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廖絲蘊:我們都別演了
“呦,這我還真不清楚?!眳乔鐪愡^臉來,“我也是偶然路過這兒看到你的。要不你親哥哥一口,當(dāng)做封口費?”
廖絲蘊一個耳巴子扇了過去。可惜那貨一閃就躲開了。
車窗前的夕陽映紅了一片天,這是S市夏天獨有的色彩。
廖絲蘊閉目養(yǎng)神,眼前仍是明媚的橙黃色。
“累嗎?”吳晴問。
廖絲蘊搖搖頭,累倒是不累,只是不太習(xí)慣這種朝九晚五的生活。
吳晴笑了笑。
小公主在家什么活都沒干過,天知道她還能賣房子。
“建寧的HR是瞎了嗎,能把你招進(jìn)去?!?p> 吳晴這人,長相性格都極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長了張嘴。
也許這就是廖絲蘊在他跟前不裝的原因。
“是的,我哥眼不瞎,讓你做秘書?!?p> 就這樣一人一句互懟,車子慢慢駛出商業(yè)區(qū),停在一家燒烤店前。
天色漸黑,廖絲蘊解開安全帶,跟在吳晴身后進(jìn)了店。
服務(wù)員遞上菜單,廖絲蘊看也沒看,直接道:“四瓶啤酒,二十串羊肉,汽蒸石斑魚,再加一碟香辣螺絲。”
吳晴微微皺眉:“小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來兩聽可樂就行?!?p> 廖絲蘊白了眼:“改朝換代了?吳大少爺不喝酒了?”
吳晴一本正經(jīng):“我還得開車呢?!?p> 隨后接過服務(wù)員遞來的可樂,拉開一聽放在廖絲蘊眼前。
“夜會里,去不去?”
廖絲蘊正仰頭舉著可樂,忽然眼睛一亮。
“你不是開車?”
剛說不喝酒,下一秒就要去酒吧。
吳晴扣緊易拉罐的拉環(huán)。
“叫個代駕就好了?!?p> --
酒吧是個神奇的地方,只稍往里一邁,所有的神經(jīng)都會被強烈的音樂聲拉緊。
哪還有什么心思想開心的不開心的。
廖絲蘊第一次來酒吧就是被吳晴帶來的,從那之后便深陷泥淖不可自拔,吳晴自然也就成了廖絲蘊的酒友。只要空閑下來,便會約在一起。
兩人坐在吧臺,讓調(diào)酒小哥隨便調(diào)了兩杯雞尾酒,隨后慢慢聊起來。
“我上次來的時候,有個彬彬哥哥,跳舞很好看?!?p> 廖絲蘊說著,看向舞臺。
五顏六色的光打在臺上,一個穿著黑色露膝褲的男人正在臺上扭著。
“吶,就是臺上那個?!绷谓z蘊下巴往舞臺指了指。
吳晴抬眼看過去,他天生的狐眼,眼皮一掀,捎帶著妖媚。
“原來你喜歡這種貨色?!?p> “哪種?”廖絲蘊問,臺上的人明明口罩帽子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你透視眼?”
吳晴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我也會?!?p> 會個錘子!廖絲蘊翻了個白眼?!斑@可是男人扭胯扭得最好的?!?p> 吳晴不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晚上九點,酒吧進(jìn)來的客人要比離開的多。
吳晴好看的相貌在酒吧十分惹眼,廖絲蘊一扭頭便看見一個穿著皮衣的姑娘朝吳晴走來。
“有沒有興趣請我喝杯酒?”皮衣姑娘坐在吳晴身邊,打了聲招呼。
吳晴坐在吧臺的拐角處,廖絲蘊剛好和皮衣姑娘對上視線。
吳晴單手握著酒杯指了指廖絲蘊,狐媚地笑著說:“這是我女朋友?!?p> 廖絲蘊也十分配合地微微笑笑。
皮衣女子看了廖絲蘊一眼,面貌單純,和身邊這位妖艷帥哥有些不搭。
“你說是就是啊?!?p> 再說了,這么清純的妹妹,恐怕也管不住狐貍一樣美的男人吧。
吳晴放下酒杯,沖著廖絲蘊指了指自己的臉。
下一秒,廖絲蘊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皮衣姑娘表情微變,悻悻走開。
這種擋桃花的戲碼,廖絲蘊從小演到大。
吳晴默默喝酒,一句話也不說。
他在酒吧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這樣,廖絲蘊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可憐人。
搖滾音樂聲、骰子聲、還有酒杯碰撞的聲音。
昏暗又色彩斑斕的氣氛里,廖絲蘊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手表。
“十點了,該回去了?!?p> 吳晴吐了口氣。
“才一小時,沒意思。有了家室果然不一樣。”
廖絲蘊輕輕撫摸自己那張吹彈可破的臉,嬌氣極了:“明天還要上班,睡眠不足會長痘?!?p> --
車窗開了條縫,夜風(fēng)通過縫隙吹在兩個微醺的人臉上,清涼、干燥。
廖絲蘊抬眼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吳晴,月光照在臉上,皮膚狡白微寒。
她忍不住伸手,在他柔軟的頭發(fā)上揉了揉。
吳晴側(cè)頭,沖她笑著,眼底的悲傷有一瞬間消散,隨后又聚合。
“車子停在路邊就好了?!眳乔缯f。
前面的代駕應(yīng)了聲“好”。
從路邊到別墅有五百多米的距離,廖絲蘊可不想一個人走回去。
“這么小氣,都不送我進(jìn)去?!?p> “你那男人可不好惹。”吳晴嘀咕了一聲,語氣有些無奈。
回想上次在廖璟辦公室發(fā)生的事,廖絲蘊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倒是駕駛座的代駕小哥聽了吳晴的話,開始思緒翩翩。
他原以為這兩人是一對,偏過頭看見男人側(cè)臉的口紅印,再加上剛才那句話,下意識嘖嘴。
有錢人的關(guān)系真亂。
--
別墅的門緊緊關(guān)著,李媽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
廖絲蘊蹲在門口吹了陣風(fēng),才從包里翻鑰匙。
鑰匙插進(jìn)鎖孔,轉(zhuǎn)了一圈,“咔嚓”一聲,門開了。
突然有種莫名詭異的歸宿感。
廖絲蘊自嘲地笑了笑,不應(yīng)該啊。
客廳的燈亮著,廖絲蘊進(jìn)門,換了鞋,才看見程昱一臉陰郁地坐在沙發(fā)上。
“還知道回來?”
“嗯?”廖絲蘊換鞋的動作頓了頓,隨后放下包,轉(zhuǎn)身往書房去。
沙發(fā)上的男人一個箭步,抓住廖絲蘊手腕。
“你去哪了?”程昱擰眉,他聞到一股酒氣。
廖絲蘊微微有些醉,反應(yīng)遲緩地笑了。
“程昱啊。”
程昱一愣,而后咧開嘴角:“怎么,不叫學(xué)長,也不叫哥哥了?”
廖絲蘊吐了口氣,靠在墻上。酒精作用讓她覺得困倦。
“我們都別演了行嗎?不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么,又沒太多人知道。干嘛非得在別人面前裝恩愛呢,是吧?你累,我也累?!?p> 廖絲蘊說完,身體慢慢向下滑,最后癱坐在墻腳,仰頭看著程昱。
目光泛潮,映著燈光,更顯楚楚可憐。
呵,這小東西。有了份工作就開始在他跟前擺譜了。
程昱蹲下身子,打橫抱起廖絲蘊,淡淡說道:“你可別后悔?!?
可可的木糖
二更