樣子,便好奇地走了過來。
“姐,你有什么好事嗎?這么開心!”惠蓉帶著微笑打趣道。
“你姐夫他同意我去醫(yī)院工作了!等會我就和你一起去上班!”惠蓮滿臉笑容地在惠蓉耳邊輕聲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我們又可以在一起做護理工作了!”惠蓉興奮地拉起惠蓮的手說。
展鵬在她們身后出現(xiàn),看到惠蓮高興的樣子,他也露出了微笑。
“你們倆在高興什么呢?”展鵬打斷了兩姐妹的談話。
“我和我姐在高興你同意她去醫(yī)院工作了??!”惠蓉答道,“靜姐要是知道肯定也會很高興!”
展鵬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說道:“這有什么好高興的!你去醫(yī)院工作歸工作,但是不要把人往家里帶!別忘了我們這個地方不是誰都能來的!”說完,展鵬帶著一臉驕傲的神情轉(zhuǎn)身離去。
惠蓮和惠蓉兩姐妹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沒有說話??粗郭i離去的背影,惠蓉忍不住問道:“姐,我以前就想問了,姐夫看著有點不喜歡靜姐來家里?。∥覀冋J識這么久了,他每次看見靜姐或是提到她,姐夫都會不高興!他們以前是不是鬧過矛盾?。俊?p> 惠蓮也顯得有些困惑,她嘆了口氣說:“我也覺得很奇怪!你還記得前天靜姐來我們家嗎?我那天是不是很不高興?你們以為我和他吵架了,其實是那天靜姐來家里吃飯,你姐夫不高興了,她說以后都不許靜姐來家里,別什么人都往家里帶。我們?yōu)檫@事爭論了起來!昨晚你姐夫又同意我去醫(yī)院了,剛才他又那樣說,我也想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說完,惠蓮便轉(zhuǎn)身進屋去了。
在醫(yī)院度過了一個緊張而忙碌的上午后,惠蓮和惠蓉這對姐妹花終于將所有傷員的處理工作圓滿完成。她們辛勤付出的身影在病房間穿梭,細致入微地照料著每一位受傷的患者,確保每一個傷口都得到了及時且專業(yè)的處理。整個過程中,她們汗流浹背,疲憊不堪,但心中的信念與責任感驅(qū)使著她們堅持到底。
回到辦公室
兩姐妹顧不上休息片刻,便投入到新一輪的工作任務中。劉靜芳帶著她那特有的冷靜與權(quán)威,用略帶冷漠卻無比堅定的語氣指示惠蓮和惠蓉記錄昨天新入庫藥品的信息,包括每種紗布和藥水的名稱、數(shù)量以及對應的費用明細,并強調(diào)這些數(shù)據(jù)必須準確無誤地記錄在本子上,不允許有任何混淆。
“阿蓮,小蓉,你們要確保每一項內(nèi)容都清晰可查,這樣我們醫(yī)院的財務部門才能準確核算成本。”劉靜芳邊說邊遞給她們一本厚實的記錄本。
“知道了靜姐,我會認真記錄的。”惠蓮接過本子,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書寫。
“還有樓上的幾個病房有需要換藥的傷員,你們稍后上去給他們更換藥物?!眲㈧o芳繼續(xù)布置任務,“剛才有個戰(zhàn)士傷勢嚴重,我現(xiàn)在要立即進行手術(shù),這里的一切就暫時交給你們打理了。”說完,她迅速轉(zhuǎn)身離開,奔向手術(shù)室。
惠蓮深知責任重大,她毫不猶豫地分配任務:“小蓉,你負責記錄紗布和藥水部分,我會把藥材的信息整理出來。”話音剛落,惠蓉也迅速坐下,拿起筆開始書寫。兩人分工明確,以專業(yè)且高效的工作方式,共同完成了這項重要的記錄任務。
到了下午
陽光斜斜地灑在醫(yī)院的長廊上,給原本冷清的環(huán)境增添了幾分暖意。展鵬懷著復雜的心情,左顧右盼地在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醫(yī)院里尋找著惠蓮的身影。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搜尋,都無法捕捉到惠蓮那熟悉的身影。
此刻,手術(shù)室的大門緩緩敞開,疲憊但眼神中充滿熱情的劉靜芳走了出來。她的護士帽下,是那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睛,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給人以希望與溫暖。
“展鵬,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劉靜芳一眼就認出了展鵬,她那關切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達靈魂深處。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對展鵬的關心與牽掛,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縷陽光,溫暖而明媚。
面對劉靜芳的詢問,展鵬的心中涌起了一絲緊張與慌亂。他生怕自己的言語不慎,會暴露出與惠蓮結(jié)婚的秘密。因此,他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沒生病,我就是想看看這醫(yī)院和以前有什么變化沒有!”
盡管展鵬努力掩飾自己的緊張情緒,但劉靜芳還是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了異常。她敏銳地察覺到展鵬似乎有話想說,卻又欲言又止。于是,她微笑著提議:“既然現(xiàn)在正好不忙,要不我們一起出去走走?感受一下醫(yī)院的變化?”
展鵬聽到這個建議,心中稍微松了口氣。他緊張地搓著手,略帶羞澀地笑了笑:“那……那就走吧!”隨后,他轉(zhuǎn)身離去,步伐中透露出一種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
在醫(yī)院里
樹木蔥蘢的林蔭道上,展鵬和靜芳兩人并肩漫步著。他們之間的氣氛略顯尷尬,彼此都沒能鼓起勇氣先開口說話。
展鵬是個行動派,他最終還是選擇打破沉默,略帶緊張地問道:“你們醫(yī)院是不是很忙??!是很缺人嗎?”
靜芳輕輕點頭,臉上寫滿了無奈:“是??!前線戰(zhàn)士受傷的這么多都抬到我們醫(yī)院,目前醫(yī)生護士合起來也只有十個人!誒!你還記得惠蓮和惠蓉兩姐妹嗎,上次來醫(yī)院你們應該見過的,還有之前你們在湖北不是一起工作過嗎!我前段時間剛碰到她們,就把她們叫回來幫忙了!這兩姐妹對護理這份工作還真熱心!”
“當然還記得她們倆了!湖北剛認識她們的時候我就看出來她們對這份工作的熱心和喜愛了!的確是很努力的小姑娘!”展鵬高興的說著,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沉重話題。
劉靜芳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后轉(zhuǎn)移了話題:“唉,別說她們了!說說你吧!你這大半年過的還好嗎?你上次說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是真的嗎?”
展鵬皺著眉頭點點頭:“真的啊,我還會騙你不成!我真結(jié)婚了!”
劉靜芳冷笑了一下說:“何展鵬,當初在老家不同意和我的婚約,這出來才六年就結(jié)婚了!”劉靜芳冷冷的看著展鵬說道。
展鵬皺著眉頭說道:“我結(jié)婚怎么了?還要通知你???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不喜歡你你還非要跟著我跑這來做什么?我當初來這里都是為了躲避你!我結(jié)婚了,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劉靜芳被展鵬的態(tài)度激怒了,她失控地喊道:“當年在湖北剛遇上你,就碰上戰(zhàn)爭,我三年都找不到你!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讓我心里怎么接受?”
說完,劉靜芳流下了眼淚。她第一次見到何展鵬時就喜歡上了他,盡管他結(jié)沒結(jié)婚都阻止不了她對他的愛。她擦了擦眼淚冷呵了一聲說道:“何展鵬,告訴我你妻子的名字!告訴我!”
然而,何展鵬并沒有理會她的要求。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劉靜芳一個人站在原地流淚。她緊緊握住掌心。決定一定要知道展鵬的妻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